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高大媳妇这事我们必须要咬死不关我们的事,是她自己掉水里的!”另一个声音有些激动地开口。
杜若夏听到这里目光一眯,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你们都别吵,这事容我想想。”一个淳厚的男人声音响起,杜若夏猜测这就是高三。
她是低估了这几人的胆量了,背负了一条人命了还能这么大胆再害一个人!
“你们过来,我们就这样。”那男人又开口了。
接下来的话杜若夏听不清了,估计是几人凑一块说悄悄话了。
没一会,他们几人又正常说话了。
“赶紧去洗个澡,几天没洗,臭死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快去,这儿目标太大,洗完澡我们就走!”那个醇厚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杜若夏的眸子瞬间眯了一起来,她轻声打开门看了出去。
王虎已经下楼了,估计是和前台一起在说话。
杜若夏算了算,按照几人话里的意思,极有可能快速冲完凉就离开。
王虎过了几分钟上来了,看到杜若夏站在门口他脸色严肃走了过来。
杜若夏给他做了手势解释了里面的情况,王虎指了指下面。
杜若夏嘴唇动了动,人来了?
王虎点头,他让杜若夏关门,自己也进入另一间房。
不到五分钟,隔壁的门被敲响了。
“你好,例行检查!”
里面的几人听到敲门还警惕地对视一眼,派了一个人去门口查看情况。
开了一条门房看到外头的前台小姑娘,他松了一口气。
他们看不到躲在侧面的人,也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悦地看了一眼前台小姑娘。
“什么事?”男人谨慎地开口。
站在前台小姑娘背后的普通衣服的男人露出了脸,前台的小姑娘开始和他解释,“例行检查,请你们配合。”
“同志,您看,我们这是出来省城找事做暂住一晚而已。”又是那个高三的声音。
“知道了,打开门让人进去看看。”前台姑娘看到他光着膀子一脸不耐烦。
高三把门打开让开了门口,前台小姑娘退到后面。
顷刻间就涌进去好几人,高三被擒住了也没有反应过来。
“哎呦,你们干嘛!”
里面的人叫喊着,杜若夏知道这事成了!
很快楼上也热闹了起来,纷纷在讨论是什么事,门也都打开了出来看热闹。
“看什么看,你们也想要去一趟所里喝茶!?”一个男人呵斥的声音响了起来。
“谢谢你龙哥!”
是前台同志的声音,然后杜若夏的房间就被敲响了。
杜若夏一打开门就看到前台小姑娘所说的龙哥,王虎也走了出来。
叫做龙哥的进来先给杜若夏说了一下情况,需要他们配合做笔录,杜若夏表示不方便去派出所,龙哥直接在招待所里做了。
最后关于人证方面,杜若夏表示整个高家庄的人都可以作证,龙哥做完笔录就走了。
王虎这时候才开口,“杜同志,高家庄的人会为铁柱娘徐娥一家作证吗?”
杜若夏不语,做不做证要看他们的良心了,孩子的话不能作为证据,至少高松柏爷爷会发声的。
“之前我以为他们会承受不了向我们求助,没想到他们还能出来。”王虎说这事就觉得有点唏嘘。
杜若夏驽定的态度还在大脑,他以为他们会回去大棚自首。
“那日水位不高的时候他们就出来了,至于怎么来的,应该和高大婶有关,他们说高大会造船。”杜若夏淡淡开口。
联系前后推测到的结果,最有可能的一种过河的法子就是这种,高大婶家里还有一条船。
“高大婶大概率凶多吉少了,让他们注意一下吧。”杜若夏和王虎提议。
王虎眼眸抬起,眼底是不可思议。
杜若夏无奈点头,“刚刚的高三说她掉河里了。”
王虎一想到那条湍急的河心里不禁为高大婶默哀一秒钟,正所谓不作就不会死。
“我们去看看安排救援的情况,这几个小时过去了应该也准备好了。”杜若夏不打算再管高大婶的事。
他们出来的时候是宋石峰的助理去寻领导报告情况,按理说应该也应该安排好了机子了。
他们把东西放在招待所又回到医院门口等宋石峰的助理,等了两小时都没有见到人。
“这么久,没道理。”王虎拧眉。
杜若夏不说话,这个时间确实过久了,人命关天的事应该响应很快才是。
“我进去找院长问问,你找个地方先吃东西。”王虎说罢指着旁边的饭馆。
杜若夏想到医院赵家的孩子,她摇头,“不必了,那个孩子已经有人接手了。”
两人走进医院,这一次没有遇到院长。
杜若夏也不急,她直接去高松柏的病房。
高松柏醒了,看到她进来眼睛瞬间就红了,挣扎着要下来。
“高松柏,你这是要干嘛,现在可不能随便动!”杜若夏一说话王虎就跑了过去将人压住。
“杜同志,我实在是太感谢你了!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高松柏说着眼角就泛着泪。
一个瘦高的男孩抹着泪,看上去像是被杜若夏欺负了一样。
杜若夏无奈扶额,“你再哭人家把我赶出去了。”
高松柏这才收住了眼泪看着杜若夏,想要问又不敢问。
“想问你的腿还是想问你爷爷?”杜若夏平静道。
高松柏不停地点头,杜若夏笑了笑无奈开口,“你爷爷没事,你的腿,有点麻烦。”
高松柏脸上的脸色以直线落了下去,痛苦又无助的样子。
“你干嘛像死了老婆一样,你的腿还在,只是恢复不了当初那般。”杜若夏再一次无奈开口。
高松柏错愕地看着杜若夏,怕是幻听,他下意识拉起了床单。
映入眼帘的是他的脚板,他想试着动一动,但是没有反应。
“我,我还能走路吗?”高松柏小心翼翼地开口。
“那必须的,你也不看看是谁救了你!”杜若夏肯定道。
“我还能走路,我还能走路!”高松柏瞬间就大哭起来,那种喜极而泣,一下子就引来了护士。
“谢谢你杜同志,谢谢你!”高松柏抱着头痛哭。
杜若夏理解他的心情,他当时大概已经心如死灰了,所以能活过来是万幸,腿能保住他更加觉得上天眷顾。
“你爷爷晚些会来照顾你,后面孙中医过来给你施针你要忍住痛,这关乎到你以后的恢复情况。”杜若夏认真地嘱咐高松柏,高松柏不停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