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学院学子尹荔。
秦韫微微眯起眸子,倒是没想到,无仇无怨,连走了她都还要搞事情。
石岳眸子里淬着冰凉的寒意,“少爷,确实是尹荔。”
想从他们这边入手,向长公主下慢性毒药?
还真的好狠毒的心!
明明长公主与她除了那场汴州学院和洛阳学院的比试,也没有什么交集,她就这么恨长公主吗?
秦韫暗如深渊的眸子里蕴着风暴,一想到若是他们没有及时发现这些的后果,浑身便散发着浓浓的戾气,恐怖骇人。
石岳心中一凛,周身血液像被冰窖凝固一般,少爷收敛脾性以来,已经少见少爷如此盛怒,这尹荔确实该死!
“我不想知道过程,我只要结果。”秦韫的怒意疯狂涌上心头,“她死。”
秦韫现在不想知道尹荔害人的理由,他只知道她是确确实实的想要杀了沈瑶,还想给自己留下不在场证据。
若是沈瑶真的死了,他简直无法想象!
秦韫攥紧拳,眼底燃烧着明显的火光,周身的气压格外的低,嗓音里带着凛冽,“别让她知道。”
她不应该知道这些。
她应该像是今日里一样,笑得开怀,温暖明媚。
“是。”石岳正了正神色,“需要透露消息给夏朝皇帝吗?”
隐山并不想与皇室有争端,最好的方式就是坦诚以待。
谁都不是傻子。
夏朝皇帝哪怕年幼,能够支撑起夏朝,自然也不容小觑。
秦韫阖上眼,点了点头。
石岳退出秦韫的房间。
秦韫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幽暗深邃的眸子看着窗外浓烈的黑。
……
汴州。
天色已晚。
尹荔按了按自己的眼睛,四周空无一人,她看着铜镜,发出咯咯咯的怪笑声,尖锐阴森。
丫鬟咽了咽口水,在门口站着完全不敢进去。
因为这笑声诡异,无比的诡异,是一种令人心寒的诡异,逼得人汗毛直立。
今日老爷和夫人又打起来了,小姐每次看着都不闻不问。
丫鬟回想起小姐冰冷的眼神,默默的站在门外。
她知道的,小姐从小便和旁人不一样。
别的小孩看见什么身边的狗死掉会吓哭,小姐满脸的冰冷,甚至会亲自动手去虐杀。
后来小姐被骂了。
自从那儿以后,小姐每次看到类似的,都会挤出眼泪,转身便变了模样。
小姐藏得很好,装作和别人一样。
这些年也只有她发现了。
但是知道越多,看着小姐的时候,心底便越是发寒。
每次小姐看着那对恩爱夫妻的眼神,都让她毛骨悚然。
这些年,已经死了两对了。
她不知道这和小姐有没有关系,但是每当小姐在夜里看着镜子发出这种笑声,便会有一对夫妻死。
丫鬟浑身一个激灵,远远的看见老爷虚浮的脚步浑身散发着酒味,朝着这边走过来,暗叫一声“不好”。
“老爷,小姐已经休息了。”丫鬟连忙道。
男人脸颊上带着醉酒后的绯红,“滚开!我找我女儿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