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又危险,尹宓挺有成就感,她咳了一声,强装镇定的问道:“好看吗?”
“好看。”崔景嗓音低沉又喑哑。
他伸手摸了摸尹宓的猫耳朵,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亲昵道:\"姐姐,我们待会儿一起修炼。\"
\"嗯,修炼什么修炼?这个时候你要修炼?\"尹宓疑惑。
崔景低头亲了亲她挺俏的鼻尖,笑道:“之前只能算是做了一些爱做的事情。我们待会儿双修,而双修是需要结契后才能做。”
\"可是那些用妖奴做炉鼎的不也是双修吗?他们也结契了?\"
在尹宓的印象里,双修就是做那种事情,但是道侣契只能和一个人缔结,如果双修是结契后才能做的,那所谓的妖奴和人修炼不可能也结了道侣契吧。
崔景对尹宓不合时宜的好奇心感到好笑。看来他还不够努力啊,居然让姐姐还有心思琢磨这些。
他一边伸手挑开了尹宓身前的细带,一边慢悠悠的回答尹宓:”人和妖奴自然不是结的道侣契。道侣契是双方平等条件下建立的精神联系。而人和妖奴一开始就不可能平等,他们之间的连接是靠妖奴咒链接起来的,是单方面的精神压制。
他们之间行事,向来不会顾及妖的感受,可以说是人单方面从妖身上获取能量。”
崔景话音刚落,尹宓就感觉身上一凉。
尹宓被他的突然袭击弄的面红心跳。
她气哼哼又羞答答的瞪了崔景一眼,但是崔景显然没想这样放过她。
他贴近她的耳朵,在她耳边暧昧低语:“而我们这种,是相互的。姐姐,好好感受我的存在。”
尹宓欲哭无泪,我已经感受到了,你的存在感太强我想忽略也忽略不了啊。
接着等着尹宓的就是一阵疾风骤雨,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风暴中的一艘小船,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方向。
她只能随着海浪和海风在海上飘荡,无依无靠,仿佛要被狂风骤雨撕成碎片。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慢慢的感受到了一股神奇的精神链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神魂与弟弟亲密无间的交缠在一起。
两人的灵力在这个过程中互相交汇融合,在彻底融合的一刹那,尹宓和崔景都不由自主的溢出一声低吟。
两人的灵力随着动作游走遍全身,互相帮着对方疗理内伤,疏通经脉。
一夜过去,两人的修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而尹宓的提升可谓是立竿见影,直接跨过了卡了许久的筑基期大圆满,成功到达金丹初期。
而且这样胡闹了一整夜,尹宓竟然也不觉得累,而是感觉精神和身体都非常舒适。
她两眼放光的扑倒准备起床的崔景:“弟弟,我们今晚继续!”
崔景神情慵懒,姿态放松的躺着,伸手握上尹宓的腰:“现在继续也不是不行。”
尹宓有点心动,双修简直比自己修炼快多了。当然过程也快乐多了。
但这大白天的,才结契就这样整日粘在床上也太萎靡不振了。而且如果蘑菇和南京来找他们,那就太尴尬了。
尹宓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能这样放纵自己。
尹宓刚想义正言辞的拒绝,再顺带教育一下弟弟,不能这样顺着她,他需要有原则!
就听到隔壁传来南京高亢的尖叫声。
额,说尖叫可能也不太合适,毕竟南京的声音很低沉。也许说是大叫更合适点。
但听在尹宓耳朵里,却是像极了女孩子遇到什么害怕的事情时的尖叫了,真的是充满了惊慌失措的情绪啊。什么事情能把我们南京大爷吓成这样。
尹宓一急,从床上跳起来随便穿了件睡衣就打算往旁边跑。
还没跑出两步就被崔景拉住:“衣服都还没系好。”
崔景一边说着一边给尹宓系睡衣带子。
尹宓着急的想跑,扯过崔景手里的带子胡乱绑了绑:“什么时候了还打蝴蝶结。去看看南京怎么了!”
“还能有什么大事。”崔景不以为然。叫的还是毫无意义的语气助词,一看就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
虽然崔景心里是这样吐槽的,但也不会就一点都不管南京了。他还是穿好了衣服,跟着尹宓一起来到了隔壁南京的住所。
南京的房门紧闭。尹宓上前敲了敲门:“南京,怎么了?”
里面传来南京中气十足的声音:“没事!”
“没事那你瞎叫什么?”崔景毫不犹豫的戳穿他。
南京现在真是有口难言。他也没精力去理站在门外的尹宓和崔景。
他昨晚喝得烂醉,只记得碰到了欧阳惜情,然后欧阳惜情给他按摩,还挺舒服的,他被按着按着就睡了过去。
然后他今早一醒就惊呆了!他居然和欧阳惜情躺在了一张床上,他还什么都没穿!
然后就发出了那声响彻了云霄的大叫声。
现在场面就很尴尬,他看着欧阳惜情清冷漂亮的眼睛,语无伦次:“你……我……你怎么会在我这里?我衣服呢?我昨晚没对你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什么算是奇奇怪怪的事情?”欧阳惜情表情淡淡的反问道。
南京抓耳挠腮:“就是我有没有冒犯你!我喝多了酒,不太能记得事情。”
欧阳惜情为什么会和他睡在一起啊,难道他喝醉了强迫的?不应该啊,他也没那么饥渴吧……
“哦,那倒谈不上。只是昨晚你主动提出做全身护理,我就给你做了个全身护理而已。”欧阳惜情说的云淡风轻,她眼睛往下瞟了瞟,看向南京刚才慌乱间抓来被子盖住的腹肌,慢吞吞补充道,“包括肚子。”
“哈?”南京满脸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尴尬表情。
面对南京这样的反应,欧阳惜情不太自在的咳了一声,毕竟是她趁人之危。
“咳,我摸了摸你毛茸茸的肚子。不过你放心,你变成人形后我没有乱动你。你当时睡着了,无意识变成了人。”
“哦。”南京点点头。
他还有些印象,记得自己提出的做全身护理,那欧阳惜情摸了摸他肚子也不是她的错,只是想想自己坦胸露蛋的样子,南京简直无地自容。
他已经不想追问欧阳惜情为什么会跟他睡一张床上了,太丢脸了。
南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俊脸,无力道:“昨晚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我穿个衣服。”
“不麻烦。”欧阳惜情接话。
但是她并不想就这样结束话题,她是一个一旦做了决定就会立马去执行的具有超强行动力的人,她既然决定了要追南京,此刻就不会把这个绝佳的好机会轻易放掉。
她得让南京知道她的意图,于是,她继续追问:“你不问问为什么我昨晚没有回去吗?”
“啊?”南京放下手,猜测道,“是因为太困了吗?”
“不是。”欧阳惜情弯了弯眼,“南京,我想追你。”
“嗯??”南京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这个大美人说什么?想追他?想追他的人的确不少,但是还真没有过这种面瘫类型的。而且,他觉得这面瘫美人目的不纯。
“你不是想追我,你是想撸我吧!”
“这不冲突。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从今天开始,我准备开始追你了。我先走了,待会儿再见。”欧阳惜情站起身,摸了摸南京睡得翘起来的一撮头发,翩然离去。
留下南京在床上风中凌乱。
而崔景和尹宓虽然听到了南京说没事,但两人才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危险的事应该是没有,有趣的事怕是有。
两人默契的站在门口没动,也没出声,等了不过几分钟,大门吱的一声打开。
看到从门内走出来的还穿着昨天的伴娘礼服的欧阳惜情,崔景和尹宓都差点惊掉了下巴。
欧阳惜情神情自然的跟尹宓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泰然自若的离去。
尹宓和崔景对视一眼,两人一言不发的推门而进,直奔南京卧室而去。
“南京!老实交代你昨晚做什么了?”尹宓气势汹汹。
南京正在穿衣服,被尹宓他们的突然闯入吓了一跳,崔景眼疾手快的遮住尹宓的眼睛把她扣进怀里:“怎么衣服都没穿好,有伤风化。”
“你们两够了!我还没说你们私自闯进来好不好!都滚出去都滚出去,让我穿好衣服。”
南京穿好衣服后出来,面临着崔景,尹宓,和蘑菇的三重拷问。
蘑菇是最委屈的:“狐狸哥哥,你是要给我找嫂嫂了吗?我昨晚都不敢在床上睡,怕打扰到你们,自己睡在客厅沙发上。”
南京烦躁的弹了弹蘑菇的脑袋:“你看不出来昨晚哥哥喝酒了吗?你不知道保护哥哥清白居然还主动睡到沙发上!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意图对你狐狸哥哥不轨的!”
“你们什么情况啊。”尹宓八卦道。
“啊?欧阳惜情说要追我。”
尹宓:“她追你?真的假的?她看上你什么了?”
崔景:“大概是他一身狐狸毛吧。”
南京:“……” 他就这么没魅力?怎么就一定是看上了他一身狐狸毛?有毛的妖那么多,她干嘛不追别人要追他!
不过这只是南京不服的习惯性反驳,他实际上也很怀疑欧阳惜情的动机。
之后尹宓他们在海底城度过了一段非常轻松也很鸡飞狗跳的时光。欧阳惜情忙着追南京,蘑菇时不时充当一下工具人,尹宓和崔景粘粘乎乎的度过了一个蜜月,他们的伤也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伤好了,尹宓就坐不住了。海底城虽好,但这里太好了,就像一个梦幻的桃花源,容易让人丧失斗志。她想出去,而南京最近被欧阳惜情的攻势弄得有些招架不住,也想出去。崔景自然也是想出去打探消息,而蘑菇,也一直在寻找父母。
四人小分队达成一致后,在一个平静的夜晚,跟蓝彬和尹梓民道别,由蓝彬派人送他们离开。
他们重新回到了海面上,见到阳光,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蓝彬告诉他们,海底城实际上靠近下层世界的陆地。而他们此刻仍旧在被通缉,如果想出去探查消息,不如从下层世界着陆。
几人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乔装打扮后,重新回到了下层世界。三人都将脸化得平庸,加上服装的变化,就算是再熟悉他们的人也做不到一眼就认出他们。蘑菇本身就很小只,随便藏在口袋里就能走,而且他还会隐身,倒是免了乔装打扮的麻烦。
离开快一年了,下层世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星海学院依旧开得红红火火,只是学院的传奇从尹宓变成了蒲南言,这位贫民窟出身的天才少女,实际上是刘家的血脉。
之前污蔑尹宓炼魂的丑闻现在已经被洗刷的差不多了,甚至因为尹宓被通缉,众人都开始怀疑之前那场宣判的真实性。
皇室和刘家不和传闻已久,皇帝说的怎么就一定是真的呢?也许是皇帝为了打压刘家而故意乱判的呀。尹宓和妖勾结,妄想杀害她的恩师,那炼魂有什么奇怪的!
这样的风向从四处传来,顿时扭转了刘南言的风评。她一时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开始被众人同情。
而尹宓,现在倒是人人喊打了。
不过尹宓对这些倒不是很在意这些虚名,她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那套已经被政府扣押下来的原本属于她和爷爷的家。
尹宓远远看了眼,并不敢潜进去,毕竟这里算是她留恋的地方,容易被人抓住踪迹。
四人这些天都住在黑市,黑市可以说是最能掩藏真实身份的地方了。
崔景还在的产业也就是黑市的一些产业了,相较于尹宓,南京,蘑菇无事一身轻的状态,崔景就要忙很多了。
所以崔景单独出行的时间要多一些。
这天,看完凌一带来的关于元王和皇甫家所有能查到的信息,崔景在回住所的途中,敏锐的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跟踪他。
可当他凝神细查时,却又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似乎一切只是他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