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娇躯一颤,似乎猜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间变得绵软无力,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般颤抖起来。只见她脚步踉跄地向前冲去,猛地扑进宫子羽怀中,像是溺水之人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依偎着他。
云为衫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疑惑,断断续续地传入众人耳中:“那……那……我……我……还有……黎溪镇的那个女孩子……我……我们是……?”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宫祁商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道:“应该是的,而且我也怀疑你的另一层身份。”她的目光深邃而锐利,直直地盯着云为衫,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上官浅突然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她嘴唇微张,用难以置信的口吻喊道:“难道是……?魉?!”这个名字就像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在场所有人的心头都为之一颤。
宫祁商面带欣赏之色地凝视着上官浅,微微颔首说道:“没错!正是魉!”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魉?!” “魉?!”众人听闻这个名字后,不禁再次发出一阵惊呼声,此起彼伏,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颗巨石,激起层层涟漪。他们脸上或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或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宫远徵此时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惊讶,瞪大双眼看着宫祁商问道:“真的有魉?!我之前一直都觉得那只是江湖上传闻而已,难道竟是真实存在的吗?!”
宫祁商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回答道:“并非如此。魉确实是存在的,关于这点,我有所怀疑且理由有二。其一便是云为衫所展现出的远高于魑阶刺客武功以及过人的才智谋略;其二则与另一个‘云为衫’的神秘身份有关。”
听到这话,云为衫猛地摇起头来,满脸都是无法置信的表情,口中喃喃自语道:“这......这不可能!”她似乎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猜测。
而上官浅同样表示认同地点点头附和道:“是啊,如果她真是魉,那么无锋又为何要派遣魉潜入宫门呢?更何况她现在还失去了记忆?对了,失忆了?!”
宫祁商面色凝重地说道:“没错,就是失忆了!云姑娘实际上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不知晓,难道不是这样吗?”
听到这话,云为衫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了,她嗫嚅着开口:“那……那么我……”然而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就在这时,宫子羽急忙抢过话头喊道:“祁商姐姐,请您高抬贵手放过阿云吧!她是无辜的呀,她对于自身的真实身份更是一无所知,求求您网开一面!”
宫远徵一脸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儿地反驳道:“我说你是不是脑子坏掉啦?哦,不对,就凭你这智商恐怕根本就没有脑子吧?难道你不清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吗?咱们眼下正密谋着要除掉的人可是她的亲生母亲,万一哪天她恢复记忆想起这段仇恨前来寻仇可怎么得了!”
宫子羽毫不示弱,梗着脖子据理力争道:“阿云如今已然什么都记不得了,再者说了,目前也无法确凿地证明阿云就是点竹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