“这些都可以!”
姜芜也没有扭捏,直接告诉了胡秀勤答案,这些她都是能做到的。
只是要求越多,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但你需要付出你的生命,你的灵魂!”
姜芜挑眉说道,她俯身凑近到了胡秀勤的跟前,原本黑色的眼珠,在她的面前变得鲜红如一块红宝石一般,透着一种诡异的诱惑,迷惑着人心,将人心底深处最贪婪的一面诱导出来。
胡秀勤盯着姜芜那双红色的眼睛,像是被迷惑了一般,眼神呆滞发直。
“或许你可以更多的想一想你自己,比如你自己有什么心愿想要完成?小一点,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会小很多。”
文雅岚和陈苗都只是站在旁边,并没有插嘴,只是在听到姜芜诱导的话语时,稍稍有些紧张。
胡秀勤却一点也没有动摇,她的心中并没有任何的欲望,真的有,也只是想要她的女儿,没了女儿,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留念的了。
“不,我不需要,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那些东西!”胡秀勤摇头说道。
她死死的搂抱着怀中的相框,好像这样就能将她的女儿抱在怀里一样。
可是,她早已经感受不到属于女儿的温暖体温了,她的女儿再也不会对她笑,也不会回应她的拥抱了。
姜芜缓缓的直起身。
“再说一遍你的祈愿!”姜芜说道。
胡秀勤仰起头,呆呆的注视着姜芜,毫不迟疑的说道:“我希望我女儿的所有罪孽都转移我的身上,我希望我的女儿下辈子无忧,我希望那些伤害我女儿,包庇那些害人者的人,他们的罪行都公之于众,受到应有的惩罚。”
胡秀勤的诉求已经很明确了。
这已经不是一个愿望了,秉持着一次只能许下一个愿望的原则,姜芜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暴露了她的贪欲。
“姜芜……要不……”文雅岚期期艾艾的开口道,“我其实也可以……”
“你可以什么?你的命都不属于你自己,你是打算用我来做人情,展现你溢出来的慈悲心?”姜芜讽刺的说道。
文雅岚张了下嘴,好吧,没办法反驳。
就在文雅岚以为姜芜会拒绝的时候,姜芜伸出手。
胡秀勤望着眼前的这只手,白皙纤长,漂亮的像是玉打造出来的,不似真人的手。
她迟疑的伸出手,望着自己干枯粗糙的手,竟是产生了一瞬间的迟疑。
那一刻,胡秀勤更觉得对不起小优,她的女儿本来也应该娇养着,如果她才不是这么没用的话,小优也许就不会……
胡秀勤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女儿,她是一位很好的母亲,起早贪黑的将女儿好好的养大,她已经用了她最大的能力了。
胡秀勤最终握住了姜芜的手,交握的手心中出现了数只红色的灵蝶,像是从她们的手中钻出来一般。
“这是契约!”姜芜淡淡的说道。
在灵蝶钻入到了胡秀勤的身体中后,姜芜的话也是在解答胡秀勤的疑问。
“你许下的愿望,作为代价,你需要付出我所需要的所有酬劳,不能拒绝!”姜芜再次的提醒道。
“不,我不会,我不会拒绝,我什么都可以付出,什么都可以,只要小优好好的就可以了……”胡秀勤急切的说道。
此时姜芜已经松开了她的手,静静的看着胡秀勤一会儿。
“本来你要代为承受你女儿杀人所沾染上的罪孽,这件事情是不可行的!但是……我今天心情不错,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好任性!
文雅岚和陈苗对视一眼,眼中都泛起了笑意。
“而作为酬劳!”姜芜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下来,她望向胡秀勤激动的神情,有一瞬间感觉到有些无奈。
也是,这样的一个为了女儿可以舍弃一切的母亲,大约也根本不关心自己会付出什么代价,哪怕现在要她去死也无所谓了。
姜芜伸手在胡秀勤的头上虚空抓住了什么,接着她的手中就出现了一团金色的东西。
“我已经收取了我要的东西。”姜芜说完转身离开,不再浪费时间。
从一开始姜芜就没有骗人,她或许会收取胡秀勤的这条命,也或许不会,最坏的代价就是胡秀勤的剩余的生命。
至少对一个好好的活着的人来说,这确实是最坏的,是眼前能看到的。
但眼前这个母亲,满心满眼惦记着的都是她的女儿,对于自己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自然也并不畏惧自己的死亡了。
饶是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陈苗和文雅岚,也不知道姜芜收取的是什么,但隐约的在心中有所猜测。
她们俩谁都没有追问。
“你不走,打算在这里守灵?”姜芜已经走到了门口,半个身子都穿过了大门,转头看向不动的文雅岚,不耐烦的催促道。
文雅岚连忙答应着,说道:“哎,我这就来。”
“那我和姜芜先走了,胡阿姨就交给你了,陈苗!”
“好,我会看好她的。”陈苗点头。
也不知道小优那边好不好办,陈苗只能在心中祈祷,小优可千万别自不量力的袭击姜芜,那样会被揍的很惨的!
哪怕和胡秀勤做了契约,可是姜芜自始至终都没有承诺过,要是小优这只失去理智的厉鬼主动攻击,她不会反击。
同一时间,有一行人来到了夏家。
三家中夏家的阴气最为浓郁,而夏彤的尸体也失踪了,那天早上被发现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但房间中可怕的血迹痕迹还在,否则都要让人以为是产生了幻觉。
发现的那位张妈,此时在医院中整个人都还是恍惚惊恐的状态,已经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了。
没人知道夜里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警察来了,将整栋别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一点痕迹。
但是,血迹却从夏彤遇害的房间中,蔓延到了外面。
从地板上留下的痕迹,看起来像是夏彤自己踉跄着爬出来的,四肢着地,像动物一般的爬着离开了。
可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