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已经昏睡过去， 秦歌带了自己的东西， 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秦……秦歌……别……走……”
躺在地上的人虚弱地喊了一声， 但是那人的身影逐渐走远， 背影越来越小， 只留下一个黑点。
他的手无力垂到了地上。
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 那个人也没有回头， 就这样丢下他， 无情地离开。
——
秘林深处， 女人一身黑色皮夹， 脚踩黑色短靴， 手中正在把玩着枪。
她的脸上戴着半张面具， 开口： “19号， 很好， 你的同胞竟然让你落单了。”
秦歌看着女人的脸， 没有任何印象， 但是对于她的声音， 挺熟， “19号， 你终于出现了， 咱们的恩怨， 是不是要算一算了。”
“恩怨。”秦歌顿了顿：“不记得。”
听到秦歌的声音， 女人愣了一下， 紧紧凝视着秦歌的脸， 她戴着黑色的面罩， 只露出一双眼睛出来， 格外熟悉。
“行，那些恩恩怨怨的确不重要。”女人的枪口戳了戳自己的脑袋， 挠了一下痒痒， “传言神畏集团19号情报网遍布全球， 你若是帮我找到一个人， 我跟神畏集团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从此不再接任何关于神畏集团的任务，如何？”
不再接任何关于有关神畏集团的任务， 也就是说， 不会再刺杀神畏集团里面的人。
秦歌看着女人的面孔， 佣兵排行榜上面的人， 除了第一跟新挤进来的第七名秦歌不清楚底细， 没有打过照面， 其他的都是老熟人。
如果她没有猜错， 这位应该就是新挤进来的佣兵排行榜第七， 因为第一是一个男人。
“佣兵排行榜第七， 一把刀， 是你。”秦歌是肯定的语气。
“不巧， 是我。”女人摘下面具。
秦歌面不改色， 对她来说， 好像并不影响， 她脸盲， 但是声音她认得。
方云澜的妹妹， 方如初。
“为了表示诚意， 咱们面对面谈。”方如初抖着腿， “我也不藏着掖着， 我要你帮我查一下三年前，明霞森林那场人为的爆炸中， 有那些人参与。 ”
因为那个男人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她无数次想要查参与救援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能对上号。
秦歌观察着女人的脸， 看到她脖颈上的暗色胎记， 已经十分确定她的身份， 方如初。
秦歌没有说话。
方如初拿出一张照片， 飞了过去， 秦歌刚好接住， 方如初笑， “我要找照片上的男人， 只要你能帮我找到这个男人， 往后， 只要是神畏的人， 我一个不碰。”
方如初作为佣兵榜第七的杀手， 她此生愿望不多， 等找到了那个男人， 金盆洗手， 带着那个男人去别的地方生活。
至于那个男人愿不愿意， 那是另外一回事。
至于方天墨， 一个只把她当做工具的男人， 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亲情， 不存在的。
秦歌看着手里的照片， 摩挲了一下照片的边缘， 照片上的人， 戴着头盔， 捂得严实， 身材像平板， 头发还是一个寸头。
有点眼熟。
她拿近了一点， 这……不是她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