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儿……”白凤宸将糊在脸上的裙子拽下来,不敢丢,只能抱在怀里,“裳儿,你看,孤的身材这么好,你的小裙子,实在是太小了……”
“白美人,你到底穿不穿?”
“可不可以……不……穿……”
啪!
窗子关上。
白凤宸:……
咔嗤——!
外面,传来撕衣裳的声音。
接着,窸窸窣窣。
过了好一会儿,就有人敲窗。
“谁呀?”沈绰叉着腰,倚着窗子,明知故问。
“裳儿……,是我啊……”白凤宸压低了声音,像个偷腥的贼一样着急。
“你是谁呀?我夫君是个醋坛子,若是知道我私会男人,保不齐又要将我关起来,撕了一层皮!”
白凤宸站在外面,牙根子已经磨碎了。
他喉间艰难滚动了一下,对着窗纸道:“我是……白美人……”
噗嗤!
屋里,沈绰笑出了声儿。
然后,继续端着,一本正经道:“白美人?不像啊,怎么听,都是个男人!”
白凤宸深深闭眼,没办法,用手掐着自己的喉咙,夹着嗓子道:“裳儿呀,我真的是白美人~~~~!”
咣朗!
窗开了。
噗哈哈哈哈哈……!
沈绰笑疯了!
白凤宸为了把她那身窄窄小小的裙子穿上,可谓煞费苦心。
前胸,被撕成了深V!
后面,露背装!
“啊哈哈哈哈哈哈……!白美人!啊哈哈哈哈……!”
她笑得直不起来,笑得乱七八糟!
冷不防,白凤宸麻利爬窗,跳进屋,手臂夹了她的腰,将人倒拔垂杨柳一样抱起,倒拎着,上.床!
“白美人!白美人!啊哈哈哈哈……!”
沈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劲儿挣扎,就这么由着白凤宸将自己拎到床上,大刑伺候,撕了这一身淘气的皮!!!
两个穿裙子的人,激烈翻滚。
沈绰被挤到床角,揉成一滩红泥,嘴里还不让劲儿,“白美人!哈哈哈!白美人!”
结果,就换来白凤宸一阵又凶又贱的嗷呜嗷呜!
等她笑够了,笑没劲儿了,才望着头顶的床帐。
分不清是她在晃,床在晃,还是床帐在晃。
“白美人,你知道,帝昼是谁吗?”
白凤宸才没空管什么帝昼,“孤只知道白帝洲。”
白帝……昼?
他停了公狗腰。
“怎么忽然问这个?”
“偶然听来的,好像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但街边的志怪小说里,并没有提过。”
白凤宸额间花钿红艳艳,手指将沈绰下颌一勾,“把孤哄高兴了,就告诉你。”
谁知,沈绰抬腿踹他肩头,“快说,不说不理你!”
白凤宸抓了她脚踝,被描画地极其妩媚的凤眸圆瞪,“沈天妩,孤是不是惯着你了?”
箭在弦上,你这个时候要听故事?
他可没有刚才爬窗户的耐心了!
孤现在要给你讲个非常可怕的恐怖故事!
嗷呜嗷呜——!
——
这世间,关于帝昼的故事,本就流传甚少,太古神荒时代之后,更很少有人提及。
人们只知道,他是天地化生的初代创世神祗之一,在亘古漫长的时光中,默默守护白昼和光明。
直到后来,神域出现了一代暴君,嗜杀成性,无所不用其极。
众神走投无路,齐齐向仅存的初代神祗——帝昼哭求。
昼心怀悲悯,挺身而出,一举覆灭暴君,被推举为神域新的统治者。
然而,这个新的神域帝王,却在登基后不久,也匆匆归于寂灭,从此,初代神祗,全部烟消云散,太古神荒时代,终结!
白凤宸的故事,极短。
三言两语讲完,继续忙着吃人。
沈绰有些出神。
迦楼罗不是被徽推下凰山火的吗?
为什么传说里讲的是毁于帝昼?
所以,在她落入凰山火之前,额间的金炽翎,就已经落到了帝昼手中?
那么,帝昼既然已经寂灭,最后一枚金炽翎又何处寻?
这件事,其中到底还有多少曲折,看来还要拷问祖龙。
“宸啊,你说的那个暴君,是不是就是金翅迦楼罗王?”沈绰随口一问。
结果,白凤宸一软!
“……!”
对食尽其族类的天敌,恐惧是龙族血脉传承的记忆,是本能。
闻其名,不管在做什么,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
沈绰:……
她夫君,好像第一次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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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明天上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