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雪容和太子又商量了一些细节,这才离开了东宫。
回到侯府,束雪容立刻着手画滴灌用的竹筒和芦苇管的图纸,画了一夜,直到后半夜,才把图纸画完。
第二天一早,太子派来的工匠就到了侯府。
束雪容拿着图纸,一点一点地告诉工匠们,如何制作竹筒,如何制作芦苇管,如何挖蓄水池。
工匠们明白了,拿了图纸,去备材料。
束雪容又跟着太子组织的上万百姓和士兵,去挖水渠。
她也到了京郊,教大家如何用滴灌的方法浇水。
“大家仔细看,”
束雪容拿着一根竹筒,里面钻了很多小孔,
“将这竹筒埋在庄稼边,引河水到竹筒里,竹筒里的水,会从小孔里慢慢流出来,流到庄稼的根部,这样,既省水,庄稼又能喝到水。”
百姓们围上来,一个老农试着用了一下,果然,不但省水,而且水流得很均匀。
“大人们,束夫人教的这法子可真好,这样,我们的庄稼有救了!”
他惊喜万分地叫着。
“大家快动手吧,多做些竹筒,把地里的庄稼都浇上水。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可以度过这次旱灾。”
“是啊!”
百姓们干劲十足,纷纷动手,制作竹筒,进行灌溉。
束雪容在田埂上走着,看到有些老人、孩子累得坐在地上,就让人送去水和干粮。
“夫人,不好了!”
一个暗卫急匆匆地跑来,
“太子殿下派人来说,查到有世家在囤粮,是江南的温家!他们在京城西郊的粮仓里,囤了足足十万石粮食!”
“温家?”
束雪容皱起眉。温家是江南的大族,一直反对新政,之前捐财的时候就很不乐意,现在竟然敢囤积粮食,发国难财,胆子也太大了!
“走,去西郊!”
束雪容挑了挑眉,带着暗卫便向着西郊的粮仓而去。
到了粮仓门口,果然见温家的家丁守在门口,手里拿着棍棒,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看到束雪容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上前,阴阳怪气地说道:“束夫人,这是咱们温家的私仓,你怎么带人跑到这里来了?”
“哦?我带人来,是因为温家囤积粮食,哄抬粮价,发国难财,你说我来干什么?快把粮仓打开,把粮食分给老百姓,不然,我就以‘囤积居奇,扰乱民心’这个罪名,把你们都抓了去!”
束雪容冷笑着说道。
管家听了,强压住内心的慌乱,干笑着说道:“束夫人,你休得血口喷人!咱们温家囤个粮,是自家吃的,不是哄抬粮价的!你没有证据,就别乱往咱们身上强加罪名!”
“证据?呵呵!”
束雪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
“这是太子殿下派人查到的账册,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温家从江南运来十万石粮食,存放在这个粮仓里。而且,我们还查到了,温家的人,这几天都在京城的粮铺里高价收粮,你还敢说不是囤积居奇?”
束雪容说着,把那账册往那管家面前一递,管家看着那惨白的数字,一张脸顿时煞白。
就在这时,太子带着禁军来了,高声喊道:“温家管家,快点打开粮仓!你若不开,禁军就破门而入了!”
管家知道大势已去,哆哆嗦嗦地让人开了粮仓。
一进粮仓,里面堆满了数不清的粮食,全是新米,散发着香气。
下面的人看到这么多粮食,都欢呼起来。
太子让禁军将粮食一袋袋地搬至京城各大门的平价粮铺,以平价卖给百姓。
温家的管家和家丁,都被禁军抓了起来,押了回去。
束雪容安排好温家的事情,回到京郊的田间,看到人们还在忙着灌溉,松了口气。
可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旱灾还没有结束,后面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
下午,束雪容又收到了谢照君从边关送来的一封信。
他在信上说,他已经到了云州,和云州守将会合,暂时挡住耶律烈的进攻。
但耶律烈手里的火器,是东瀛人给的,很厉害,边军伤亡惨重,希望她能尽快改良火器,或者提供一些对付火器的方法。
束雪容拿着信,心里沉甸甸的。
东瀛人的火器她知道,破庙的时候,用的就是火器,很厉害,普通的铠甲,根本就挡不住。
她得尽快改良火器,或者提供一些方法,不然谢照君在边关,会很危险。
回了侯府,束雪容立刻找出之前画好的火器图,开始琢磨怎么改进。
印象里,现代的火炮是用铁做的炮管,里面放的是火药和铁弹,比东瀛人的火器威力大很多。
而且,可以做“盾牌车”,用厚木板和铁皮做盾牌,掩护阻挡火器攻击。
于是,束雪容连夜把改进火器和“盾牌车”的图纸画好,第二天一早,又让人把图纸送到了边关。
同时,她又写信给凌清寒,让他帮忙寻找火药的原料,比如:硫磺、硝石等,尽快送到边关。
这样,总算是稍微放心了一些。束雪容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太阳,心里默念:谢照君,你一定要等我,我会尽快帮你解决火器的问题,我们一起打胜仗。
正送走送信的人,束雪容刚要回屋睡觉,就见太子的贴身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惨白着脸:
“束夫人!不好了!太子殿下……不好了!太子殿下遇刺了!”
“什么?”
束雪容手里的茶杯“吧唧”一声落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太子怎么了?在哪里遇刺的?”
“就在东宫门口!”
太监喘着粗气,“太子殿下刚从外面回来,就冲出几个黑衣人,拿着刀刺向太子!幸好侍卫反应快,挡住了黑衣人,可太子殿下还是被刺中了胳膊,现在太医正在东宫诊治呢!”
束雪容顾不上捡地上的碎片,撒腿就往东宫跑。
又急又气啊!太子是新政的支持者,现在却被刺伤,肯定是反对新政的世家干的!
他们不敢打自己和谢照君的主意,才打上了太子的主意,真无耻!
到了东宫,就见几个侍卫守在东宫门口,地上还有血迹。
束雪容大步冲进内殿,太子正坐在床上,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人虽然白了一些,但精神还不错。太
医见她来了,忙站起来:“束夫人,您来了。太子殿下的伤口已经包好了,好在没有伤及要害,只是流了些血,要好好养伤。”
“没事就好,你们快给太子殿下好好看看伤。”
束雪容松了口气,走到太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