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薛维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非常难看。
“你是哪个部门的？怎么开口闭口咒人去死？”
“你领导是谁？”
听到对方的质问，许小怜看着对方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你没有之前的记忆了？”
许小怜眨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对方，目光颤动，看模样想往前走，又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她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看对方满脸防备，对于自己提到的事情了，满是茫然。
一看就是关于案件的内容一点都没想起来。
许小怜颇为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
似乎她最开始的预期还是有些太乐观了。
可是……
她低头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赚钱的想法力压心底所有的恐惧占据了上风。
什么鬼魂不鬼魂的？
哪里有穷可怕？
许小怜抬起右手，主动看向了面前的女人。
不过只是消耗一点功德的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而且这段时间……她在人间也收集到了不少功德。
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看到女生一脸郑重，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是的，主动朝自己走了过来，
冯薛维脸色微变。
她心里有种非常明显的预感，就是对方准备告诉自己的事情，是一件自己无法承受的事情。
她下意识想退后离开，奈何自己身上捆的锁链，让她连一步都迈不出去。
只能硬生生站在原地，看着面前这个神秘的女生朝自己走了过来。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冯薛维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怂的每往前走一步都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许小怜，听到对方如此胆怯的询问，脑门上晃晃冒出了一个问号。
她都消耗功德帮忙了，怎么这个人对自己还是这么恐惧的态度？
许小怜悠悠叹了口气，心想，大概等对方恢复记忆就好了吧。
许小怜直接无视了冯薛维脸上的惊恐，抬起右手轻轻搭在了对方身上。
许小怜闭着眼睛，直接将自己身上的功德传了过去。
功德对于灵魂来说，算得上是最好的滋养。
冯薛维只觉得对方与自己接触的地方传来一股极其舒服的温热。
紧接的一股说不出来的舒适感，从此处蔓延至全身。
就算再迟钝，冯薛维也能感受得到对方不是在害自己，而是在帮助自己。
因此，她脸上流露出来的抗拒，刹那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果不其然，片刻的时间过去，等对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的时候，冯薛维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仿佛睡了整整一天似的，格外精神。
再睁开眼睛，冯薛维看向许小怜的目光都有些不对了。
而就在此时，许小怜忽然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声音悠远，仿佛从深宫中传来似的。
“冯薛维，想起来了吗？！”
冯薛维目光发直，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刹那间，各种破碎的画面一下子涌进了脑中。
鲜红的血迹，蔓延了一地。
浑身上下，好像所有的地方都在痛。
隐隐约约间，她看到了一个泛着冷光的刀刃，朝着自己刺了过来。
“救，救命！”
冯薛维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回过神来。
许小怜来到人间之后，她浑身上下除了枉死册算个法宝，几乎没有任何法力。
就连功德，都是办了前几个案子之后，老天爷格外施恩，才给了她一点点奖励。
结果，这一点点功德还没捂热呢，就被她浪费了个干净。
就在许小怜一脸惋惜的看着自己身上消失殆尽的功德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一声悲惨哀嚎。
许小怜吓得猛的打了一个激灵，转头就看到冯薛维整个人跌在地上，满脸怨恨，恨不得直接冲出去。
“楚涵！楚涵！楚涵！”
嘴里的呢喃声一声比一声大，许小怜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
她试探着开口询问，想问问对方到底想起来没有？
结果脚下的步子才迈出去，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一个眼神瞪了过来。
冯薛维眼神凌厉，那双满是愤恨的眸子眼眶泛红，深不见底。
看起来仿佛一片冰潭，毫无感情。
许小怜被对方的眼神吓得猛退了一步。
这才鼓着勇气，再次试探着开口。
“你……都想起来了，是吗？”
冯薛维这才连冷漠的收回了目光，说话的声音都非常犀利。
“你是谁？道士？”
冯薛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体力，脸上的笑容都带着一丝嘲讽。
“怎么？楚涵请你过来帮忙，动手的？”
“他不是从来不信这些吗？怎么？这次也心虚了？害怕了？”
许小怜默默摇了摇头，“我才不是道士呢！我是来接你离开的。”
冯薛维疑惑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上下打量了好几眼，还是十分不确定。
“那你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虽然，她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把他心里的想法泄露的一干二净。
这白无常什么时候成女的了？
许小怜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十分无奈。
只能语重心长的再次解释，“我才不是黑白无常。”
心说，白七哥和黑八哥，在地底下多忙啊，这么点小事哪能轮得到他们费心？
不过……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此前的场景，到底想起来了吗？”
冯薛维脸上的表情刹那间阴沉下来。
她说话的声音仿佛从喉咙间挤出来似的。
“当然想起来了，我不仅想起来了我是怎么死的，我还想起来了，到底是谁对我下了毒手？！”
许小怜眼睛陡然一亮，整个人猛的往前跑了几步，蹲到了冯薛维的面前。
她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满脸期待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声音里满是跃跃欲试。
“那你知道你的尸体在哪吗？警方已经查了两天了，都没找到你的消息，现在就等着你清醒过来，把消息告诉我了。”
冯薛维下意识想回答。
结果张开嘴之后才反应过来，许小怜刚才说了什么？
她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她看了一眼许小怜，出口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怎么？你还和警方有关系？！”
许小怜刚想点头，一旁通往公司的大门忽然间被人打开。
门里面的灯光从缝隙间倾泻出来，刚好照在许小怜的脸上。
许小怜看着走过来的人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人怎么回事？
没看到楼道里有人吗？
都不知道避避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