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太方便说。”倾凰语气抱歉。
她并不打算告诉他。
沈星言和傅泽野，现在，还不熟啊！
没必要把他牵扯到危险之中。
傅泽野微微冷笑起来。
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会插手的。
他又不是闲着没事就拯救众生的圣父。
但这个问题，他还是好心的回答了：
“告诉你也没用，你学不会的。”
倾凰睁大了眼：“为什么？”
他好整以暇，慢条斯理：
“学渣。”
“？？”倾凰顿觉遭到了鄙视和侮辱！
连瞌睡都消了几分。
她不服：
“学渣就一定学不会吗？再说了，我不是学渣，我只是没学罢了……”
她眸光微微锐利，分明有些微恼又着急了。
傅泽野便也正色几分，眸色幽深：
“涉及到高深的计算机、数学等知识，你会吗？”
“你先教我才能知道啊！”
“教不了。”他语气平静无波。
但还是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迷你记事本。
又抽出一支伸缩笔，刷刷的写着什么。
写了两页之后。
他撕下纸，递给她：
“但可以告诉你去哪里学。”
倾凰的目光，先被他苍劲漂亮的字迹吸引了。
然后才细看内容。
是几个网站的网址，大多是国外的。
傅泽野淡淡道：
“基本都是论坛。能学多少，看你自己。”
他眉梢轻轻挑起，透出一丝揶揄。
尽管知道他心里把她当学渣，可倾凰还是认真道谢：
“谢谢你，我会努力的。”
“嗯。”傅泽野无所谓的嗯了声。
她沉默了一下，忽然道：
“你很渊博的样子……还会那么多东西，简直全能啊。”
傅泽野面无表情。
这种夸奖的话，他已经听得完全无感了。
但对方下一句，声音沙哑慵懒，却奇异的轻柔悦耳。
她问：
“要学那么多，你累不累啊？”
傅泽野皱眉看过来，撞进一双澄澈晶亮的眸中。
那眸光十分纯净，带着点惑然，像一个好奇的孩子。
这一瞬间。
傅泽野心中，竟微微震了一下。
一种莫名的情绪悄然滋生。
惊讶，感动？
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他只知道，有句话说得对——
所有人都关心你飞得高不高，很少有人关心你飞得累不累。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也有人问他累不累，却虚情假意。
带着试探、幸灾乐祸、酸妒等等不可告人的情绪。
沈星言不同，他目光清澈。虽然有点调皮，但活得很纯粹。
傅泽野能感觉到他问累不累的时候，是真诚的。
不过，傅泽野脸上并未流露丝毫异色，眉梢轻扬，保持着一贯的冷傲之色。
他正斟酌着如何回答，倾凰已经趴在桌上，轻声感慨：
“一定是累的吧，只不过没地方倾诉，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毕竟你优秀之后，这个世界会逼着你继续优秀。
不然就会有人说你‘陨落了’，‘泯然众人了’……”
见他眸色渐深，她识趣的顿住了。
然后。
她理直气壮的强行总结：
“所以，当学渣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过世上有一种人，叫“看起来咸鱼”。
伪装学渣，但实际上，是个大佬……
她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