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灼眼中的笑意蔓延到了唇边。
她的心情因此愉悦了，见沈濯傻愣愣的样子，也不忍接着逗他，便转身进了浴室洗漱换衣。
沈濯剧烈跳动的心，因天灼消失在视线之中，才微微平静了些许。
他努力冷静下来，思索昨晚的一切。
破碎的画面渐渐拼接在一起，虽然有些记不清细节了，不过也大抵知晓了事件前后的经过。
虽然他的所作所为难以形容的憨憨。
但，他和她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虽然都睡到一起了，外人看来也差不多了，但他还是努力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他一想到自己竟然稀里糊涂地爬床……
他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濯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也连忙从床上下来了。
他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佣人已经拿去洗了，不过却也准备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和他原来的那套类似。
大概是她让人准备的。
沈濯接过衣服的时候，注意到佣人暧昧的目光，脸有些发烫，只觉得无地自容。
他下意识想解释什么，却发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什么都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毕竟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
他自己都下意识怀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更别说别人了。
沈濯想捶自己一顿。
叫你喝，发酒疯了吧？
他暗自决定，再也不跟着张导去喝酒了。
沈濯怎么也没想到，喝几杯酒，就能把自己喝到别人床上去。
他尽量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来到另一个浴室，将衣服换好了，也将自己打理妥帖。
而后才来到客厅。
天灼已经把自己收拾好了。
她此时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热牛奶，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
天灼随意抿了一口牛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她抬眸看向他，见他在拐角处踌躇地看着她，不由轻轻一笑，随口问道：“收拾好了，衣服合身么？”
沈濯下意识垂眸，避开她的目光。
他已然恢复了往日清冷克制的样子，也不知是强装淡定还是如何，至少看起来不似刚醒来时的慌乱了。
沈濯点了点头，“谢谢。”
“吃饭吧。”
天灼将手机和牛奶杯都放下。
她平静地起身，向沈濯招了招手，来到了饭桌前。
佣人已经将早餐摆好了。
天灼随意坐下，见沈濯站在旁边，似乎有些拘谨，便拉开了旁边的座椅，示意他入座。
沈濯只得坐下，又低声说了一句。
“谢谢。”
天灼没说什么，兀自吃早餐。
沈濯打量了她一眼，总觉得她平静得过分了。
相比之下，自己简直是兵荒马乱。
他深吸一口气，也使自己冷静下来，犹豫了许久，才踌躇着开口：“昨晚……”
“嗯？”
天灼应了一声。
声音还带着清晨的慵懒。
【墨明棋妙：嗷嗷嗷，终于开了，昨晚，昨晚咋地了？（奸笑）】
【林熙瑶：盲猜发生了一些床上运动~】
【tong：说，主播你是不是乘人之危了？】
“对不起。”
沈濯垂眸，低声开口，语气带着些许歉意。
他说完就沉默了，低头看着桌面，像是一个犯错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