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气息将他环绕。
苏濯忍不住往后缩,可是椅子就那么点大。
她将他困住了,他没有退路。
在她面前如砧上鱼肉。
任人宰割。
下人们早就很有眼色地退下了。
柠萌现在也十分识趣。
手动关掉直播间,麻溜地滚出去了。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只听得到呼吸与心跳交织在一起的声音。
天灼看着身下紧张兮兮的人。
眼中涌起些许笑意。
她伸手从他腰间松开的衣襟探入。
微凉的指尖划过他如玉的肌肤。
苏濯有些敏感地轻轻颤抖。
忍不住咬着唇。
压下心中难言的悸动。
他低垂着眸,不敢去看她,睫毛微敛轻颤,敏感又温顺的样子。
一点都没有方才张牙舞爪时的嚣张。
他眼下的泪痣妖冶如血。
实在是让人心痒难耐。
天灼颇为喜欢他紧张忐忑,却又乖巧顺从的样子。
手上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
苏濯的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了。
唇瓣被他咬的有些发白。
隽秀的脸上染着几分绯色。
将他原本就妖冶动人地泪痣衬得越发夺魂摄魄。
天灼一手将他的腰扣紧,一手指尖拂过他的脸,拨开几缕碎发,拂过他的眉眼,最后落在那颗泪痣上。
两人的身体紧贴着,互相传递着滚烫的温度。
苏濯的身体有些发僵。
在她逼近的时候,下意识伸手抵住她的肩膀。
可是手上一点力道都没有。
更像是欲拒还迎。
他心如擂鼓,心神恍惚。
诱人又温顺的样子。
勾得人想肆无忌惮地欺负。
天灼将他揽紧了,附在他的耳边。
唇畔擦过他的耳垂,惹得他耳垂发烫。
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脖颈间。
她在他耳畔低语,平缓又蛊惑,好似还夹着些许笑意,“把你彻底变成我的人,好不好?”
苏濯心尖颤抖得剧烈。
她将他整个人都禁锢。
侵略性的气息带着与生俱来的强势。
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况且,他也不想拒绝。
这不是他一直都在暗暗期许的事情么?
此时她终于对他有了兴趣,忐忑无措之下,隐隐有窃喜。
苏濯低低地应了一声。
“好……”
还没来得及羞赧和反应。
就被瞬息间夺去了呼吸。
她蓦地侵占他的唇,啃噬他的柔软。
在他茫然无措时攻城略地。
而他只能节节败退。
溃不成军。
任她为所欲为。
时而有破碎的声音从他唇畔溢出。
令人面红心跳。
天灼看着他被吻得神情恍惚的样子。
眼中闪过笑意。
却又忽而微微用力咬他一口。
“嘶……”
苏濯有些吃痛,回神了些许。
他茫然无措地看着她,眼尾微红,眸中有潋滟光色。
唇已经有些红肿,还烙下了一个牙印。
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她轻笑着,手上的力道微微放松。
“盖个章,你就是我的人了。”
天灼玩够了,终于放手松开他。
留下苏濯神色茫然,些许凉意侵入衣襟中,驱散着方才的滚烫。
他见天灼离身,下意识伸手拉住她。
天灼看着拉住自己衣角的手,有些玩味地开口。
“怎么?欲求不满?”
苏濯瞬间惊醒,下意识摇头。
而后迅速缩回手,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手上的动作有些慌乱,身上的衣服被褪了大半。
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和隐隐约约难言的失落,在心中蔓延。
而罪魁祸首,却衣冠整齐地在喝茶。
悠哉悠哉,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苏濯心中气闷,低语一声,“衣冠禽兽。”
“你说什么?”
天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
苏濯怂包地撇清自己。
天灼放下茶盏,就要起身离开。
苏濯也整理好了衣服,连忙跟上她。
柠萌见他们出来了,便打开了直播间,放出了满屏怨念的观众。
【墨明棋妙:终于出来了,主播你们完事儿了?】
【漓诺:这么快就出来了,主播你不行啊……】
【六窑:小哥哥还能走路,主播你不行啊……】
【我是一条鱼:小哥哥没有双眼红肿,说明没有哭,主播你不行啊……】
【起子的小杏子:没有直接带个猴子出来,主播你不行啊……】
【全网:主播你不行啊……】
你不行啊……你不行啊……你不行啊……你不行啊……你不行啊……无限循环……
天灼:“……”
天灼看着直播间,神色一言难尽。
这些观众都是些什么人呐?
她行不行关他们屁事?
再说了,她再行他们也看不到。
天灼反手又是一个屏蔽。
真觉得没有弹幕空气清新时。
忽而发现自己的衣袖被轻轻扯住了。
天灼有些疑惑地回眸。
“怎么了?”
苏濯低垂着头。
睫毛轻颤,眸光闪烁。
他将她的衣袖都攥出了褶皱,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
“你说,我是你的人了……”
他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天灼颔首,“嗯。”
苏濯得到回应,这才松开手。
天灼见看了他几眼,见他貌似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便接着往前走。
却忽而听到他开口,“那可不可以只有我一个人?”
苏濯问得十分急促。
似乎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天灼的脚步微顿,沉默须臾方才回答。
“你在时,可。”
原则问题,在小位面的时候。
有了他一个,她便不会再要其他人。
但是未曾接受他,或者他不在。
她就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像对他感兴趣一样,对其他人感兴趣了。
她可没有喜欢他到,可以承诺生生世世。
更多的还是兴趣,和相伴而生的责任。
她尚未有情,但自认问心无愧。
她说完,便接着走。
苏濯在原地愣了一下。
他察觉到她似乎未尽之言。
可是他不愿去深究。
他一时冲动开了这个口。
原本以为她不会理会自己得寸进尺的话。
却没有想到,她说——
“你在时,可。”
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只会有他一个人。
这落在苏濯耳中,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无异了。
那就已经,无比满足了。
他跟在她身后。
垂眸不语,弯了眉眼。
眼下泪痣妖冶,染上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