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欢纳闷的抬头,“什么害怕?你什么心思?”
全部心思都在那尊寨神娘娘上的柳寻欢压根没注意他的话,猛然听到什么‘心思’‘害怕’的,有点反应跟不上。
罗尧麟全身一僵。
感情自己在这慌张了半天,甚至思考无数种挽回形象的办法都是自作多情,因为人家压根没有get到自己的意思?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尴尬了起来。
良久,罗尧麟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刚才你为何会突然流泪?认识你到现在,从来没有见你流过眼泪,刚才那般着实吓了我一跳。”
“那股情绪不属于我。”
柳寻欢把心中对寨神娘娘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听完,罗尧麟也觉得事情不对劲。
“那石像不过就是人为雕刻的,没有开过光,也没有精怪之力,为什么它的情绪能够影响得到你?”
“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需要进一步调查。”
能够影响她的情绪必定是十分强大的。
罗尧麟犹豫了一瞬,出声道歉,“抱歉,本是想带你到这里来放松心情,没有想到还会遇上这样的事情,不如我们明天就换个地方旅游吧?”
半个月的假期看着很多,实则眨眼就没了。
他做事向来有始有终,今天的话已经开了口,得再找机会把事情说清楚,一直这样拖着不是个事。
柳寻欢却摇头拒绝了他的这个提议。
“占验派的弟子修行讲究缘法,我们此番没有任何目的的出来散心,如此还能遇上这般事情,说明这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遇上了,那便解决了再走。”
“今天又是坐飞机,又是开车的,已经很辛苦了。先休息一晚上,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那石像。”
“好。”
晚上,柳寻欢躺在床上闭目假寐,脑海中突然闪过白日里罗尧麟捧着桃花灯朝她走来的画面。
桃花灯代表着男子的心意,接受就是答应了对方的追求。
她‘咻’的坐起身,“白天他不会是在跟我表明心意吧?”
心绪突然亢奋起来,她背了两遍清心经才冷静下来,眼下还是先处理那个石像的事情吧。
至于罗尧麟的心意……之后再说吧。
打定主意后,她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感觉自己被困在一间小黑屋里,手脚被捆着,嘴巴也被堵着,无尽的绝望笼罩着‘她’。
眨眼间周围的情景变换,‘她’好似被扔到了大街上被无数人指指点点,心中绝望一点点蔓延。
下一瞬,‘她’站在了悬崖面前,纵身一跃。
“呼!”
柳寻欢从梦中惊醒,许久才从那股绝望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自从自己开始修炼后就不再轻易做梦,就算做梦也只可能是一些预支之梦,或者是实力高深者的托梦。
但这个梦却两者都不是。
应当是白日里那尊石像上的遗留情绪影响到了自己。
那寨神娘娘身上到底附着了多少怨念,竟能影响到她这个程度,看来明日有必要好好查一查这寨神娘娘。
早上,她和罗尧麟到酒店外的早餐铺子吃饭。
铺子是一对中年夫妇在经营,白白软软的包子,鲜甜可口的豆浆,十分的美味。
她一边啃包子一边装作不经意的问题,“老板,你们家的包子味道真不错,我在城市里都没有吃到过这么好的手艺。”
老板听到她的夸赞立刻笑开了花。
“实不相瞒,这家包子铺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已经开了五十年了,这手艺啊也都是祖上传下来的。”
“这么说来老板你们祖上就是这千山寨的人?”她问。
“是的。”
“那老板听说过寨神娘娘吗?就是那个红布缠目的石像。”柳寻欢故作好奇的询问,“听说那石像可以为人求得姻缘,我本打算买一尊石像回去,可惜我去晚了,那个老板已经不在那里。”
老板和老板娘捏包子的动作同时一顿。
“客人若是想要求姻缘的话,可以去我们千山寨的村中心,那你盖有一座娘娘庙,庙里很灵验的。”
“多谢老板,我待会就去看看。”
柳寻欢假装没有看到老板和老板娘的怪异,吃过早饭,拉着罗尧麟蹦蹦跳跳的离开。
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她脸上的表情一瞬收敛。
罗尧麟问,“可是察觉到了什么?刚才你说到那寨神娘娘的时候,那夫妻二人的表情明显不对,那娘娘庙恐怕有什么不妥。”
“先去看看吧。”
两人辗转来到娘娘庙。
庙宇修建的十分庄严神圣,甚至比一些村民的房子都要好,那尊偌大寨神娘娘石像前的香炉中插满了燃烧后的香尾,可见这里的香火旺盛。
老板夫妇说寨神娘娘十分灵验,昨日才是花灯节,这几日在娘娘庙中应该有很多人前来祭拜才对,可为何这里会没有人?
连花灯节都无人来祭拜,那这旺盛的香火又是从何而来?
正当两人疑惑之际,石像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动。
两人互看一眼,分开两边朝着石像后走去,看到一个身形狼狈,头发凌乱,身上有多处束缚伤的女子。
女人看到他们惊慌的大叫一声,然后跑了出去。
他们连忙追了上去。
他们追到一个拐角的地方,看到那个女人被一群村民抓了起来,她连忙拉着罗尧麟躲了起来。
“怎么了?”
“那女人被村民抓住了,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村民认识女人,似乎对女人的逃跑十分生气。
“苗翠花,老子生你养你这么多年,现在该你回报老子了,明天老老实实的给我嫁给村长的儿子去,再敢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叫做苗翠花的女人奋力的挣扎,却不是那几个村民的对峙,只能一边挣扎,一边被那几个村民拖着走。
“我不嫁,我不要嫁给他。”
“村长的儿子已经死了,凭什么要让我一个大学生嫁给一个死人,我不要。”
啪。
说话的男人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硬是给她嘴角扇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