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的意志?”简零大吃一惊。
“所以你的意思是……崩坏能是有意识的?”
不怪他如此惊讶，毕竟这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了。
对此，布洛妮娅却是摇摇头。
“不知道，对于这一点，我们也深表怀疑。”
“没有人真正见过祂，也没有任何信息可以给我们提供参考。”
“好吧……”简零表示理解。
不过，既然如此，那他们对自己这种神秘力量恐怕也是毫无头绪。
“那下一个问题。”简零换了个问题。
“那个男人，还有那个叫‘杏’的黑袍人是谁?你又到底是谁？为什么来到这里，还潜入我们的学校?”他把目标瞄向了布洛妮娅。
“杏和我的事与你无关，至于那个男人，呵~，一个喽啰罢了。”布洛妮娅不屑一笑。
“我刚刚说了，死士达到神徒级就会恢复理智，而那家伙所在的组织就是由绝大部分被侵蚀者联合起来成立的组织——崩落神教。”
“他们信仰所谓的‘崩坏的意志’，将其尊为‘崩坏神’，在世界各地宣讲他们的教义，招揽信徒，简单来就是一个邪教式的组织。”布洛妮娅的语气阴冷，似乎对其抱有极大的反感。
“至于我为什么来这里，当然是有我的任务，不过这涉及机密，不能向你透露。”
……
“最后一个问题。”简零眉宇间的认真之色又增添了几分。
“你说实数空间与虚数空间是两个独立的位面对吧？那为什么存在于虚数空间中的崩坏能会渗透到实数空间?”他问出了这最根源也是最本质的问题之一。
“这个啊……”
“这个就比较复杂了，因为各种原因，两个对立空间原本应该是互不相容的，但伴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空间之间的平衡似乎因某种原因被打破了。”
“根据调查，崩坏能的渗透率与文明的进步速度成高度吻合的正相关，而文明只要存在就不会停滞不前……”到这里，她的语气似乎黯淡了一下。
“说实话，近代的快速发展为人类带来了更强大的力量，可崩坏的成长速度却是几何倍的加快。”
“日渐强大的崩落神教，接踵而至的强大崩坏兽，以及全球各地频繁发生的崩坏灾害……”
“真的……有点力不从心啊。”布洛妮娅露出苦涩的微笑，简零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但仅仅是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
……
“好吧，我没有问题了。”简零感觉再问下去脑子都要宕机了。
今晚接受的信息太多，他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那好吧，不过既然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你，那你就有义务保守秘密，也意味着你正式进入了人类高适能者的世界，做好准备向你现在的平静生活告别了吗？”布洛妮娅忽然问道。
“……”
“我有的选吗？”简零一摊手，无奈一笑。
如她所说，知道的越多，卷入的越深，原本他可以作为一个无知的凡人平静的活下去，但现在知道了这些，他再也做不到遗世独立，再也遏制不住变强的欲望。
也许人本性就是贱吧。
不作死去看热闹，不良心发现去救人……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好像也没有退路了。
他不想像只蚂蚁一样被无故踩死。
“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应该不是你的义务吧？”他将视线瞄向布洛妮娅，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
“很简单，因为……”她从口袋里取出一颗葡萄那么大的暗紫色晶体。
“我想招揽你。”
“啥?招揽?我?”简零莫名其妙的指着自己，对于忽然直白起来的布洛妮娅，他表示相当不适应。
“怎么?很奇怪吗？”她的嘴角似乎微微勾了一下。
“虽然这不在我的任务范围之内，但招揽合适的高适能者扩充实力一直是各大组织的目标之一。”说着，她将手中的晶体扔给简零。
“这是从帝王级崩坏兽的尸体中析出的崩坏能结晶，在经过了活物的提纯精炼后，崩坏能相较而言会变得柔和一些，能够被人体所吸收。不过也只有崩坏兽才能产生这种东西，被侵蚀的人类是没有的。”
“不过，虽然只是帝王级的结晶，但对现在的你而言还是太过强大了，所以你最好分几次缓慢吸收，不要太急功近利”
“毕竟……高适能者，也并不是没有被侵蚀的风险。”她缓缓提醒道。
简零接住那颗的结晶，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阵。
他感觉到，这颗的结晶中蕴含的巨大的能量，虽然不及那个黑色的匣子，但却比他吸收的那一团要强大的多。
“这只是定金，如果你接受我的提议，加入我所在的组织，那么我会再给你一颗。”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去做一个散人，不加入任何组织，我不会强迫你，但是你应该明白，作为一个散人，想要找到变强的资源难度有多大。”
“而且，加入我们以后，我们也会为你的家人，朋友提供保护，让你不再有后顾之忧。”虽然布洛妮娅没有提出强制性要求，但话里话外已经把意思表述的很明确了。
加入我们，你就可以得到资源快速变强，你的亲朋好友也能得到庇护。
不加入的话，爱咋咋地，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放心吧，我所在的组织虽然不是隶属于官方，但绝对是正式组织，不是什么歪门邪道，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仿佛是看出了简零的疑虑，布洛妮娅微笑着补充了一句。
“我……需要再考虑一下。”半晌，简零声回答。
“当然，这是你的权力。”布洛妮娅手中凭空出现一张卡片，反手甩出，落到了简零手里。
“如果你想好了，就通过这个号码的联系我，放心，24小时接听。”
“嗯……”简零没有再多什么，转身从楼顶跃下，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布洛妮娅才放开了抱臂的双手。
而她手中那只正在通话的手表也显露了原型。
“走了。”布洛妮娅对着手表开口道。
“嗯。”手表的另一边传来一个稚嫩的女童音，听起来仿佛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却透露出与声音不相符的成熟气息。
“学园长感觉如何？”
“还不错，心理承受能力很强，至少在听完你今晚的这些以后没有立马发疯或者精神失常，被吓到腿软。”女童音仔细分析道。
“实力呢？”
“从他今晚的表现来看，应该已经达到d级了。”
“一次吸收就能达到d级?即使在高适能者中，这样的天赋也十分出众了。”女童音明显有些惊讶。
“背景资料的调查进行的怎样?”
“也差不多完成了，他的背景很干净，所接触的也都是一些普通人，不用担心是神教的奸细。”手表那头传来一阵翻看资料的杂音。
“那看来是符合标准了，现在就看他自己的想法了。”
“嗯。”女童音表示同意，但随即她话风一转。
“不过真没想到，布洛妮娅你竟然也会推荐别人加入。”女童音嬉笑着打趣了她一句。
“我之所以招揽他，第一个原因是他的天赋，第二个原因，虽然我当时并不需要他救，但他既然能冒着生命危险出来救我，至少证明他心地善良，上了休伯利安以后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漫不经心的回答。
“出格的事?”女童音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
“哦，也对，毕竟休伯利安上别说男性高适能者了，就连乘务人员和指挥人员里都没有几个男的。”
“怎么，布洛妮娅，你不会没有告诉他人类的高适能者中女性与男性的比例连7:3都不到这件事吧？”女童音坏坏一笑。
“当然没有，这种无关紧要的事还是等他自己去发现吧。”布洛妮娅无所谓的回了一句。
当然，她还有一个原因没说，那就是进了休伯利安以后，他就可以凭借身份压制好好的报复一下他之前叫自己毛子以及抱自己的事了……
布洛妮娅:记仇脸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