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回家。”
沈遇书瞥了林舒一眼，买完礼物，愣是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林舒则是静静的看着自己手腕处的手链，一头雾水。
再看沈遇书，捏着嗓子眼，说：“沈遇书，我发现你一个问题。”
那人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好似在问——什么？
林舒想了想，嘀咕着，“直男。”
沈遇书似乎有点直男。
死傲娇加上直男？
妈耶这是什么神仙组合？
“为什么这么说？”
林舒皱眉，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看着自己手腕处的手链就莫名觉得……很直男。
“不喜欢这个？”
“不是！”
“那是怎样？”
“就是，你送女孩子礼物，就直接拿起来一款戴在手上是吗？”
怎么一点惊喜都没有？
而那人好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果断回答：“没有惊喜，我怕变成惊吓。喜欢就戴，不喜欢就藏起来落灰。”
某人倒是潇洒。
林舒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你送我的礼物，我能让它落灰吗？我落灰它都不能落灰好么！”
成人礼的第一份礼物，这是无比的珍贵。
落灰？不存在的！
沈遇书转过头，扫了一眼那正扶着自己手链的小傻子，忍不住笑。
“林舒，你年纪长了，头发长了，可是你的智商还在原地。”
林舒便抬起头，直瞪着沈遇书的背影，哼了一声：“要你寡，雨女无瓜！”
沈遇书：“……”
新年的气氛随着夜晚的来临越发的浓郁，强烈。
林舒刚回到家，就被许恣意拉着去了家里。
林舒站在客厅，一脸迷茫。
比起她的家里，许恣意家简直不要太舒服。
客厅里挂着大福字和小彩灯，门口还挂了灯笼，年货一小堆一小堆的。
而林舒家里，冷冷清清，还剩了一堆没收拾的饭菜。
林舒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可怜兮兮的瞧着许恣意，就见许恣意指了指一边的沙发，“去坐，晚上一起吃团圆饭。”
“这不好吧，我还是自己回家吃吧。”
林舒小可怜儿似的望着一边的许恣意。
许恣意将一堆吃的推给林舒，道：“我问阿书你喜欢吃什么，阿书说你啥都喜欢吃，我就什么都给你买了点。”
片刻，又问：“你刚才说什么？”
林舒抬眸，对视上许恣意的视线。
沈遇书换了身衣服从楼上下来。
林舒转过视线，见沈遇书正低着头整理身上的白色t恤，宽宽松松，好看的很。
那人抬头，目光对视，林舒一惊。
花痴过头，赶紧收回目光，再看许恣意，磕磕巴巴：“我……我说，还是回家吃……”
“这不就是家里么，还要回哪里去？”
这大除夕的，叫林舒一个人在家里，她这心里也过不去呀。
沈遇书扫了许恣意一眼，懒懒道：“去忙吧。”
许恣意看了一眼自家儿子，立刻笑了，点点头就去忙了。
林舒偷摸的拿了一个茶几上的果干到手中，撕开之后很快塞进嘴里。
吃进去就有点后悔了，果干还是太硬了，虽然能说出话了，可嗓子还是肿的厉害，咽下去的时候疼的很。
沈遇书便撑着头看林舒。
林舒以为没人看到自己偷吃，便强忍着疼咽下去，赶紧放下不吃了。
一转过头，发现沈遇书正盯得炙热。
林舒赶紧低下头，不敢吱声。
他问：“上次小考多少分？”
林舒掰弄了一下手指头，想了想，“不到六百。”
沈遇书嗯了一声，继续问：“文理科分班后的第一次小考多少分？”
“六百七十多分吧……”
林舒声音弱弱的，再看沈遇书。
沈遇书挑眉，“还有半年了，努努力？”
“是要努力的……”
某人依旧小声小气的看着沈遇书，然后问，“那你这次小考多少分？”
“比你多点儿。”
那人剥了一个橘子，递给林舒。
林舒摇摇头，不敢吃，再看沈遇书，“多点是多少？”
“刨根问底的干什么？”
沈遇书敲了一下林舒的头，拧眉，略有些不满，嫌弃林舒啰嗦。
林舒便低下头，“又是七百分开外吧。”
林舒抬起头来，目光有些炙热的看向沈遇书，见她缓缓开口，问：“沈遇书，我还能回去那个巅峰值吗？”
他没犹豫，点点头。
“会的。”
“听任县老师说，开学的第一考之后大小班就会调整了，徽章我都给你了，你总得加油吧？”
沈遇书瞧着林舒，目光格外的温柔。
林舒却看了他许久，太阳光从窗户打进来照在少年的身上，他浑身上下都发着光一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窗外又不知不觉的飘起了小雪花，林舒收回目光，叹了口气。
说一句加油真的太过于苍白了。
很多时候真的有点力不从心啊。
林舒抽了两张纸塞进鼻子里，鼻塞真的太难受了。
林舒趴在床上，闭上眼睛，幽幽吐出一句：“沈遇书，我感冒了。”
“我知道。”
“我怎么那么倒霉，大过年的感冒。”
“喊过你多穿衣服了，你不听。”
“我听了。”
“那你怎么感冒？”
“我怎么知道。”
林舒再转过头，望着沈遇书，“我要是能控制病菌那该多好。”
“林舒。”
“嗯？”
“你知道白天里做梦用三个字形容叫什么吗？”
沈遇书递进嘴里一个橘子瓣，饶有趣味的打量着林舒。
林舒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白日梦。”
嗬……
林舒瞪了他一眼，“不就想说我大白天的做梦嘛，直说就得了，还问我三个字怎么形容。”
“形容你妹。”
忍不住赏给沈遇书两个白眼球，冷哼了一声。
许恣意从厨房门口朝着这边看来，瞧着两个人，露出姨母笑。
……
夜晚来临。
林舒坐在沙发上看春晚，时不时的跟着笑两声。
“林舒。”
“出来。”
沈遇书在门口喊了林舒两声。
林舒便抬头，很快跟了出去。
“小品好好笑，沈腾咋那么好笑啊，我——！”
话没说完，立在院子中央的三角体小烟花便呲了出来。
只刹那间，将整个院子给照亮，五彩缤纷，绚烂无比。
林舒看的愣了神，笑了，“你哪里来的？”
“买的。”
“我今天一直和你在一起呀，没见你买烟花呀。”
沈遇书来到林舒的身侧，将手中的仙女棒递过去，“先前就买了。”
“给我买的？”林舒对视上沈遇书的视线。
沈遇书嗯了一声，“给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