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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翠莺见孟玉蝉脸色依旧不好,心疼得紧。

眼珠一转,凑得更近了些,声音也刻意拔高了点,带着点献宝似的雀跃,“哎呀,您别光顾着愁了,奴婢这儿可有两个顶顶好的消息呢!保管您听了心里舒坦!”

孟玉蝉意兴阑珊,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给这小丫头一点面子。

翠莺可不管小姐的敷衍,自顾自地先抛出第一个:“头一件大喜事!二公子前些日子不是救了三个快没气的孩子吗?虞神医妙手回春啊!今儿一早那边意使人来报信儿了,说仨孩子全醒了!能吃能喝,小脸儿都红扑扑的了!虞神医这医术,真真是神仙下凡!”

说完,亮晶晶的眼睛瞅着孟玉蝉,期待看到点笑容。

孟玉蝉只是微微颔首,脸上并无多少意外之色,语气也平平:“逍遥的医术,我自是信得过的。孩子们得救,是他们的造化,也是九阙行善积德。”

这消息是好,却在她意料之中,激不起太大波澜。

翠莺见第一个“好消息”没达到预期效果,毫不气馁,立刻甩出第二个重磅炸弹:“小姐,那这个您肯定爱听!天大的好消息,咱们那位世子爷傅长安,他今年的科考资格,被礼部衙门正式发文,张榜公告,给革除啦!板上钉钉,没跑儿了!”

“什么?!”孟玉蝉猛地抬起头,攥着药瓶的手指都收紧了。

方才还笼罩在眉宇间的愁云瞬间被吹散,一双清凌凌的眸子骤然亮了起来。

“革除了?礼部张的榜?消息确凿?”一连串的问句又快又急。

“千真万确!”翠莺一看小姐这反应,立刻来了精神,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

“榜文就贴在贡院外墙最显眼的地方,听说是因为他德行有亏!外面传得可热闹了,总之啊,是臭名远扬,礼部的大人们火眼金睛,哪能容这种货色去玷污圣贤科场?”

翠莺说得眉飞色舞,仿佛亲眼所见:“您猜怎么着?今儿一大早,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飞进府里了!奴婢听正院那边扫洒的小丫头偷偷说,侯夫人当时正在用早膳呢,管事嬷嬷拿着外头抄来的榜文誊录,战战兢兢地进去回禀。

刚念完‘傅长安’三个字和‘除名’俩字,里头‘哐当’一声巨响!好家伙,侯夫人直接把一桌子的细瓷碗碟全给扫地上摔了个粉碎!听说那脸啊,气得铁青铁青的,活像被雷劈了!”

她喘了口气,继续道:“还有咱们那位世子爷,更是了不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先是传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嚎叫,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动静,砚台、笔洗、花瓶……能砸的估计都砸了个遍!

伺候的小厮们吓得在廊下跪了一排,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被里头那位发了疯的主子揪进去当出气筒给活撕了!啧啧,那场面,想想都吓人!”

孟玉蝉静静地听着,唇角不受控制地微微向上弯起一个弧度。

苏氏和傅长安视她夫君傅九阙为眼中钉肉中刺,处处刁难打压,连带着对她这个二少夫人也百般轻视。

如今听到他们吃瘪,尤其是傅长安这眼高于顶的世子爷,竟连科考的资格都丢了,这简直比三伏天喝下一碗冰镇酸梅汤还要解恨!

“呵,”她极轻地嗤笑一声,“德行有亏……礼部这评语,倒是贴切得很。”

心中的郁气,确实散去了不少。

然而,这份轻松,并未能持续太久。

好友的离去,像抽走了这偌大阆华苑里最后一点鲜活的气息。

日子仿佛被拉长揉皱,又浸在了粘稠的胶水里,每一刻都过得格外滞涩缓慢。

孟玉蝉坐在临窗的榻上,手里拿着一本母亲当年嫁入孟家时全部嫁妆的清单册子。

她把册子翻得哗哗作响,指尖划过一行行细密的小楷:紫檀雕花拔步床一张、红木镶螺钿顶箱柜一对、苏绣百子千孙帐幔一顶、赤金头面一套十二件、田庄两处计三百亩、铺面三间位于西市……

“翠莺,”孟玉蝉唤道,“去把西边小库房的钥匙拿来。再把襄苎也叫上,带上纸笔。”

“小姐,您真要自己动手整理啊?”翠莺一边去拿钥匙,一边忍不住嘀咕,“库房灰大得很,那些陈年旧账也费眼睛,让下头管事婆子们慢慢清点不就是了?”

孟玉蝉摇摇头:“母亲留下的东西,我亲自过一遍才安心。旁人经手,总怕遗漏错记。”

更深层的原因,她没说。

唯有埋首于这些琐碎而具体的物件之中,指尖触摸着母亲曾经拥有过的痕迹,才能暂时驱散那无孔不入的寂寞。

让这漫长难熬的时光,多少有那么一点实在的抓握。

接下来的几日,阆华苑西侧那间尘封已久的小库房便成了孟玉蝉的主要活动场所。

库门一开,沉积了不知多少年的灰尘气味扑面而来,带着陈腐的木料和织物的味道。

光线昏暗,只靠几扇高窗透进天光。

孟玉蝉挽起袖子,用帕子掩住口鼻,亲自动手。

翠莺和襄苎在一旁帮忙,点亮更多的蜡烛,搬动不算太重的箱笼。

“这一箱,是皮料。”孟玉蝉拂去箱盖上的厚灰,打开。

里面是叠放整齐的各色皮子,紫貂、银狐、灰鼠……虽因年月久远,光泽稍暗,但保存尚好,毛色依旧丰盈。

“登记:上等紫貂皮十张,银狐皮八张,灰鼠皮二十张。核对无误。”襄苎立刻执笔,在带来的新册子上工整记录。

又打开一个沉重的樟木箱,是满满一箱绫罗绸缎。

颜色已不如当年鲜艳,但料子依旧是好料子,触手柔滑。云锦、杭绸、蜀锦……花样繁多。

“杭绸月白色八匹,蜀锦缠枝莲纹绛紫色六匹,云锦团花正红四匹……”

孟玉蝉仔细辨认着,一一报出。

最繁琐的是那些装着金银细软和契书文牒的小匣子。赤金的镯子、点翠的步摇、镶嵌珍珠宝石的耳珰、戒指……一件件拿出来,对着母亲当年的嫁妆单子仔细核对成色、分量、数目。

还有那些田庄、铺面的地契、房契,纸张泛黄变脆,需得格外小心。

“襄苎,这张地契上写的是‘青柳庄’,计一百五十亩上等水田,佃户是王大有?”孟玉蝉举着一份契书,借着烛光细看。

“是,小姐。”襄苎凑近看了看,指着契书上的一处墨迹,“您看这里,后面还有个小注,‘顺和元年王大有病故,其子王福根续佃’,应是后来添注的。”

“嗯,记下,青柳庄一百五十亩,佃户王福根。”孟玉蝉点头,将契书小心放回专用的木匣里。又拿起一叠银票,是京城几家大钱庄开出的,面额不等,但数额加起来颇为可观。

“永通钱庄,见票即兑,纹银五百两,三张。”她一张张数过。

烛火跳跃,将主仆三人伏案的身影拉长,投在堆满箱笼的墙壁上,显得专注又有些孤寂。

每当整理告一段落,暂时歇息时,孟玉蝉总会不由自主地望向库房那扇紧闭的门,仿佛期待下一刻,那个熟悉的身影会带着一身药草清气推门而入,唤她一声“玉蝉”。

然而,门外只有一片寂静。

疲惫地回到日常起居的东暖阁,那份刻意压制的空落感便更加清晰地浮现出来。

更深的寂寥,来自于那个本该最亲近的人。

她的夫君傅九阙,已经连续多日不见踪影。

不,准确地说,是连个面都没露。

“小姐,喝口热茶吧,刚沏好的雨前龙井。”襄苎默默上前,将一盏温热适口的青瓷茶盏轻轻放在孟玉蝉手边的炕几上。

茶汤清亮,袅袅热气升腾,带着熟悉的清雅香气。

孟玉蝉收回望向院门方向的目光,端起茶盏。

温热的杯壁熨帖着微凉的指尖,却暖不到心里去。

“哼!”一旁的翠莺可憋不住了,小嘴撅得老高,一边收拾着孟玉蝉刚刚核对账目用过的笔墨,一边忍不住愤愤地抱怨。

“姑爷这也太不像话了!这都第几天了?天天都是天不亮就出去,深更半夜才回来,回来就直接钻进前头书房!当咱们这阆华苑是客栈不成?不对,住客栈还得跟掌柜的打声招呼呢!”

她越说越气,手里的墨锭被她重重地放回砚匣里,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翠莺!”襄苎低声呵斥了一句,带着警告意味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慎言。

主子的闺阁之事,岂是她们做奴婢的可以随意置喙的?

翠莺被襄苎一瞪,缩了缩脖子,但还是有些不服气,小声嘟囔:“奴婢就是替小姐委屈嘛……”

她偷偷觑了一眼孟玉蝉的脸色,见她只是垂眸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面上并无怒色,才又大着胆子小声补充,“而且,小姐您看,世子爷那边刚出了那么大的丑事,侯夫人肯定恨得牙痒痒,府里指不定怎么暗流涌动呢。姑爷他总该回来跟您通个气,或者哪怕露个面,让府里那些势利眼看清楚,咱们二房也不是没人的吧?”

这话倒是点出了几分现实的担忧。

孟玉蝉端起茶盏,轻轻吹开浮沫,抿了一口。

温热的茶水滑入喉间,带着微涩的回甘,却压不住心底那丝丝缕缕泛起的凉意。

翠莺的话糙理不糙。傅九阙这般行径,将她置于何地?

这诺大的侯府,虞逍遥走了,丈夫形同虚设,她孤身一人,守着这阆华苑,如同守着一座孤岛。

她放下茶盏,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杯沿,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残阳的余晖也被吞噬殆尽。侯府各处次第点起了灯火,星星点点,却更衬得这阆华苑深处,一片沉寂。

前院书房的方向,依旧一片漆黑。

他还没回来?或者,又宿在那里了?

虞逍遥临别时那句沉甸甸的叮嘱,此刻回响在耳边:“小心应对侯府中那些居心叵测之人。避免正面冲突,遇到危险要机智逃脱……”

危险?

孟玉蝉微微蹙眉。傅长安科考资格被夺,苏夫人雷霆震怒,这侯府此刻怕是憋着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傅九阙的“忙碌”与“回避”,是否也与此有关?

他是在躲避风头,还是在暗中筹谋着什么?而她,被独自留在这风暴边缘的院落里,又该如何自处?

襄苎动作轻巧,像一只无声的猫,又给孟玉蝉手边微凉的茶杯续上了热水。

白瓷杯壁被烛光映得温润,水汽氤氲而上,模糊了一瞬视线。

“小姐,”襄苎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安抚,“夜深了,寒气重,您仔细身子。要不……奴婢先服侍您歇下?”

她没说出口的是,二公子今夜,怕又是不会回这内院了。

孟玉蝉的目光从茶杯上抬起,没有看襄苎,反而越过她,落在紧闭的房门上。

那扇门,隔绝了外面沉沉的夜色,也隔绝了所有可能的归人。

她没动,只是轻轻问了一句:“前院书房……灯还亮着么?”

襄苎垂着眼,沉默了一息,才低声回道:“回小姐,一刻钟前,来福小哥过来传过话,说二公子今日功课积压太多,实在抽不开身,让小姐您不必等了,早些安置。”

她顿了一下,声音更轻,“二公子他已经歇在书房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

孟玉蝉嘴角极其细微地牵动了一下,那弧度,不清是无奈还是自嘲。她没再追问,也没流露出任何情绪,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仿佛听到的不过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你们也累了,下去歇着吧。”她挥了挥手,语气平静。

翠莺还想说什么,被襄苎一个眼神及时制止。

襄苎拉着还有些不忿的翠莺,无声地行了个礼,两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吱呀”一声轻响,房间里彻底只剩下孟玉蝉一人。

烛芯忽然轻轻“噼啪”爆了一下,火苗猛地跳跃,将她映在墙上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她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年轻却笼着淡淡倦意的脸。伸手,打开了妆台最下层那个带锁的小抽屉。

里面没有珠钗环佩,只静静躺着几个不起眼的粗瓷小瓶。

她取出其中一个,拔掉软木塞,倒出一粒深褐色的药丸在掌心。解毒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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