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说话间带着笑道：“听说令郎是洛阳学院的学子？”
许父心底“咯噔”了一下。
大家都知道洛阳学院和青山书院两个书院的先生之间是有“仇”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洛阳学院的曹先生看不上青山书院的先生，青山书院的先生也看不上洛阳学院。
老先生忙道：“倒不是老夫看不起洛阳学院学院的学子，只是这洛阳学院年年垫底，和我青山书院的比试更是一次都没有赢过。”
许父唇角微微垮下一些，这位老先生虽然明说没有看不起洛阳学院的学子，只是话语里都透露着明显的看不起。
“我们青山书院招收的学子都是一点一点的，从无到有教过来的，这转校怕是……”老先生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妥。”
许父直道：“许家出得起钱财！”
老先生瞥了许父一眼，唇角一撇，心底充满了嘲讽，商人就是商人，浑身充满了铜臭味，还想让自家儿子进青山书院？
他儿子许亘，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整天不学好，贪玩，国文一窍不通，研究些无用的东西，居然还跑去问一位先生为什么太阳东升西落？这些有什么好问的？
连这种常识都要纠结的人能够有什么出息？
还有算学天赋？
有什么天赋？
谁不知道他儿子许亘就是他们朋友间的笑柄？
“拜师岂能是随便之事？”老先生连忙摇头，“我看此事还是算了吧！”
在老先生看来，许亘这种存在就是给学院拖后腿的，给多少钱都不愿意招收。
许父垂头丧气，一脸沮丧的离开，心底溢满了失落。
他是商人，谈生意的经验让他对老先生的心理一清二楚，无非就是觉得他一身铜臭味，儿子贪玩，既然一开始选择来洛阳学院，为什么现在还要转来青山书院？
许父叹了一口气。
此时，与许父擦肩而过的周县丞夫人到了青山书院。
老先生哪里还有之前的态度？
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令郎要来青山书院学习？”
明明平日满口“面对权贵不卑不亢”的大道理，此刻却低着头笑容满面。
“嗯。”
对比之下，此刻老先生的表情像极了之前的许父。
“您慢走，我送您吗？”
“不用了。”
“您走好。”
老先生闲了下来，吃了一口饼，笑道：“许家那商人居然还想来我青山书院学习？”
“就是许亘那个傻小子？”有人惊讶道。
老先生冷笑了一声，道：“就是他！洛阳学院现在是真的不行了吧？”
“早就不行了，都三年垫底了，估计今年也还是垫底吧！”有人哈哈大笑道。
“我看洛阳学院是真的不行了，不然许家那种商贾之家也不会想着要转来我们青山书院。”
“与其说洛阳学院，还不如想想到时候怎么对付南山书院！”
“去年南山书院的好几个优秀学子都已经入朝为官了。据说南山学院新收的学生不行，看来我们青山书院要拿下明年初春的学院第一了！”
“这是自然，如果周县丞不看好我们青山书院，能够把儿子往我们书院送吗？”
老先生很高兴：“看来这一次初春的学院比试，轮到我们青山书院出风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