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瑁跟着笑了笑，想起自己这次微服私访的目的，眉尾微挑问道：
“那向兄，对今年的试题有什么看法吗？”
这试题到底好不好还得由做题的人来说。
自己这次倒是幸运了，一出门便碰到了参加科举考试的学子。
倒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听一听大家对今年试题的看法。
向涤对待问题一向认真听他这么说，摸着下巴思考了良久，抬起一双清透的眸子。
“我觉得今年的试题……”
他还没说完，一旁的柳南猛地转过头，一拍桌大声说道：
“出得十分好！！”
沈瑁听到这答案微微一愣，眨巴眨巴眼，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竟然是好评？
今天自己出来前便听礼部院批改卷子的众人说这次的试卷，很多学子都没有好好地写，反倒是糊弄了事。
他还以为是大家觉得这次的试卷过于困难，或者是刁钻……没想到竟然是好评？！
柳南说完还觉得不够，又扶着腿感叹道：
“不仅题出的好，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这次科举考试的改变，简直从头到脚都严谨正规了不少！”
沈瑁微微愣住，看向一旁的向涤，他垂着头喝水却也跟着点头。
“向兄也觉得如此？”
向涤放下茶杯点了点头，虽不如柳南那么放得开，但也是一副感慨的样子，说道：
“自然是，尤其是这次考试的报名规则，也比以前严格了不少，我觉得真的十分好，避免了很多舞弊的机会。”
“那可不是！”柳南一听挑了挑眉，一副得意的样子说道，“也不看看是谁提出的对吧！长公主可不仅仅是人美，还是大夏第一才女，才华惊人，开口那能有不好的事情吗？”
沈瑁听到这话抬起头便看到柳南扬着下巴一副小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偷偷勾了勾唇角。
这……莫非是崇拜皇姐？
看来皇姐在学子心底，还是挺受追捧的。
柳南说着故意睁开一个眼睛偷看向涤，意料之外却没有听到他反驳的声音，一瞧他反倒垂着眸一脸赞同的样子，不由得瞪大了眼。
这小子怎么回事？
这时候不是应该反驳他的沈先生更厉害吗？
什么情况？
而向涤此时心底早就有了预感，隐隐约约之间猜到沈先生跟长公主的身份，勾着唇默不作声。
若是当真和他猜想的一样，长公主和沈先生……说来说去都是一个人，不论夸哪个他都高兴。
可柳南不知道这些，看着他一脸的笑意只觉得格外诡异，一抖肩膀凑过去拍他，问道：
“啧？你怎么不反驳了？你不是觉得你的恩师沈先生才是大夏第一才女吗？”
“哦？”沈瑁一愣眸子立刻滑到了向涤身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洛阳学院？”
他是皇姐的学生？
想到这里，沈瑁看着向涤的气度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向涤微微拧眉，“正是。”
不过向涤此刻并不想夸耀自己来处，他希望有朝一日洛阳学院以他为傲。
向涤别过脸，对沈瑁歉意地笑了笑，说道：
“沈兄不必理会他，但刚才的话我也认同，我也觉得这次的试题出的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