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似笑非笑的唇瓣微微勾勒一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点着男人的额头,“把你的念头收一收。”
法治社会。
小变态要是敢做什么,她把他腿都打断!
好好教教他怎么做社会主义接班人。
空气都有些凝滞。
乐寒的表情很不自然。
冷阑也懒得管他一些小动作,直接将一套崭新的校服劈头盖脸的扔到了少年的身上,“赶紧的,穿上走。”
少年还没回过神,慢吞吞地躲在被窝里脱衣服。
折腾了好一会都没有脱下来。
穿好鞋的冷阑嫌弃地瞥了一眼,拽着被角,作势就要掀被子,威胁道,“三分钟,没穿好,我亲自帮你穿。”
少年的眸子一瞬间瞪大,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衣领,那副模样好像她吃人一样。
冷阑耸了耸肩,一分钟坐在餐桌边,看到了穿戴整齐的任务对象。
此刻的早饭也到了。
冷阑把外卖拿了进来,给少年塞了杯微烫的热牛奶还有面包,就直接往外带去。
“今天去上学吧,别打什么歪主意了!”
冷阑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心虚的乐寒,这才踩下了脚踏板。
自行车像一阵风一样往前掠去。
就算是带着一个人,冷阑骑得也一点不慢。
自行车灵活地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着。
本来少年还是拉着座椅的扶手还坐得稳,但是冷阑骑得太飞了,在过一个减速带的时候,少年下意识地就搂住了女孩纤细的腰。
冷阑垂眸看了一眼腰间的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就挪开了目光。
而搂着女孩纤细腰肢的少年,从未和女孩如此亲密的接触,近乎就已经他的前胸紧贴着冷阑的后背。
指尖温热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达而至,他的脸上激荡起一阵很淡很淡的绯色。
本来低沉着的表情,微微有一丝复杂。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就会忍不住目光跟随。
这种让他感到心悸的感觉,只有自己以前看到极为美妙的藏品的时候,才会有的心情。
但是,假如将她用福尔马林浸泡,变成一具完全没有生命迹象的标本。
他觉得,他应该并不会开心。
那……究竟是为什么?
少年迷茫地看着自己的眼前窈窕身躯,第一次陷入了迷茫。
冷阑带着任务对象骑车去上学,完全不知道另一边因为一个消息已经炸开了锅。
雅痞的男人拎着大大小小一堆行李,刚回到了老宅,一眼就看到了半倚在沙发上喝茶的老爸。
喘了口气就打趣地开口问道,“老爹,你这次这么急着叫我回来干嘛啊!”
本来他应该是延后两班飞机的,因为老爸说有急事,所以才临时调换的机票,出了几倍的钱。
真不知道是什么事。
听到了儿子熟悉的声音的曾父放下了手中充斥着红茶的茶盏,在桌上轻轻地搁了一下,往里面推了推。
面容较为严肃的男人直接开口问道,“你怎么回来的?”
曾狷被一瞬间问的有点懵,直接道,“坐飞机啊。”
不然还能这么回来?
“我说的是机场。”
中年男人的表情更严肃了几分,瞪了他一眼,重新强调道。
“我……我自己打的回来的。”曾狷本来还想撑撑场面,说冷阑去接他,但对着自家老爹格外严肃的神情,只得揉了揉眉心,实话实说道。
曾父的表情这才稍稍舒缓了一些,紧皱的眉心展开,“那就好。”
几句话弄得曾狷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
于是,就老老实实地不再说话,放下了行李,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还没等坐稳,就听到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在耳朵里炸响,那声音低沉沙哑,曾狷差点都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最近你夏伯夏伯母因为做一个手术的原因,和夏冷阑血液比对出来,没有亲缘关系。”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里面蕴含的信息量,让旁边慢慢悠悠喝水的男人眼睛瞬间瞪大,嘴里还没咽下去的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曾狷嘴角微微抽搐,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啥?”
说着咳嗽了几声,抬手擦干净桌子上被喷的水。
什么叫没有亲缘关系?
那就是……不是亲生的!
不可能啊,夏伯夏母就是亲自生的冷阑啊,她小时候他们还一起玩来着。
难道是……抱错?
曾狷第一次发现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还真可以发生在身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看向了旁边神在在的老爹,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雅痞的男人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冷阑知道吗?”
曾父吐出了一个优雅的烟圈,摇了摇头,这事还是老夏那家伙昨天告诉自己的。
还和他吐槽说难怪这孩子成绩不好,不像他聪明的脑瓜。
尽管说的时候,就能感受到他别提有多自恋了,但是还是很清楚的感觉得到他心中的焦虑和烦躁。
任谁养着孩子长大,一直心心念念希望她成才,吃的用的都给最好的。
但忽然有一天告诉你,这个不是你的孩子。
对这个孩子的留恋不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会牵挂担心着你自己亲生的孩子。
关键地是。
现在还一点线索没有。
之前因为是在一个很小型的医院,半夜里生的,十几年近二十年过去了,要想找当年接生记录的护士,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不。
夏父夏母为了这事,专程从国外赶了回来,要好好了解调查一下。
也帮助冷阑找到她自己的亲生父母。
当然,这么大的事情,任谁都不能一下子就接受,所以他们干脆就没有告诉冷阑,要等时机成熟了,或者等她过几个月高考考完了。
再做打算。
想来,他们的孩子也即将面临高考,还是不要在这节骨眼上打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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