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长胖了？”
苏阮揉搓着圆滚滚的小肥啾，明显比原来更q弹的手感。
小肥啾瞪着绿豆大的黑色眼珠子，生气道：“啾啾，还不是因为你上个任务……”
旋即，小肥啾闭上了嘴。
提起这件事，苏阮询问道：“我的记忆呢？”
“以前清除的都是感情，为什么上个世界连记忆也清除干净了？”
小肥啾像是马达似的甩动着身体，道：“你让我暂时封存这段记忆，等到合适的时候再解封。”
苏阮没有怀疑小肥啾的话。
但她疑惑于自己为何会做出这个决定。
不过，既然是自己权衡利弊之后的结果，她便不再继续追问。
苏阮回头看了眼地下室的入口。
昏迷的菲琳娜还在下面，也不知道召唤失败的后果是什么。
但她不是很想救这个女人。
傲慢于自身的美貌，贪婪于无尽的权势。
深爱的丈夫，亲生的儿女，都是她能利用的工具，这女人只爱自己。
苏阮收回视线，重新回到房间里。
她依照记忆，去往最宽敞最奢华的顶楼房间里，这是菲琳娜的卧室。
镶嵌着诸多宝石的纯金妆奁，有一个格子是上了锁的。
苏阮轻而易举地将其撬开。
果不其然。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磨损到纸张几近破裂的《女巫魔法大全》。
上面署名的作者是摩根勒菲·切尔纳。
切尔纳的祖上是一位实力强大近乎于神明的黑女巫。
最终遭到教廷和魔族的联合围剿，切尔纳的嫡系血脉以及其下的十二学徒，被统统诛灭或是封印。
菲琳娜是散落在外的旁系，又历经千年，血脉稀薄。
然而，她生下的女儿出现了返祖现象，女巫的血脉纯正，于是菲琳娜为她取了祖先的名字。
在这个世界，对一个孩子最大的宠爱，就是让她拥有与先辈一样的名字。
仿佛，这样就能获得先祖的庇佑与力量。
但也因为切尔纳血脉的纯厚，摩根勒菲·韦斯林无法使用除了黑魔法之外的属性魔法。
菲琳娜让她藏起黑女巫的特征，只教授了她勾引男人的魅惑。
如果没有圣子的驱赶，摩根勒菲早已与这个国家的大皇子秋波暗送，即将成为未来的皇后。
可惜，她们被赶出了韦斯林家族，委身于一个小小的庄园内。
菲琳娜的挥霍无度，让她难以忍受。
于是，她说服什么也不懂的摩根勒菲，接受与恶魔的协议，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黑女巫。
半吊子的女巫，只能凭借自己的血脉和钻研，日积月累地积攒着自己的魔力。
然而，与恶魔签订协议，与黑暗生物沟通的女巫，才是真正的黑女巫。
黑女巫献上自己的灵魂，恶魔给予其无尽的魔力。
苏阮将《女巫魔法大全》放回去，连同这个妆奁里的东西一起拿走，从容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然而，不等她进入房间，隔壁的房门迅速地打开了。
“你和母亲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戴蒙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
他像是早就等候着苏阮的回来，戏谑地盯着自己同母异父的姐姐。
那双棕色的深邃眼睛，在她的脸上来回逡巡。
逐渐露出下流胚子的笑容。
“勒菲，这种臭烘烘的乡下地方，可没有国王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给你勾引。”
“哦，你打算拿着母亲的首饰去哪里？和某个男人私奔？”
“要是你下面真的很痒，我也可以……”
苏阮一巴掌扇了过去。
戴蒙被扇得脑子发懵，有一瞬间的空白。
被酒色掏空的身体，甚至还踉跄地往后倒退两步。
他瞪着眼睛，只觉得荒谬无比。
“你敢打我？”
苏阮反手又扇了一巴掌过去。
“现在，这句话不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了。”
“我早就想打你了。”
苏阮的身量与戴蒙相比要娇小许多，但她捏住戴蒙的下颚。
仿佛这个身材高大的弟弟，掌握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戴蒙·韦斯林，你要是再对我出言不逊，再对我抱有非分之想，我会将鱼的内脏涂上你的脸，让乌鸦啄食你的双眼与舌头。”
“如果你再敢随便玩弄女人，我就让狼狗咬烂你的命根子。”
戴蒙近距离地观察到苏阮淡漠的眼神。
他曾经在高阶的教廷骑士和将军们身上见到过，这是看待死人的眼神。
这让他想到了神圣战场上的血腥场景。
不由自主的，戴蒙浑身颤抖。
因为宿醉而晕乎乎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从心底升起的恐惧感，让他吞咽着口水，如捣蒜一般的连连点头。
苏阮微微一笑。
她放开戴蒙吓到哆嗦的下颌，拍了拍他的脸蛋。
“乖，这才是好孩子。”
说罢，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门关上。
戴蒙惊魂未定地摸着自己的下颌，又回头看向摩根勒菲紧闭的房门。
他只觉得这个姐姐像是被魔鬼附身了一般。
放在以前，这个同母异父的姐姐，仗着自己的美貌，勾引着眼前出现过的所有男人。
包括戴蒙自己，还会在他年幼的时候，偷偷地戏弄着他。
甚至命令她的侍女，引导着他领略男女之事，拉着他一起堕落下去。
如果不是王子妃一定要纯洁之身，恐怕她会将所有的男人也玩弄一遍又一遍。
如今又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戴蒙嗤之以鼻。
“这个比女巫还邪恶的女人！”
——
苏阮将妆奁里的值钱首饰，尽数收进自己的包里。
她又换上一身更加轻便的衣服。
趁着菲琳娜还未清醒过来，她拿着东西离开庄园别墅，让马车夫载着她离开这个地方。
她辗转了好几个地方，都是乡下的僻静之地。
亦或是无人收敛的乱葬岗。
因为需要钻研女巫魔法，她隐姓埋名，有时更是改头换面，转换自己的性别。
伴随着她的魔力不断提升，身上逐渐散发出腐朽的气息。
苏阮的身体也渐渐变得冰冷。
仿佛踏入棺材的尸体。
她不得不翻开《女巫魔法大全》的最后几页。
上面清楚地写着历任黑女巫的补充建议。
但大多数的内容都是——该如何招收忠心又帅气的男宠、该如何做到对男宠们的雨露均沾。
还有更绝的“我觉得不应该局限性别，亦或是物种。”
苏阮捂脸：“……”
你们这些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黑女巫，到底有没有节操的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