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欢这么一说，程衍自然是不可能不让黎初欢说了。
如果他不让黎初欢继续往下说，岂不是就是等于在说自己害怕被黎初欢说服了？
那就说明了他原本就不坚定。
既然他坚定地坚持选择江云峰，自然不会害怕黎初欢说什么了。
感觉像是自己挖了个坑给自己，又感觉像是掉进了黎初欢的坑里，总是有些心理身的不舒服。
程衍没好气的看了黎初欢一眼，才语气不满地道：“坐下说吧。”
“程司令，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关于江云峰在迎水镇建新厂的事。”黎初欢道。
程衍眉头微拧：“有所耳闻。”
“那您知道这个新厂是用来做什么的吗？”黎初欢又问。
程衍不解地看着黎初欢：“你到底想说什么？”
黎初欢从一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袋里拿出了一叠资料递给程衍，道：“程司令不妨先看看这些资料再说。”
十五分钟后。
准备好点子和茶的罗素，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了书房里传来了程衍震怒的声音。
罗素倒是很少看见程衍发这么大的火，听到这个声音都吓了一跳。
她敲了敲门，推门走进了书房，就看见了程衍黑着一张脸，明显怒火中烧。
她还以为程衍是在对黎初欢生气发火，立马走上前，把东西放到桌上，对程衍道：“你说话就说话，发什么脾气呀？人家姑娘家的，你就不知道温柔一点吗？吓到人了怎么办？”
黎初欢连忙解释道：“程夫人，程司令不是在生我气。”
“不是？”罗素疑惑道，“那他在气什么？”
说完，罗素就看见了放在桌上的那些资料，也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眼，看见照片后，被吓了一跳，“这……这是……”
程衍连忙将照片拿了过来，把罗素扶住，道：“夫人，这种东西，你还是别看了。”
这些照片都是一些人体实验的照片，有些画面非常少儿不宜，甚至还有些恶心血腥。
罗素看见了，难免是有些害怕的。
方才黎初欢就是在对程衍说这个，江云峰建的新厂，实际上是一个地下实验室，做的就是人体实验。
只不过这件事情除了江云峰自己和他最亲近的人以外，没有人知道。
之前的剧情里，江云峰后来知道自己这个实验失败了，就停止了实验，并且将那个实验室秘密封存了。
所以这个秘密就一直被隐瞒了下去，没有被发现。
甚至连重生的霍承袭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但是，黎初欢知道全部剧情，当然也就知道这件事了。
程衍虽然支持江云峰，但是如果知道江云峰在秘密做这件事，就不可能再支持下去。
再加上，程衍是个宠妻的人，对夫人非常好，足以见得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黎初欢再有意无意地透露了一下江云峰将自己的爱人送到霍承袭身边当细作，传递情报的事，程衍就更加生气了。
更何况，黎初欢还说了沈婉疯了的事情。
好几件事情加在一起，江云峰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程衍心里也有数了。
这样的人能不能合作，程衍自然也有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