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凰就知道他口风很紧，叹息：“那好吧……”
她会想别的办法探听消息的。
丹维尔现在心情不错，不似之前偶尔显露的阴戾，语气越发柔和了——
“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不记得所有欢乐和悲伤，或许，是件好事……”
“虽然我无法忘却那些事，但我愿意尝试一次，和你重新开始。”
“这次我们好好的，不要欺骗也不要再分开，好不好？”
少年声音轻柔如羽，低沉，微哑，能将人撩得心尖发痒。
倾凰的注意力，却有点跑偏：
“我们……之前有过什么？”
什么妹妹啊，根本是养着养着就当成小媳妇了吧～
她有点方了。
又有点不开心了。
不过，显而易见，丹维尔和以前的妹妹，还没能折腾出什么来。妹妹不听话，他更多的是恨意吧？
“在犹豫什么，嗯？”
她过长的沉默，让丹维尔的语气阴沉。
少年的语气，已经危险起来。
透着显而易见的不悦。
仿佛下一刻，就要化身恶魔，食她鲜血。
没有立刻顺从他的意思，倾凰斟酌着说：
“哥哥，我还是不懂，以前是什么样子……我们，不是兄妹么？”
她小声问着，懒得掩饰自己打探消息的意图。
“兄妹？”丹维尔“啧啧”的冷笑起来，如同听到莫大的笑话。
笑音里似乎充满对整个世界的嘲弄。
笑够了，他才慢悠悠的解释：
“多年以前，人类内部爆发战争。
天鹅湖城堡里的一个老公爵，趁乱潜入人类城邦打探消息，却捡到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婴，就把她带了回来……”
话到这里，倾凰已经明白了——
她是被吸血鬼养大的孩子吗？
和他一起长大？
就说他们怎么可能是真正的兄妹。
丹维尔的讲述，却没有结束，冷笑着把她抱得更紧了：
“你竟然在意这个？依我看，人类要比血族霪乱得多！”
他有些讥嘲的给她举例：
“翡冷翠的那位公主，不就是和她的孪生哥哥，有那样的关系……”
似乎醒悟过来在她面前说这些，影响自己的形象，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转而轻叹道：
“只要两情相悦，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倾凰不想和一个偏执的吸血鬼讨论道德伦理问题。
丹维尔状似无意的轻轻问道：“妹妹喜欢我吗？”
她回答干脆果断：“喜欢，只要你别欺负我。”
“好，妹妹最近乖了很多呢，像变了一个人……”丹维尔继续亲吻着她。
以前，艾格妮丝总骂他是魔鬼，死后永坠无边地狱；
为此，他的心头总燃烧着爱恨交织的火焰，灼烧自己，也波及她。
他觉得她很可笑。
一方面娇弱无能，只会骂人和哭泣；
另一方面，却有源源不断的勇气，持续和他作对，只能让自己更加狼狈。
前段时间，他很喜欢蹂—躏她。
用各种办法，折磨她的身心——
让她和一屋子吸血蝙蝠待一夜；
吸她的血，再给她灌下精心配制的血浆……
那段时间，他又快意又痛苦，感觉自己变得陌生。
对她的不满和仇恨，渐渐盖过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