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遭的恶气。
帝青璃忽然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美得颠倒众生，然而这样的笑容，却让眼前这片诞生了许多意识的恶气，越发感受到了恐惧。
“本尊素来恩怨分明。”
帝青璃缓缓开口，清冷邪气的嗓音中，透着令人心慌的危险：“所以，看在尔等替本尊解开封印的份上，本尊决定勉为其难接受尔等的供奉，让尔等成为本尊力量的一部分，尔等，不必太过感激涕零。”
无边恶气：“……”
神踏马的感激涕零啊！
放它们回去！
它们还可以安安分分被镇压亿万年！
可惜。
解封的帝青璃，可不似原来那般手段温和。
只见她手腕一震。
下一刻，无数恶气就被一阵轻盈如风，却透着极度危险气息的无形力量捏爆成一片虚无，只留下一颗颗宛如黑曜石，透着各种邪恶气息的结晶。
帝青璃抬手一招。
漂浮在虚空中的无数结晶，就像是受到了无形的牵引，立即前赴后继的朝帝青璃涌来，没入她的身体。
趁着接受“供奉”之际。
帝青璃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心念一动，一把血色长剑就出现在了她手中，正是那把斩妄剑。
看到斩妄剑。
帝青璃清冷的声音收敛了邪气，但依然尊贵睥睨：“无妄，这些年辛苦你了。”
斩妄剑轻轻震了震。
随即传出女子温婉似水的声音：“主人，您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十之七八。”
帝青璃答了一句，转头朝无尽虚空某处看了一眼，“暂时还无法再次进入暴灵之地，待本尊彻底恢复，当年之事，本尊必会查个水落石出。”
无妄接话道：“主人，当年之事不能怪您。”
“不论如何，创世神王和青帝等人当年的确是救了本尊。”
虽然她并不需要。
但她刚才说过，她素来恩怨分明，青帝等人舍身相救，她至少也该给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若非如此。
她也不会在自我封印前，在自己的神识之中设下诸多禁制，甚至还给自己编撰了一个新身世，屈身成了青帝捡回来的养妹。
不过。
青帝这几个小门徒还真是暴躁得很，竟逼得她提前解封苏醒，如此一来，剩下两成伤势怕是不容易恢复了。
念及此。
帝青璃收回视线，勉强忍住上去将开阳和天权收拾一顿的想法，闭上眼，粗略的翻看了过去数十万年的记忆，然后就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嗯？本尊这些年还绑定了一个小系统？”
无妄温声解释道：“是的主人，这些系统应该是从世界树上诞生的精灵，之前您自我封印，记忆片段缺失，一直不能确定这些系统的身份，无妄未免影响主人疗伤，也没敢随意提醒。”
“世界树……”
帝青璃抬眸看向虚空上方，暗红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它何时诞生的灵智？”
“大约十万年前，当时您还见过它一面。只是那时您情况不稳定，有苏醒的迹象，它许是担心您被恶气反噬，才根据您收集恶气的方式，弄出了这些系统替您分忧。”
并且。
因为帝青璃在世界树眼里，就是个劳模，所以世界树在弄出系统后，一直极力瞒着帝青璃，大抵是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
无妄只能感慨。
幸好世界树选择了隐瞒，不然以主人的脾气，要是一开始就知道是世界树在捣蛋，估计就不会因为疑虑等原因选择放任，而是直接气得掀开封印把它拎出来暴揍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