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莺莺见花于飞来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江腾儿眼睛发红,突地站了起来,抽出身旁的剑,朝着花于飞刺了过去。
花于飞一直看不上江腾儿,没想到此刻竟然首先对自己动手了。因此倒是吃了一惊,飞身朝后。江腾儿用右脚带上了门。
花于飞的卫士鲁楷带了十几个手下把江腾儿团团围住了。
花于飞道:“杀了他!”
众人道:“是。”
江腾儿从容不迫地使用起在天骄会学的剑法来。说起来江腾儿和凌空隐一起探讨过不少剑法方面诀窍。江腾儿便勤学苦练,在原剑法的基础上自创了不少的招数。在邪教的时候,他也偷空就在屋内勤加练习,如今已经掌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江腾儿还把自己珍藏的用来缠住梅莺莺的飞针的丝线加在了自己的剑的一边,这样自己的剑变成了既结实又锋利的剑。众人的武器在与江腾儿的剑碰撞之后,武器便哗啦啦地碎了,掉在地上。众人拿着断掉地武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
原来花于飞并没有把获得的江腾儿吐出来的丝线用在加强自己的属下的兵器上面,他本是想着给自己做一套软甲的,只可惜这江腾儿就是吐不出出来。因此花于飞只给自己的双手打了一副手套,又给自己的所有的武器加上了一层丝线。花于飞道:“给我上!没了武器就不敢了吗?我要你们何用?”
众人一听便拿着那半截武器冲上前去,江腾儿把他们的双手手筋挑断,众人彻底失去了打斗能力。
鲁楷与江腾儿打了起来。鲁楷使用的武器是小型的飞镖,飞镖虽被剑斩断但是还是会因为惯性朝着江腾儿飞去。江腾儿便要躲避着这飞镖的碎片,再加上鲁楷一边使用飞镖一边提刀上前与自己打,便有些力不从心了。江腾儿还要分出精力来观察花于飞的举动,害怕他突然闯进屋内,伤害梅莺莺。说起来,从关上门之后,江腾儿就再也没有听到屋内梅莺莺的声音了。这样心思分散。无法集中精力来对付鲁楷,江腾儿的胳膊便被鲁楷的飞镖打到,左肩又中了一刀。江腾儿后退了一步,捂着肩膀。鲁楷见状赶紧上前,江腾儿突然迎敌,变化了剑法。这剑法狷狂魅惑,带起了四周树上的落叶尖啸着朝着江腾儿的剑上飞来。光是那声音就足以让人心神不稳,丧失斗志了。原来是江腾儿接受了凌空隐的意见,想把声音与剑法结合起来,但是他一思考觉得若是使用笛子等乐器的话,再使用武器就会使出剑的速度降低,在比斗中丧失先机,因此,江腾儿便使自己的剑与周围的树叶碰撞发出了凌厉的能够扰乱人心的声音。
鲁楷听到这声音便开始心神混乱,随后便头痛欲裂。他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捂着头大叫。那些树叶在鲁楷的身上刮了一道道血口子。其中一个落叶击中了他的喉咙,鲁楷倒地死去了。
花于飞也被这声音影响到了,不过他开启了自己的气功罩,隔绝了这声音。江腾儿摆了一个酷极了的拿剑姿势道:“来吧。”
花于飞完全就没听见,江腾儿提剑上前,花于飞很容易就躲过了。两人过了十几招,花于飞似乎是厌烦了,摇了摇头,使了一个飞针,江腾儿险险躲过。飞刀飞镖又随后跟来,江腾儿来不及闪躲,便用剑身去抵挡那枚飞刀,飞刀穿碎了江腾儿的剑。原是江腾儿的丝线不够罩住整个剑身,因此被花于飞的使用了全部丝线的飞刀击穿了,碎剑和飞刀击中了江腾儿的胸口附近,江腾儿口中吐血。
花于飞似乎是要说话,于是便解开了自己的气功罩,果然他对江腾儿说道:“就凭你也能逼我使出气功,也算是你的能耐了,就是死去你这辈子也是值了。”
花于飞使用飞刀就要杀死江腾儿,忽然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花于飞和江腾儿都不由自主地朝着屋子的门看去,不一会儿,门开了,梅莺莺虚弱地抱着孩子走了出来。
梅莺莺朝着花于飞走过来,跪在了花于飞的面前道:“教主。求你放过我的孩子,莺莺愿以死谢罪!”说罢,梅莺莺咬碎了藏在嘴里的毒药,她抬眼看了看花于飞,看到了花于飞眼里闪过的一丝泪光。梅莺莺虚弱地倒地,左手还紧紧地抱着刚出生的孩子,江腾儿上前抱住了她。梅莺莺抬起右手想要最后触碰一下江腾儿的脸,手只抬到江腾儿鲜血淋淋的胸口就落下了。
江腾儿抬头大喊了两声,那声音因痛苦而嘶哑。江腾儿瞪着发红的眼睛把梅莺莺放在了地上,站了起来,对花于飞道:“你害死了莺莺,我要杀了你!”
花于飞不等江腾儿下手,就朝着江腾儿抛去了十几枚枚飞针。江腾儿也不躲,伸出手来硬接住了,有几枚飞针刺在了他的胳膊上。江腾儿把手里的飞针朝着花于飞抛去,花于飞一使用气功,便把所有的飞针都震开了。江腾儿把胸口插着的飞刀拔了下来,血液汨汨地流了出来。江腾儿拿着飞刀与花于飞打了起来。飞刀太小,江腾儿又使不惯,因此便发不出剑法的威力来,但还是渐渐发出了凌厉的声音,周围的落叶再次起舞,伴随着奇谲的声音,朝着花于飞飞去。花于飞再次使用了气功罩,那落叶纷纷被挡住,围着花于飞的身边起舞。落叶的数量越来越多,把花于飞围得密不透风,花于飞为了扩展自己的视线,便扩大了气功罩的范围。气功罩在扩大的瞬间,有了裂缝,落叶顺着裂缝飞进了气功罩内部,花于飞的身上也被落叶剌出了几道口子。
花于飞愤怒了起来,脸像蛤蟆一样鼓了又鼓。很快,花于飞的头发被这股气冲的高高飞在天上。那些落叶也瞬间飞上天空,又落了下来。两个满身是血的人在这从容落下的落叶中却都变得狷狂起来,周身的杀气使得这一幕看起来充满了无限的寒冷与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