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我亲眼所见，但是我亦有证据。”墨清道，“你的令牌就是证据。”
“令牌？”黎初欢问，“你说的是那块飞凤令牌吗？”
墨清扬唇冷笑，“怎么？女帝这是承认了？”
“承认？我承认什么？”黎初欢看着墨清，道，“那块飞凤令牌是朕赐给你母亲的，那块令牌出现在墨府有何不对？如何就能成为朕派人去灭你墨家的证据了？”
“如今已经死无对证，你怎么说都行。”墨清道。
黎初欢也冷笑了一声，“是啊，如今已经死无对证，所以你怎么污蔑朕都行了？”
“墨清，朕跟你打个赌，你敢赌吗？”黎初欢看着墨清，问。
墨清蹙眉，不解地看着黎初欢：“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朕重查你墨家被灭门的事情。”黎初欢道，“朕便跟你打个赌，如果朕不是杀你墨家满门的凶手，你又如何？”
“如果你是呢？”墨清问。
黎初欢双臂微微张开，摊手，道：“如果我是，那朕这条命给你，你随便拿去，朕还可以皇榜张贴，告示全国，向你墨府上下一百多人道歉请罪。”
“但朕若不是凶手，墨清，你欠朕的，又当如何？”黎初欢问。
墨清黑眸定定地看着黎初欢：“你若不是凶手，我便以死谢罪。”
“好。”黎初欢道，“你记住你说的话。”
*
女帝要南巡了。
宫人们开始大张旗鼓地准备了起来。
名义上是南巡，实际上黎初欢是要亲自带着墨清去宁州，查清当年墨府的事情。
准备了七八天后，黎初欢带着人从大黎国的皇城京州出发了。
这次出行，黎初欢没有以女帝的身份出行，而是以微服私访的名义，打扮成了富家小姐出去游山玩水。
所以这次带的人不多，三十几名护卫，以御前侍卫统领许瑕为首，其中只有五六个身手一流的护卫是一路跟随的，其他的都隐在暗处保护，免得人数太多，引人注目。
随身伺候的只带了花容一人，再便是太医路凌。
墨清自然是要跟着的，除了墨清之外，黎初欢还带上了碧水。
带上碧水一方面是因为碧水吵着要跟着黎初欢出宫，不然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另一方面是为了气一气墨清。
否则这一路上黎初欢都要面对墨清那张扑克一样的脸，那真的是要闷死了。
只有一辆马车，黎初欢、墨清、碧水和花容都是乘坐马车，其他人则在骑马护在马车四周。
马车里的空间很大。
黎初欢坐在最中间，碧水则紧贴着黎初欢旁边坐着，墨清和花容面对面坐在两侧。
碧水照顾黎初欢照顾得可体贴了，连花容都没有了丝毫的用武之地。
“陛下，您先喝点水。”碧水倒了杯水递给黎初欢，“这水里我泡了一点桃花花瓣，美容养颜又清香。”
“都说了不要叫我陛下。”黎初欢道，“叫主君，我们这是微服出巡，你这一张口怎么就主动暴露身份了？”
主君是大黎国人在家中对一家之主的称呼，而大黎国的一家之主几乎都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