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学院的先生仅仅只有两位,若是招收新生,以往讲过的算学知识还得再讲一遍,费时费力。
沈瑶按了按太阳穴,这可怎么办?
不仅仅是她在为春季招生的事情烦恼,此时大夏各地百姓都在为春季招生而烦恼。
各地方充斥着“孩子该去哪所学院”“去哪个学院更好”的问题。
让人们更加烦恼的是,今年皇上开设了武学院,增加了武举,那么孩子到底是去书院学文还是武学院学武?
稍加考虑,武学院刚刚开设,学院并不多,想要去武学院的学子也大大的减少了。
书院还是人们讨论的热门话题。
“洛阳学院可是总排名第二,为什么你们都不看好洛阳学院啊?”
“这可不是我们不看好洛阳学院,只是这洛阳学院先生太少了啊!若是我们的孩子进了洛阳学院,这几个先生教得过来吗?”
“新生的课程进度和老生有所不同,先生又少,这让我如何放心送孩子去洛阳学院?而且这洛阳学院的算学技巧不是被偷了吗?”
“就算不被偷,那洛阳学院的先生还不是主动教授别人独门算学技巧?也是太年轻,虽然心胸很让人佩服,可是大家要是都会了洛阳学院的算学技巧,为什么非要选择洛阳学院?”
……
长安。
“这批货物好了吗?”许范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神色有些焦急,心底越发的不安,没有想到他这一离家就是好几个月。
货物出现巨大问题让他不得不留在长安守着,也不知道许亘的学业怎么样了?
家里捎来的信也没有提到许亘的学业,算算日子,洛阳的学院大比也结束了有些日子,春季招生,他还准备给许亘换个学院呢!
曾铱见许范之焦急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难不成许兄是想念家中娇妻了吗?”
许范之哭笑不得,“你想哪儿去了!这不是春季到了吗?我在想我儿的学业呢!今年的学院大比也不知排名如何!”
曾铱连忙捧道:“亘儿?亘儿聪明伶俐,再说这虎父无犬子,亘儿定然能够取得一个不错的排名!”
“哪里的话!”许范之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亘儿贪玩,去了一所垫底的学院,先生还时不时生病,本来那所学院就垫底了,结果先生去世,害来了一位女先生授课。”
曾铱傻眼了,“女先生?”
还有女先生授课?
这什么学院?!
许范之点了点头,脸色苍白,手指紧紧的攥着家书,“我本是已经打听好了要给亘儿换学院的,结果出了这事,我连学院大比都没有赶回去。”
“如今新生入学,家书中也没有提到换学院的事情,不担心不行啊!”许范之叹气道。
曾铱皱起眉,眸子里噙着些许同情,“苦了许兄了,这批货估计明天就能够弄完了,你也可以早日回家!”
许范之看着家书上娟秀的字体写着让他早日回去,有好消息。
他摇头失笑,还能够有什么好消息?能够把学院换了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