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呐呐，仍然对心中突如其来的熟悉感，感到有些困惑。
“说你傻你还真傻啊！”
林季无语地看着他，“你吐这一次，是把脑子都吐掉了吗？”
沈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林季叹息地解释，“你不会整出了脸盲的毛病吧，你何止是见过她，还不只见过一次！”
沈濯目光微微蹙眉，似乎没有想起来。
林季扶额，“她是唐灼啊！我们一个剧组的，她就是女一！”
沈濯愣了愣，“是么？”
他刚刚甚至没有看清容颜。
思绪在对方一个眼神中乱作一团。
她是唐灼么？
他努力将名字对上脸。
然后把那道目光也对上。
是她么？
为什么他只觉得是另一个人。
还很像是一个故人。
一个他记忆中没有的故人。
沈濯又在走神，林季习惯他安静的样子，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
林季自顾自八卦着，“话说，那个唐灼比你还新人，手里也没有什么作品，更没有什么背景，演技嘛，也就那样……”
“我感觉她拿女一唯一比合理的地方，就只有契合女主前期的傻白甜人设，本色出演都没有问题，可是到了后期，女主性格转变，她演得了吗？”
他说着说着，转头看着沈濯低声开口。
“你说，她会不会是潜来的……”
林季八卦到高潮，却见没有人理会自己。
他定睛一看，顿时气急，嚯，他哔哔赖赖了老半天，完全没有进人家的耳朵！
“沈哥哥~”
林季捏着嗓子唤了一声。
沈濯打了一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不搞基。”
沈濯瞬间离他好几步远。
“终于回神了？”
林季冷哼一声，“搞基也不和你搞，木头一样，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哪像你，母胎单身！”
沈濯已经对他的奚落免疫了。
林接着追问，“你怎么回事儿？被哪个小妖精勾了魂，怎么魂不守舍的？”
沈濯没有理会聒噪精。
林季却不放弃，“喂！我刚刚问你话呢！”
沈濯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
“闲谈莫论人非。”
林季：“……”
学霸了不起？
学霸就不许别人八卦了？
林季气闷，还真没有接着说了。
反正也不关他们的事。
他也是听到别人背地里八卦而已。
他们回到了之前的包厢。
林季盯紧了沈濯，唯恐他又一个不注意，把自己折腾成那个狗样子。
他就没见过这么奇葩的人。
一天到晚没什么表情。
很少情绪外露，生气、难受、伤心之类的，全部藏在清冷疏离之下，让人瞧不出分毫。
林季知道他不喜欢和人交际。
但他也知道，他想融入正常的人群中。
沈濯那么努力。
他只好当照顾熊孩子的老妈子了。
下个月得涨工资。
他的孩子要买奶粉了。
哦对，他孩子都喝奶粉了，姓沈的还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
啊哈哈哈，注孤生。
***
次日，天灼去往剧组的路上。
飞在她身边的柠萌，抱着剧本，突然大呼小叫，“偶买噶，剧本它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