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阮的那句“会踢人”，瞬间浇灭了女孩们的热情。
她们大多数都认可苏阮的实力，就连那个笨拙的邓依依也能被带飞。
那么，她们跟着苏阮，自然就有了必赢的把握。
可是这个年纪的女生爱逞强，面子薄，担心自己真的被踢出去，那就太丢脸了。
然而，也有几个女生激起了好胜心。
苏阮的队伍总共凑了七个人。
接下来，就是每一支队伍选择表演的曲目。
苏阮作为第一名，拥有优先选择权。
“姜姐，选那首快歌！”
刘小语在她的耳边小声地建议道：“这首歌的曲风摇滚，肯定能让气氛炸裂起来！”
能站在这里的女团成员，几乎都拥有演出的经验。
在公演舞台上，抒情类的歌曲，是最不讨巧的，最不容易吸引人眼球。
苏阮看完了全部的选项。
她微微侧首，向身后的队友说道：“我想选那首中国风的歌。”
“这首歌的风格，更适合我们。”
因为苏阮有古琴的底子，万溪也有民族舞的基础，还有吴静萱的戏曲唱腔。
其他四个人的风格也偏向于碧玉类型的外表。
而且，在一众流行和rap的曲风里，中国风的歌曲虽然舒缓了些，但也有一定的特色。
苏阮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赞同姜绮的选择。”
吴静萱第一个同意。
其他的女生也纷纷答应，毕竟苏阮的眼光肯定不弱。
刘小语觉得有些可惜，但还是少数服从多数，尊重大家的选择。
因此，她们选了这首中国风的歌。
“……选择结束，大家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江星夜宣布着这次录制的结束。
当导师们和工作人员纷纷离去，女孩们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刘小语伸了个腰，高兴道：“我们要不要去庆祝一下？去食堂吃一顿麻辣烫？”
“好啊好啊！”
其他几个女生举双手赞同。
苏阮微微挑眉，道：“可以，但是现在，你们要跟我去训练室。”
“不用这么争分夺秒吧姜姐！”
苏阮提醒道：“别忘了，距离公演的时间，我们只有不到十四天的准备。”
“从改编分词到编排舞蹈，你们有什么时间挥霍？”
“女团艺人和男艺人是不同的，因为社会上对男女的偏见，女艺人的从业年龄被大幅压缩，留给你们的时间实际上少得可怜。”
来参赛的女生们，大部分都是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
像姜绮这样的二十四岁，都算是年纪偏大了。
过不了两三年，就该从女团里自动退出，给后面的年轻妹子腾位置。
有太多太多的女生，怀揣着梦想进入这个圈子。
舞台上的耀眼灯光，让她们忽略了舞台背后的激烈竞争。
每年有无数人一头扎进这个圈子，然而，真正能站在舞台中央的人，屈指可数。
“我的天，她们现在就开始了？”
有一些想要放松的队伍，看到苏阮的队伍马上就开始训练。
她们也坐不住了，赶紧起身，去往各自的训练室。
这一幕也被摄像头拍了下来。
——
“凹！就硬凹勤奋的人设！”
“我就爱看女生们说说笑笑的场景，谁要看她们这么拼命啊！姜绮滚吧！”
“这就像是在工作单位里，大家都想要偷个闲，但偏偏有个打了鸡血的同事，她拼命工作被老板看到，却要连累我们不敢再偷懒了，讨厌死了！”
“勤奋有什么用，还不是不如我们家梦瑶的爆火，单曲销量爆炸！”
何敏关注着网上的动态。
她看到姜绮又上了一次热搜，但是评论里是明显的水军言论，拉踩操作。
“靠！想踩我家绮绮上位！”
何敏不知道是谁在暗中买热搜和水军。
或许是一家，又或许是很多家，但这样的言论对姜绮很不利。
她捧着自己的手机，将这些评论挨个怼回去。
“勤奋是我们民族的传统美德，而不是所谓的人设，你个思想教育不过关的文盲！”
“这么爱看女生们说说笑笑，你的身边是没有女人吗？汝母健在否？”
“你特么自己不努力工作，还怪别人不该这么努力？你这种人才是社会上的垃圾，贱婢！”
何敏敲击着键盘的手指，忽而停下。
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骂顾梦瑶的那些粉丝。
顾梦瑶和姜绮的龃龉，早就被路人吃瓜吃了个遍，何敏也是知道一二的。
而且，顾梦瑶的作品大火，也是有目共睹。
何敏感到很纠结。
这时候，网络上的水军言论，成片成片地删除了！
何敏震惊不已。
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水军撂挑子不干的！
没超过半个小时，网络上的言论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次是更高级的水军，像是在为姜绮博取更多的路人缘。
顺便又放出了几个艺人和公司的黑料。
那些艺人和公司，都是之前疑似拉踩姜绮上位的。
何敏都快惊掉了下巴。
她兴奋地点开赵姐的微博，私信道：“赵姐，是不是姜绮的工作室正式营业了？”
赵姐发来一个竖起大拇指的表情图。
“问题不大。”
何敏又好奇地问道：“赵姐，你是怎么让这群水军删评的？”
见过水军倒戈的，但没见过水军慌成这样的。
在某栋别墅的二楼卫生间里。
镜子里的女鬼，披散着又黑又湿的长发，双手伸出镜子，挨个点进那些水军的微博。
在幽暗的月光下，按下语音通话，发出阴测测的笑声。
——
“啊！我臭了！”
“我再也不是香喷喷的小仙女啦！”
刘小语呈大字形地躺在地上，浑身汗津津的，哭天喊地的。
其他人也都累得不行。
她们是训练时间最长的一支队伍。
原本有其他两支队伍，和她们说好了共用这间训练室。
随着时间的推移，另外两支队伍前后找了个借口，去往其他的训练室了。
最开始，刘小语没有发现不对劲。
直到今天早上，她因为来了大姨妈，休息半天，下午的时候再来训练室。
结果，她一进来就闻到了浓烈的汗味。
这都是她们没日没夜地挥洒着汗水，最终带来的成果。
从前两天还想化个妆，到现在素面朝天，只想要一心将动作练好，将歌唱好。
平日里不觉得，但是现在，刘小语终于明白其他女生，不是很愿意和她们一起训练的真正理由了。
刘小语：“……我想做香喷喷的小仙女！”
“仙女也会拉shi的。”
苏阮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她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说道：“今天先休息一个小时，晚上有预定的彩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