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绰嫌弃白凤宸满身满脸都是血,不情愿地挪着步子,上前去给他抱。
然而,就在两人之间还有三四步距离之遥时——
嗡——!
一把长矛,不知从哪儿飞来,直扎在两人中间。
白凤宸原本已经浮起温和笑靥的面容就是一沉!
打扰孤抱媳妇,不可饶恕!
他缓缓扭头,额角一绺落下的银发,随着周身重新升腾起来的罡气,飘逸浮动。
远处,有两个人影,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远远走来。
“在我流沙堡门口大开杀戒,古往今来,还是头一回!”
阿蘅已经很久没吃东西,肚子饿了。
靠近沈绰,“流沙包,能吃吗?”
沈绰笃定点点头,肯定能!
于是,没等白凤宸动手,阿蘅就上了!
于是,大名鼎鼎的流沙堡,忽然就没了。
阿蘅没吃到想吃的流沙包,却从此一战成名。
东修罗魔国,很快街头巷尾流传着一个传说。
龙主回鸾,就连座下一个打杂跑腿的小丫头,都能凭一块板砖,打下魔国边境第一门户,流沙堡!
可是,龙印有点不高兴。
当时她也出手了,怎么都没人夸她?
所以,她就只是一块板砖?
如此,一路取道向西,偶有小小阻碍,也不成气候。
白凤娇有媳妇小心哄着,总得来说,心情还不错。
他心情好,所有人都心情好。
唯独玄苍,整天跟沈绰墨迹。
“绿油油的小龙龙,也不知道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
“他一个人,能不能顺利拿回自己的王位?”
沈绰哪里猜得到这只兔子安的是什么小心思。
她只知道,澹台镜辞最好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拿回东魔王位。
他那个人,始终信不过。
白凤宸现在正是性情不定的时候,若是被外力激化,后果很有可能不堪设想。
她晃了晃脑袋,尽量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
总之,绝不准许任何人,做出任何对白凤宸不利的事。
可是,有些人,是禁不起念叨的。
就在白凤宸的车撵靠近东西魔国交界之地时,一道绿光打来,拦住了去路。
“小龙龙!”
玄苍欢脱了,顾不得自己还是只毛绒绒的兔子,抢先就要跳下马车,去找澹台镜辞。
结果被沈绰伸出一只素手,抓着耳朵,给强行又拎了回去。
澹台镜辞今日一袭沉艳的官绿锦袍,站在路中央,朗声道:
“我收到了一些消息,不知道你要不要听?”
这句话,是冲白凤宸说的。
车门推开,沈绰露出脸来,瞧了他一眼。
澹台镜辞见她一个多月不见,人瘦了许多,只道是有人没有把她照顾好,不由地朝车撵深处瞪了一眼。
白凤宸坐在车内阴影之中,沉沉道:“讲。”
他如此倨傲,澹台镜辞就更加不悦。
“我的话,你不会相信,但是今日,这番话,我是为裳裳而说,听不听随你,我仁至义尽。”
车厢深处,锁链轻轻响动了一下。
白凤宸雪白的身影,飞掠而出,稳稳落在澹台镜辞面前。
“现在只有你我二人,说吧。”
澹台镜辞在他面前绕了一步,背对远处众人,才低声道:“其实,祖龙并不希望看到现在这样的你。”
“……!”白凤宸眸中光芒一厉,“你想说什么?”
“呵,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你有没有想过,当初是谁动手将你割裂为二?是祖龙!他助你化龙,却任凭你一个天纵奇才,一千余年,困守白帝洲。难道你不觉得矛盾吗?”
说到这里,澹台镜辞昂了昂下颌。
没错,他的确亲口承认了白凤宸比他强,但是现在,他觉得他比他笨!
白凤宸并未回应。
澹台镜辞接着道:“还有,你有没有问过白子卿,他为什么要带着你的另一半神魂,远走魇洲?真的只是为了躲避你娘?一个是亲爹,一个是外祖,你觉得哪个更亲近?哪个更可能真心为你,毫无保留?”
白凤宸回身看他,冷冷道:“东王挑拨地一手好离间!”
澹台镜辞粲然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我言尽于此,你自投罗网没关系,但是,裳裳已有身孕,必须留下!”
“不可能!”白凤宸牙缝里崩字。
澹台镜辞锦袍随着周身罡风乍然而起,“那就试试你今日能不能过的了这国界!”
两人正相持不下,恶战正要一触即发时。
就听国境那边,有女子娇俏软侬道:“主上,我等奉女君之命,在此候驾多时!”
是秦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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