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想了一下，随即出了一个题，当场就考方云澜。
其他同学：“……”秦教授这么聪明，听不出副校长的潜台词？
大家觉得副校长是打算给秦歌一个台阶下，但是秦歌没有顺着台阶下，反而认真起来了。
方云澜闻言，想了想，“还真不知道。”
“那就好好听课，不要发呆。”秦歌叮嘱方云澜的时候就跟叮嘱同学们上课听讲的语气一模一样。
方云澜微微点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对秦歌笑，笑得几分荡漾，几分纵容。
秦歌想把手中的笔还扔他嘴里去。
下课铃声触不及防。
秦歌合上课本，“下课。”
方云澜这开始收拾课本，秦歌走得比较快，直接就又出了教室。
校长跟上去，方云澜正要跟着出去，被涌过来的一堆同学挡住。
“秦教授，留步，一会儿你到副那里去领一下实验经费的审批报告。”
秦歌点头，她给跟自己一块儿做实验的同学申请了补贴，但是需要层层上报，虽然走后门走，但是形式上还是需要每个步骤都走完。
校长一回头，方云澜已经被人海淹没了。
“方教授，您真的是副校吗？”
“你问的这叫什么话！”
“方教授，我这里没有弄懂，您可以教我吗？”
“方教授，我这里也没有听懂，想要请教一下您这里应该怎么做？”
赵臻看着被女生堵住的方云澜，无语地摇头，不过有一瞬间，赵臻有点自卑。
身为秦歌未婚夫之一，他严重觉得自己跟秦歌的身份不匹配，对不起未婚夫之一这个称呼，哦，不对，是候选。
一个女生拍了拍赵臻，“只有我不变心，我只喜欢你。”
“算了吧，你还是喜欢别人吧，感激不尽。”
女生瘪嘴，有些委屈地捂着脸跑了。
还顺走了赵臻的课本以及草稿纸，跑到了方云澜那边去问题。
赵臻：“……”
“方教授，我来了！”
女生直接冲到了人堆里，扯着大嗓子喊。
方云澜从女生的手中拿过草稿纸，写了一串公式在上面，递给了旁边的人。
“套公式，再不懂问秦教授。”
他的神色冷淡，甚至是冷漠的，好像对什么都没有热情，也没有激情。
热火朝天的女生们感觉晴天突然下雨，有被冷到。
男生：“……”卧槽，无情！
叶子磨蹭了一下，红着脸说：“秦教授讲课太高深了，我们听不懂，所以想问一下您。”
副校长，校长来听秦歌讲课，肯定非常希望得到同学们的意见，所以叶子就抓住了这个心理。
“去上幼儿园。”方云澜淡漠地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叶子的脸更红。
“幼儿园不高深。”方云澜对她点了一下头，带上了自己的课本，“麻烦让一下，我还有事。”
方云澜很绅士，也很冷漠，这种冷漠就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别人走不进去，他也懒得走出来。
他整理了衣服，旁边的人主动让开，不敢再主动靠近。
他就跟她们说了几句话，那种隔阂就出来了，横在他跟所有人之间，那些人想要亲近他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看着方云澜出去，叶子捂着脸，好丢人。
“副校长就这德行？”
“好冷，我都想穿棉袄了。”
热闹的气氛直接就凉了，感觉像走在了冰天雪地里。
“果然还是你比较靠谱，我决定还是继续喜欢你。”女生笑嘻嘻地看着赵臻。
“不用，感谢。”赵臻毫不犹豫地拒绝。
——
方云澜出了教室，四处看了一下，已经没有了秦歌的身影，只能往办公室去。
到了办公室，他掏出手机，靠着椅子，斜躺着。
有人敲门，方云澜不想搭理，继续躺着不动。
他把玩着手机，敲门声一直没有断过，但是方云澜也没有起来过。
电话屏幕亮起来，别人打过来的电话。
“方少，查到了，秦鸠当年从神畏离开后见了一个人，在第二次任务的时候就失踪了，外界传闻是死了，上面下来的话也是死了，但是到现在为止，秦鸠的尸骨都没有找到。”
方云澜的眸微眯，“见了谁？”
“这个还在调查，对方察觉到我在调查他，马上就把行踪处理得一干二净，也不是等闲之辈。”电话里的人顿了顿：“另外就是，秦歌好像也察觉到了那个人的存在，正在背后查。”
“既然她查到了，就让她去查，不用再跟。”免得秦歌又以为他居心不良。
狼来了的故事他不会说三遍。
方云澜挂了电话，起身去开门。
看到站在门口的秦歌，方云澜微微错愕，“有事？”
“嗯。”秦歌从他的身侧走过去，将文件拿出来，“这是我给学生申请的项目经费，麻烦副校盖章。”
方云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恶趣味，听到她喊副校，来了劲儿，“请人帮忙应该怎么样？”
“先说请。”秦歌面无表情。
小姑娘知道得还挺清楚。
秦歌情商并不低，人情世故处理得也不错，每天的情绪虽然都不高，共情能力差，但是她礼貌，说话有度，所以跟秦歌接触的人都会喜欢她。
这种喜欢大概就是，你觉得她是个高不可攀的天才，但是她其实是个憨憨，还是比较平易近人的。
就跟粉丝见到偶像，发现偶像离自己的生活也不遥远。
“情商也不低。”方云澜看着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就是感情点比较低。”
“我不低。”秦歌否认。
方云澜拿她没有办法，拿过她手中的文件，翻了翻，拿起桌上的笔签字，行云流水。
秦歌提醒：“还需要盖章。”
方云澜拿出抽屉里的章，没有盖下去，“我给你盖章，你也给我盖个章。”
“什么？”秦歌面露疑惑之色。
“你凑近一点。”方云澜勾了勾手指头，让秦歌靠近自己。
秦歌凑近了一点，跟方云澜的头都快挨到了一起，炙热的呼吸从方云澜的脖颈上拂过，痒痒的，带着湿气。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微微侧目，看着她凑过来的侧脸，线条好看，皮肤白皙细腻。
他……
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