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秦歌无情拒绝，刚才还那么挑食，现在还想从她这里挑食吃，没有！
“19号，来风都这么久，你就混成这样，连两包泡面都没有？”
常青非常鄙视，就这样的生活，还不如跟他一起搭档砍人，生活比这个好多了。
没前途！
“两包泡面有。”秦歌瞥一眼常青，一本正经，“不想给你吃。”
“老子……”常青憋住了一肚子的火气，他的神色突然冷下来，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眯着眼睛，抖着二郎腿，“瞧你，就这点出息。”
“我只有这点出息，你也需要投奔我。”秦歌想了一下，指着大门的方向，“或者你现在就离开。”
常青吃饱喝足，劲儿也来了，“不过是来这里借宿两天，得意什么，等我找到我的身份证，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你先找到再说。”秦歌已经叫人把他的身份证，还有各种武器销毁，想要风都立足，恐怕有点难。
等常青在风都体会到社会险恶，他就会滚回神畏，从此不敢再踏进风都这片土地。
常青伸手，“给我一点钱。”
“没有。”秦歌指着门，“吃饱了，走人。”
“你不给我钱，我不走。”他什么都没有，手机也被人抢了，只记得秦歌一个人的手机号，他就随便抢了一个路人的手机给秦歌发电话。
秦歌：“……”看给他惯的。
“告诉我宁为信的电话号码。”常青不狠的时候，说话还是满正常的，但是这个男人狠起来，自己老子都砍。
他老子就是死在他的枪口之下，死之前还被他捅了几刀，秦歌当时赶到的时候，他老子已经断气了，但是常青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过半点悲伤。
所以说，这个男人没有三观。
“没有。”秦歌漠然。
“呵，出息了！”常青阴森森地笑，“小19，许久不一起干活，你是不是都忘记了，要听我的话？”
“不记得。”
秦歌的神色冷漠，常青就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过满意的表情，“赶紧给我宁为信的电话号码，否则别怪我拿你那个跟屁虫开刀。”
正好他最近不爽，想杀人很久了。
“跟屁虫？”秦歌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跟屁虫。
“方云澜。”从帝都追到风都，从风都追到神畏，不是跟屁虫是什么玩意儿。
“他不是。”秦歌为方云澜说话，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
“不是？”常青呵呵了一声，“他就是跟屁虫！”
“好吧，是。”秦歌不跟他争辩，“你还不走？”
妈的，又赶他走！
常青情绪逐渐暴躁，“你把宁为信的电话号码给我，我立刻就走！”
秦歌没有说话，走到了一个白色的柜子旁边，轻轻地拉开了抽屉，从里面取了黑色的枪出来，在手里把玩。
突然，枪口对准了常青，“走，还是不走？”
前一秒还给他泡面吃的秦歌，此刻正拿着枪指着他，冷面无情。
常青看着黑色的枪口对着他的脑袋，阴测测地笑着，“你敢开枪，我叫你爸爸。”
“你敢闭眼，叫我爸爸。”秦歌学着他的口气，不紧不慢地开口。
秦歌的淡定从容，常青的阴沉恐惧，两个人对峙，都是不怕死的主，不过死也要死得其所，不能在家里就被自己的同伴给一枪爆头。
说出去，黑名单上的常青恐怕会掉价。
秦歌的手不紧不慢地扣上了扳机，常青眯着眼，他就不信刚才给他泡面的人刚开枪打死他。
“有种你别打歪，冲着我的脑袋来。”
常青从沙发上站起来，往秦歌那边走过去，一步一步地走着，不紧不慢，不急不躁。
他的手直接握住了秦歌的枪口，神色比捅人的时候还要冷静，“19，我不信你敢。”
秦歌的确不敢，她现在是国家的重点关注对象，不能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秦歌收回枪支，“试试手感，今天刚收到的。”
常青阴冷的神色恍惚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睛里闪过。
“秦歌，儿子。”常青的脸上逐渐浮现笑着，有几分嘚瑟。
这还是秦歌第一次对他手软，以前每次跟她赌，他都要挨枪子儿，这一次，他赌赢了，秦歌不敢要了他的命。
秦歌盯着他的腹部。
常青见她盯着自己，循着她的视线看去，是他的腹部，他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腹部，“看什么看，连你爸爸都想调戏，不孝子！”
“没，就是好奇。”秦歌琢磨，“不知道你怎么生出我来的。”
男人生孩子，秦歌觉得这个研究挺有意思，以后退休了没事干就研究一下男人怎么生孩子。
常青：“……”
他妈，他怎么觉得当了19号的爹也没有那么高兴！
秦歌将枪支丢在了抽屉里，反手锁上，“今晚在大厅睡，明天回去。”
秦歌说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的门关上，常青的视线落在了她刚才放枪支的抽屉里，他走了过去，目光落在锁上。
客厅里格外安静，常青把抽屉的锁打开了。
他摸了摸里面的枪，拿在手里把玩，摸起来手感的确不同，最新出来的造型，小巧精致，用着还顺手。
小19洗白了就是不一样，国家还专门给她送武器防身。
——
第二天，秦歌一睁开眼，枪口就抵着她的额头，传来男人变态的笑声，“小19，敢留男人过夜，胆子不小。”
这么多年在神畏，她就学了这点防备心，没用的东西。
“我收留了你。”秦歌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是啊，你竟然敢收留我，我也挺好奇，你怎么就敢收留我呢？”常青看着秦歌，抵着她脑门的枪用劲儿，“毕竟，我们水火不容。”
“报你当年的救命之恩。”秦歌伸手摸了摸枕头，常青看到她的动作，警惕又带着玩味儿。
“原来你还记得当年的救命之恩，你背叛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当年的救命之恩？”常青冷笑，变态的那味儿越来越浓。
丢下所有的同伴，转身就成了国家的研究人员，成了正义人士，成了国宝，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