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姜书慧惊了。
“你说什么？”姜书慧懵了。
陈粹叹了一口气，重复道：“若是再给你一个机会，你会入学吗？”
“再给一次机会？”姜书慧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入学？
“嗯。”陈粹笑了。
刚刚那一瞬间他突然间明白了，她看书的模样才是最迷人的。
“会害怕吗？”陈粹撩起她耳边碎发，柔柔问道。
他问的是外界流言蜚语，她会害怕吗？
哪怕话只说了半句，他知道她懂他的意思。
这是多年夫妻形成的默契。
姜书慧想了想，肯定的回答道：“会。”
怎么会不怕流言蜚语？
她还没有强大到那种地步。
“会后悔吗？”陈粹盯着姜书慧的眸子，再问了一次。
“不会。”姜书慧默了一下，笑道。
陈粹张开双手，将她抱入怀，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可是他会心疼。
万千心疼，都只化作无奈。
“你知道吗？会很辛苦。”陈粹叹了一口气，“虽然辛苦，但是若给你选择，你还是会选择过一场滚烫的人生吧？”
姜书慧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陈粹，咬了咬唇。
陈粹却笑了，“娘那边我来说服她，放心，一切有我，再不济能够去洛阳学院多看看书也好。”
姜书慧瞬间泣不成声。
她的想法，他全都懂。
“洛阳学院还不一定收我呢！”姜书慧笑骂了一声，“哪个学院有年纪这么大的学子？”
“都交给我。”陈粹抱了抱她，将话题转移开来，“今日还看这本书吗？”
他看向旁边翻阅过无数次的书，连她身边的他都已经能够熟背了。
姜书慧眼睛微亮，“今日在洛阳学院听了课，这是一位洛阳学院学子的笔记！”
陈粹含笑看着她认真的模样。
姜书慧被盯得有些脸红，轻轻的推了男人一把，“别闹，我说诗句呢！”
“好。”陈粹听着她在他的身边慢慢的读那些诗句，心底泛起暖意。
烛光熄灭，天色已晚，渐渐入睡。
翌日。
年年爬起来便听见娘亲读书的声音，匆匆忙忙的跑向娘亲的方向，像是往日里一样求抱抱。
姜书慧将年年好好打扮了一番，抱着她一起读诗。
年年捧着脸，水汪汪的眸子里全是茫然，嘴上却咿咿呀呀的陪着姜书慧一起念。
陈粹看了两人一眼，暗自下了决定，朝着洛阳学院的方向走去。
洛阳学院。
沈瑶还在跑步，便听到有侍卫告诉她，洛阳学院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有些微愣。
陌生男人？怎么这么早便来了？
来者是客。
沈瑶也准备出去看看，一推开门便看到了一名男子。
男子一见到沈瑶，神情中带着激动，“沈先生，您现在还能够招收弟子吗？”
沈瑶微微挑眉，莞尔一笑，“您应该知道春季招生已经过去了。”
男子眸子一黯，很快便恢复过来，语气里带着恳求，“她真的很想要入学，虽然她可能不太符合招生要求，但是我希望能够您能够给她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