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短短一句话,五人似乎就已经能够想象到当时在飞行器里有多危急。
没有秋霆的话,时棠宁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穆黎淡淡开口:“带上吧。”
正在此时,房门再次被打开,埋名戴着装酷的墨镜出现在门口:“飞行器准备好了,走吧。”
七人一狼上了黑市研制的飞行器,防水火,更防那种突如其来的爆炸,极难被定位到。
飞行器在帝都像无头苍蝇一般转悠,埋名坐在驾驶位,认真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形,确保无人跟踪。
身后的座椅上,所有人都在闭目养神,时棠宁对飞行器都有点阴影了,生怕下一秒又是毫无预兆的爆炸。
呸呸呸,这可不兴想。
她不能一直躲,这样只会让她陷入更被动的境地。
听陆子昂说,现在各大新闻、营销号等等都说时棠宁和秋霆已经死了。
就像是已经看到尸体那样肯定。
那个人肯定知道她没死,但他这样造势,就是为了在这几天弄死自己。
她怎么能让他得逞呢。
时棠宁突然觉得不对劲,她穿越到这里,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吗,现在怎么弄得自己要死了。
混得真差。
不知想到什么,她蓦地睁眼,目光在车厢里环视一圈,手肘杵了杵陆子昂的胳膊,“小陆,我兔子呢?”
他们都出来了,把丧彪一只兔子留在沈听澜家?
陆子昂眨了眨眼,反应了一会才想起什么兔子,今天那么危急又紧张的情况下,谁能想到她房间还有只昏迷的兔子。
“忘了带。”陆子昂隐约能感觉到丧彪距离复苏已经不远了,小宁花费了这么多心血,这时候放弃就全都白费了。
“别担心,等先到住的地方,我回去把他带过来。”他会瞬移,比其他人更安全更快。
时棠宁点点头,“辛苦你了。”
“不辛苦。”谁让自己是小宁的第一兽夫呢,都是他应该做的。
飞行器直接飞进一栋别墅的地下停车场,埋名这才转头,“到了。”
穆黎的家,安保绝对严密,不管对方是谁,短时间内一定找不到他们。
时棠宁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四点,穆黎在前方带路,一行人上了一楼,朔寒警惕地在四周观察着外面。
穆黎给几人安排了房间,换了新的传讯器之后这一夜才算落幕。
时棠宁躺在床上,打开传讯器浏览今天的热点新闻。
即使已经四点还有很多网民没睡,给她点着电子蜡烛,情真意切地替她哀悼。
也为她和秋霆真挚的感情流下同情的眼泪。
她看得想笑,不得不说网民的想象力比看过许多网络小说的自己还要丰富。
陆子昂悄悄地潜回沈听澜家,兔子还在时棠宁房间睡着,并没有清醒的迹象。
他拍了一张照片打算发给小宁看。
抱着兔子下楼,借着月色看清沙发上散乱的抱枕,敏锐地察觉到这里有外人来过。
至少他们离开这里之前,抱枕不像现在这样。
刚才着急上楼也没有注意。
他的目光在客厅里环视一圈,越发戒备警惕。
果然有人在监视他们。
或许在看到客厅的灯熄灭之后察觉不对劲,进来看过,已经发现他们金蚕脱窍了。
回去这一路,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在床上磨到天色将明未明,时棠宁突然收到陆子昂的消息。
陆子昂:小宁睡了吗,给你看个大宝贝。
时棠宁:看。
陆子昂:就知道你没睡。
原来是在钓鱼执法,时棠宁翻了个白眼,好无聊的把戏。
还没等她回复,那边又发来消息:兔子接回来了,在我房间。但是我现在想去你的房间。
配上可怜巴巴的表情包,感觉似乎只要自己装得可怜一点,小宁就一定会同意。
时棠宁:不行,好好睡觉吧你。
她再躺一会儿就要起床了。
陆子昂:那你还看大宝贝吗?
时棠宁隐约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又不是很确定:你发。
陆子昂:[不可说照片][不可说照片][不可说照片]
看着对面接二连三发来的照片,时棠宁陡然从床上翻身而起,神色空白,一脸呆滞。
他有病啊,发这些。
风骚的男人。
时棠宁:滚!
发完最后一条消息,她干净利索地将陆子昂拉黑,关掉传讯器,瘫在床上,紧紧盯着眼前光洁的天花板。
她已经联系过许律,今天就要闪亮登场。
陆子昂继续给小宁发消息,震惊地发现自己居然被拉黑了,未发出去的消息后面跟着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他好像太放浪,吓到小宁了。
不过夫妻之间的情趣而已,小宁不能真的生他的气啊。
陆子昂咬着被子,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一脚将床尾的兔子踹下了床。
兔子翻滚一圈,依旧趴在地上,连哼唧一声都没有。
陆子昂也懒得将他从地上捞起来,大男人,睡哪里不是睡。
早上七点,时棠宁准时起床洗漱,从房间出来时正好看见变成人形态的秋霆揉着后脖颈,一脸迷茫地走出来。
“醒了?”
骤然听见有人出声,将他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向对方,止步不再往前。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见鬼了?”她何曾见过秋霆这样的反应,忍不住想嘲笑他。
“你是谁?”
此言一出,时棠宁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呆滞下去,“你在说什么,今天是愚人节吗?”
她靠近一步,秋霆就后退一步。
时棠宁眉心越皱越紧,心说难道是昨天受伤的后遗症?
但受伤的也不是脑子,怎么会失忆。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装。
但这样有什么意义。
“站住,你别过来,我不认识你。”
“你再过来,我就要动手了!”
隐隐感到他精神力的压迫,她脚步一顿,眼珠转了半圈,眼泪说掉就掉,“秋霆,你怎么能忘了我,你不是最爱我的吗?”
秋霆闻言,认真地看着她,旋即摇头,“我不认识你。”
“你认识我,但是你受伤失忆了。”她娓娓道来:“你听我跟你说,你叫秋霆,我叫时棠宁,你追了我很多年,爱而不得,是个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