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梅的理想很饱满,可惜现实很残酷。
秦骁反应过来,飞快撤回已经伸出去的手。
砰——
赵小梅重重摔在地上,她躺在地上的时候,甚至已经想好跟秦骁结婚,她打算要多少彩礼。
爬起来摸了摸后脑勺,好大一个包。
“秦骁,你见死不救?”赵小梅怒目而视。
秦骁诧异问:“你要死了?是有什么不治之症吗?”
秦兰芝:“要不要我们给你捐款啊?”
姑侄俩,一个比一个会怼人。
叶文萱没忍住,哈哈大笑。
老李头一边抽烟,一边往这边张望。
他刚可看清楚了,那女知青一个劲往侄子跟前凑。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让她进来了。
老李头怕秦兰芝责怪他,指了指门:“同志,你没事就赶紧走吧。”
赵小梅咬着牙,带着头上的大包离开。
她脸皮还不够厚,没法赖在这里不走。
一计不成,她只能再找时机。
反正秦骁就在大柳树村,他跑不了。
听说秦骁是救了叶文萱,才不得不娶她。
一个大胆的计划,悄然在赵小梅脑子里冒出来。
秦骁能救叶文萱,为啥不能救她。
送走赵小梅,老李头跑去关门。
秦兰芝冷不丁出现在他身后,“你让她进来的?”
老李头为难道:“我以为她来找文萱的。”
耳朵被拧住,老李头疼的嗷嗷叫:“老婆子,轻点,轻点。”
“叫谁老婆子呢?我有那么老吗?”
秦兰芝火气更大了,亲热的时候喊人家芝芝,喝饱喝足她就变成了老婆子。
“以后不许任何年轻姑娘进门,听见没?”
老李头猛猛点头,“都听你的,快放开我耳朵。”
叶文萱简单跟秦骁说了大队长的裁决:“以后高峰的工分归我。”
秦骁皱了皱眉,他不太喜欢高峰跟她就扯不清。
“他是不是说没钱?”
“嗯。”
“他的钱都拿去干了坏事。”
投机倒把,要是被抓住那是要蹲局子的。
高峰那小子,胆子真大。
“干啥坏事?你知道?”叶文萱有些好奇。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他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秦骁肯定道。
“你刚刚在干嘛?我看你好像去后院了。”
叶文萱想起秦骁刚作贼心虚的样子,多问了几句。
“我……我砍柴来着。”秦骁扯谎。
“文萱,你中午想吃什么,姑姑给你做。”
秦兰芝也帮侄子打掩护,要守住一个惊喜可真难。
尤其叶文萱就住在家里,什么都得在她眼皮底下偷偷进行。
“吃扯面吧,好久没吃了,我去烧火。”
老李头不太爱干活,但一说到吃点,很是积极。
秦兰芝跟着他走进灶房:“吃吃吃,就知道吃,我问文萱呢,就你话多。”
“大姑,我吃什么都行。”
叶文萱还没完全融入这个家,人家吃什么她跟着吃就行。
喜欢就多吃点,不喜欢就少吃点。
秦兰芝做油泼面的手艺,在大柳树村称第二,没人敢争第一。
一大碗面端上桌,滚烫的热油在辣椒面和蒜末上跳跃,激发出一股浓烈的香气,直冲鼻腔。
叶文萱咽了咽口水,只见那面条宽而筋道,带着手擀的粗犷感,在碗里盘踞如龙。
红辣子油亮亮,还没入口,眼睛先被这色泽征服。
小院里,辣椒的辛香、蒜末的鲜辣、葱花的清香,混成一股霸道又勾人的味道。
直往人胃里钻。
叶文萱用筷子搅了搅,面条裹着油光,红亮诱人。
香气炸裂,简单粗暴,让人欲罢不能。
老李头吃的满嘴油光,秦骁一口气吃了两碗。
碗里剩的最后一点油渣和辣椒碎,也被他用馒头蘸着吃了个光。
最后他咕咚咕咚,又喝掉一大碗面汤。
老李头和秦骁对视一眼,满足的瘫在椅子上。
秦兰芝踢了踢老李头:“过来帮我收拾灶房。”
光知道吃,不知道体谅她的辛苦。
没心没肺的玩意儿,她今晚绝不让他进被窝。
老李头不想动,只答应不干活。
叶文萱站起来道:“我来吧。”
只是她刚走进灶房,就被秦兰芝不客气赶了出来。
“这里不要你,歇着去。”
“你没嫁进来之前,我们又不是不吃饭。”
秦兰芝淋过雨,但她愿意给叶文萱撑一把伞。
秦骁是她一手带大的,虽然她不是叶文萱的婆婆,但也差不多。
刚吃完饭,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老李头最先听到动静,打开门见外面站着一个年轻女孩。
脑海里警铃大作,媳妇说过不能让年轻女孩进门。
他黑着脸问:“你找谁?走错地方了,快走快走。”
张红退出几步,看了看门头小声问:“请问叶文萱是住这里吗?”
“没有没有,走走走。”
老李头不耐烦将人轰出去,关上门他成就感满满。
得意找秦兰芝炫耀:“老婆子,刚有人找文萱,被我给赶走了。”
“啊?你干啥呀。”秦兰芝跑去要开门。
李老头不解:“不是你说的,不让年轻女孩进门吗?”
“那也要看她找谁,找文萱可以,找骁骁不可以。”
秦兰芝敲了敲他的大脑门,“笨死你了。”
张红一边往回走,一边四处看。
又问了几个人,确定刚那就是秦骁家。
所以那老头是秦骁他爸吗?看着好凶啊。
大路口,一个老头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往前走,眼看就要摔倒。
张红上前扶住他,温声道:“大爷,您小心点。”
老人抬眼看了看她,问:“你结婚了吗?”
这问题有点冒昧,但张红还是笑了笑:“没有。”
老人眼里冒出精光,上下扫视张红。
张红虽然看不懂他的眼神,但她感觉很不舒服,礼貌告辞往前走去。
秦兰芝追了上来:“同志,你找叶文萱吗?”
“你是?”
“走走走,我带你去,我是文萱她姑。”
两人边走边聊,秦兰芝小声道:“刚那人不是好东西,你以后离他远点。”
“谁?”
“就那老鳏夫。”
张红回头看了一眼,笑了笑:“他都一把年纪了。”
言外之意,他还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秦兰芝皱眉:“谁说他一把年纪了,他那是装的,想讹人呢。”
“之前就两个女同志就被讹了,他自己摔倒,非说是人家推的。”
张红吐了吐舌头:“幸好他没讹我。”
很快,两人来到秦萧家门口。
张红见到老李头,下意识往秦兰芝身后躲:“婶子,这位同志凶得很。”
老李头:好家伙,你当着我媳妇面,告我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