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禛被突然出现的宇文鉴吓了一跳,嘴唇哆嗦,他抿了抿唇,吐出一口浊气,勉强的勾起一抹笑意,摆手道:“没有没有,没有的事儿。”
宇文鉴眉头微皱,总觉得马禛今日有些不对劲,总是感觉很害怕的样子,难不成真的出什么事情了?
“我就是这几天和家里吵架了,这家里的事我也不好说。”马禛见宇文鉴怀疑的眼神,立马面露难色,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来解释。
宇文鉴点了点头,倒是也没怀疑,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难免会出现什么问题,这个状态倒是也正常。
他拍了拍宇文鉴的肩膀。
马禛的脑海里还在想着那山贼什么时候回来,他可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万一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哎,这事我也没有办法,帮不了你。”宇文鉴叹了一口气。
马禛笑了笑,“你先去上课吧,我就在这儿想想就好。”
“好,那我先去上课。”宇文鉴看了看学堂内的学子道。
不知怎么,他总觉得今天大家的状态都不太对。
曲淦行也不知怎么回事,上课的时候眼神飘忽,一连好几次问问题也回答不上来。
听见“啪”的一声,一本书被扔在了地上,宇文鉴皱起眉头,书一摔,怒目直视着学堂内的众人,怒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学堂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安静。
学子们被宇文鉴的这一举动吓坏了,此时此刻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曲淦行低下头,没有敢看宇文鉴,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了。
看到曲淦行还在飘忽的视线,宇文鉴怒不可遏。
马禛按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他早就和山贼说好了,万一要是被发现,就推到孙玉苟的身上。
谁不知道孙玉苟和钟离义关系好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钟离义本来就是一个小人,孙玉苟也是一个小心眼的人。
这一次如果不是洛阳学院的那两个学子,孙玉苟怎么可能连算学大赛前十都没有排上号?而且自己的好兄弟还因为那算学先生入狱,他不可能咽下这口气的。
他又不是要杀人,没事的,肯定没事的,六个人不可能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毕竟他给了这么多钱财。
……
另一边。
沈瑶看着六人闪躲的视线,嗓音轻轻柔柔的,“真的是孙玉苟吗?”
被绑着的六人点了点头。
“我我我错了,我们真的错了,不该因为钱鬼迷心窍,放过我们吧?”
“都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老四,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吧?”
“对!就是道貌岸然!你太聪明了!老二文化人啊!”
“都是他们的主意啊,我们也不想杀人的,我上有老下有小……”
“……”沈瑶也跟着点了点头,转过头视线转向石岳。
石岳低着头,摸了摸鼻子,这六个人之前打斗的时候确实蠢,但是问话的时候,总觉得脑子和别人有些不太一样,动不动就开始聊别的了。
石淑梵眼睛眨巴着,吃着饼,看着被绑好的六人,总觉得手有些痒,再揍一顿可能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