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妩,又、双、叒一次当众任性残杀!
白凤宸将人抓回镛台,直接丢在地上,砰地关了门,气得两眼发黑!
“你的眼中,可还有法度二字?”
他想捧她上天,可也得她愿意才行。
如此为了几个不足道的女人,如此作践自己的声名,将来如何服众?如何担起天下之母的重担!
他对她寄予了厚望,她却一回来就往死里作!
沈绰被摔跌在厚厚的金丝地毯上,也不起来,又是那副自暴自弃的死相。
法度?
你白凤宸自己就是王法,你说什么是法度,什么就是法度,你想弄死谁,谁就得死。
那样的法度,好像谁还没玩过似的!
她仰面,妩媚一笑,“我的眼中,没有法度,只有凤宸哥哥!”
“……”
白凤宸没了……
“只要凤宸哥哥疼我,这世上,就从来只有我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我。我怕他什么法度?”
沈绰再眨眨眼,忽闪,忽闪……
白凤宸就又没了一次。
好吧。
他沉沉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单膝在她面前蹲下。
“裳儿啊,杀生,固然可以起到震慑作用,但是……”
“但是,并非王道。”沈绰不等他说完,就把话给接了过去。
这句话,他上辈子也说过,说过不知多少遍。
然而,有个鸟用?管得了她吗?
白凤宸:“……”
他堂堂天下第一摄政,现在连个道理都跟这女人说不完整了。
为什么忽然有种教女无方的悲愤?
白凤宸还想努力了一下。
“裳儿,刚才那么多人都看着,其中又多有诸国进贡的女史,外人不知因果,更不懂你的悲恸,却只知你干了残害手足的事实。若是传扬开去,必是对你的将来十分不利。”
“所以,这么一塌糊涂的烂摊子,就只有凤宸哥哥能帮我摆平了,对不对?”
沈绰再次利落地把话儿接了,一脸天真,人畜无害。
白凤宸:“……”
他真的彻底被她打败了,无可奈何。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只好站起身,俯视她,有些惩罚性的嗔怒,并不伸手扶她。
“好了,起来吧,记住,下不为例。”
沈绰歪坐在地上,裙子像一朵花一样,歪着脑袋,仰头望着他。
“刚才被凤宸哥哥吓得,腿都软了,起不来了呢。”
“……”
“你抱我啊?”
“……”
白凤宸眸子一沉。
现在,他这摄政王的脑子就算被僵尸挖了,也能想得明白。
两个人腻腻歪歪好的时候,她都没几句好听的话儿,现在惹是生非了,却一嘴一个凤宸哥哥,能有几个字是真心?
这种人精,嘴里说的话,就是放屁冒的烟!
死丫头今天是摆明了吃定了他,又吃死了他!想活生生气死他!
现在,他若是真的弯下腰去抱她,以后,这腰,怕是折在在这里,再也直不起来了!
“好啊!”
白凤宸将手背在身后,稍稍俯身,等着沈绰娇滴滴、美滋滋地将一双手臂勾上他的脖颈,之后,凤眸一眯,唇角勾起一丝微笑,嗓音压低。
“等你什么时候认错,孤什么时候抱你。”
沈绰:“……”
“在此之前,就乖乖坐在这里反思!不认错,不准起来!”
“……”
白凤宸抬手,一只一只摘了脖子后的那两只小手,转身间,慨然阔步离开。
总算扳回一局,孤的腰板,顿时都觉得硬了许多!
“呸!”
身后,沈绰一只鞋砸了过去。
白凤宸身形一闪,恰到好处将门关了。
没打着!
噢耶!
……
屋里,白凤宸前脚刚走没多久,沈绰后脚就跳起来。
罚本座在地上坐着反思?
本座会老老实实认罚才怪。
“小薰!走,泡澡去!”
他让她坐着,她非要漂着!
他让她反思,她偏要好好享受,什么都不想!
镛台中,有一处汤池,终日引了温泉活水,从十二只造型各异的兽头中喷吐而出。
周遭设了七进七出的轻纱帐,池边造了终日以泉水冲刷温养的白玉床。
整间浴室不大,却是极致低调奢华,私底下,被称之为浴宫。
这里,本来是只供白凤宸一人享受的。
但是,现在白凤宸不在。
所以,沈绰就把它霸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