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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阙的指尖移向书案中间摊开的几封信,目光扫过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字迹。一封是给凌姨娘的,开头是些肉麻露骨的调情,中段涉及一些隐秘钱财往来。

另一封,则是凌姨娘写给同一个隐秘人物的回信,字迹狂乱。

这些泛黄的旧纸,拼凑出了一个令人窒息的巨大秘密。

傅长安的身世。

凌姨娘这些年来针对傅九阙的真正用意。

傅九阙的指尖缓缓拂过那几行字。眼底深处,是一团化不开的寒冰。

真相已握在手中,但他并不急于立刻揭开。

时机未到。

他要的是在侯府倾塌时,将一切清晰地暴露于世人眼前。

他要那些欠了他的人,在他亲手布下的棋局里,一个个偿还干净!

“叩、叩。”门外传来极其轻微的叩门声,打断了傅九阙的思绪。

他并未抬眸,只几不可闻地低声道:“说。”

“二公子……”来福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抖得厉害,“表小姐她不肯走,还硬塞给了小的这个……”

像是捧着烫手山芋,声音都带了哭腔,“她说这是您当年赠予她的心爱之物,请请您一定要过目。她说,若您看后还是不愿相见,她便立刻离开,绝不纠缠。可若小的不呈给您,她便要撞开门进来闹了,闹到满府皆知……”

来福结结巴巴,显然被苏烬月恐吓得不轻。

傅九阙的指尖顿在旧信纸上,微微抬起眼。

一缕光线恰好落在他线条利落的侧脸,鼻梁高挺,投下一小片阴翳。

他的目光,投向那扇紧闭的门,深邃得望不见底。

来福在门外等得心惊胆战,每一息都像一个时辰般漫长。就在他腿肚子快要转筋的当口,里面终于传来了声音。

“拿进来。”

来福如蒙大赦,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推开了门,把自己瘦小的身体挤了进去,又飞快地阖上门。

他低着头,不敢看自家公子的脸,双手托着那本老旧的诗集,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傅九阙抬起眼皮,目光落在来福捧着的那本册子上。

书册很旧,纸页泛黄卷曲,封面是普通的靛蓝色粗布,上面几个模糊褪色的篆字依稀可辨。

他的眼神在触到那册子的瞬间,微微眯了一下,眼底深处,仿佛有幽暗的冷光一闪而逝。

他没有接书,只抬起手,随意地朝来福身后那扇门的方向,轻轻挥了一下。

“让她进来吧。”

来福惊愕地抬起头,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让表小姐进来?这……这是要做什么?

他可看得清清楚楚,刚才公子看到这册子时,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绝对不是欢喜的意思!

可公子的命令已下,来福半个字也不敢多问,喉咙里应了声连自己都听不清的“是”,连忙转身,拉开了书房门。

“表小姐,我家公子请您进去。”

……

门开的一瞬间,苏烬月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成了!他愿意见她!

她就知道!

他心里终究是有她苏烬月的!

这珍藏多年的诗集,果真是她打动了他。

她赌对了!

脸上的惶恐不安,瞬间被一种刻意营造出来的楚楚可怜所取代。

她甚至有些做作地用袖角沾了沾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

她要以最惹人怜惜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一步踏入书房,带着一股香风,目光立刻牢牢锁定了书案后那个静坐的年轻男子。

他依旧穿着那身半旧的竹青色直裰,身姿清瘦而笔挺,如同窗外那修长的翠竹。

晨光勾勒着他的侧脸轮廓,明明还是那个人,但那双沉的眸子望过来时,却莫名地让苏烬月的心尖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有一种说不清的寒意飞快地掠过。

苏烬月几乎是踉跄着奔到了书案前三步处,身子一软,屈膝便拜:“烬月给表哥请安……”

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如同受了天大委屈,“求表哥救我!救我于水火之中!”

她仰起脸,泪光莹莹地看着傅九阙,“烬月对天发誓!对傅长安那个不成器的废物,绝无非分之想,从前没有!往后更不可能有!烬月心里只有表哥一人啊!”

她观察着傅九阙的表情,见他只是静静看着她,眉头微蹙,神情似乎带着一丝不解,像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这茫然的反应,反而让苏烬月更加笃信傅九阙是被蒙在鼓里的,是被迫疏远她的!

她心里那点攀附傅九阙的心思越发炽热,演得也更投入几分。

“表哥!”苏烬月猛地提高了声调,“姑母她已被流言乱了心神,失了体统!昨日就强逼着我,应下与傅长安的亲事!要将我许配给已被天下人耻笑唾骂的草包!”

“姑母说了,这两日,就要请期下聘了!表哥!我宁死也不愿嫁给傅长安那个废物!”

她眼中噙着泪,声音又急又快:“表哥!你可还记得上回,傅长安他趁四下无人,仗着几分酒意,竟要对我用强!是烬月拼死反抗,才勉强挣脱,保全了这清白身子!”

她抽噎着,仿佛那恐惧犹在眼前,“烬月此心可昭日月!只求表哥怜我惜我,给烬月一条活路!”

说完,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只哀哀戚戚地看着傅九阙。

傅九阙的眼眸依旧沉静,看着她泫然欲泣的脸,那目光深处,没有怒火,没有疼惜,只有一种审视。

沉默持续了几息。

书房里只有苏烬月细微的抽泣声。

终于,傅九阙的唇角轻轻向上一牵:

“哦?那一日,在暖阁发生的那桩子事儿,恐怕并非偶然的吧?”

他顿了一下,“难道不是表妹你蓄意安排的?”

轰隆。

苏烬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眼神从楚楚可怜骤然转为恐惧和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知道?!

那天的细节,她明明做得天衣无缝!

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四肢百骸,苏烬月张着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不……不是的!”苏烬月猛地尖叫出声,声音凄厉得变了调,“傅九阙,你血口喷人!你污蔑我!是不是孟玉蝉?是不是那个贱妇在背后乱嚼舌根?”

她声音尖锐,充满了被戳穿后歇斯底里的慌乱。

傅九阙面对她的尖叫,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

他只是平静地收回了目光,仿佛再看一眼都嫌多余。

然后,他伸出那只修长的手,指尖轻轻点在了那本旧诗集上。

“污蔑?这本杜工部诗集的注释本,成书于先帝贞元十五年,前朝坊间刊印过很多。当年是老师见我习字临帖有所小成,随意从学中藏书阁赏我的,只道让我临摹其中颜体字骨罢了。”

“彼时我刚入崇文书馆半年,十三岁少年心思粗疏,确实曾借给过几位同窗翻阅临摹,也包括表妹你。”

傅九阙抬眼看了一下瞬间僵化的苏烬月,眼底一片漠然,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若表妹喜好杜子美诗句,或是临摹其批注所附的颜体字帖,这注释本,看着也快散了,表妹若实在喜欢,留着做个纪念也使得。”

说完这话,傅九阙不再看苏烬月那张死灰般的脸。

这册子在他眼中,并非她妄想的定情信物。

它最多,只是一本快要散架的旧书,如同她此刻在他眼中一文不值的纠缠,若真喜欢,自行拿走,无妨。

暮色沉沉,压得书房外的小院一片寂静。

檐下的灯笼刚点上,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一角黑暗,却照不透人心底的盘算。

孟玉蝉提着一个小小的食盒,里面盛着一碗温热的莲子羹,脚步轻悄地走近书房。

还未到门前,就听见带着不满的嘟囔声。

是傅九阙的小厮来福,正抱着扫帚,背着紧闭的书房门,对着空气发泄:

“啧,又来!苏小姐也忒没眼力劲儿了,少爷都烦了还往上凑,没瞧见少爷连书都摔了么?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他摇头晃脑,语气里全是不耐烦。

孟玉蝉的脚步停在回廊转角。

她没出声,只抬起手,对着闻声看过来的来福,轻轻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来福立刻像被掐住了脖子,所有抱怨都噎了回去,慌忙低下头,缩着肩膀退到廊柱的阴影里。

孟玉蝉放下食盒,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像一抹游魂,悄无声息地贴近了书房那扇雕花木门。

耳朵轻轻贴在门板上,屏住了呼吸。

门内,傅九阙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苏烬月,我以为你该明白我的意思了。收起你那些无谓的心思与算计。无论是借他人之手递进来的东西,还是你亲自上门,都省省吧。”

孟玉蝉的心微微一提。

算计?她只知苏烬月纠缠,却不知还有这等曲折?

接着是苏烬月的声音,带着一种强撑的委屈,甚至有些哽咽:“表哥!我没有算计!我只是放不下你!当年在书院的梅林里,你明明……”

“够了!”傅九阙的声音陡然拔高,截断了她的话,带着烦躁,“什么梅林?什么当年?苏小姐,你莫不是话本子看多了,臆想些莫须有的事?我傅九阙行事,向来明明白白。从前未曾,如今更不可能对你有半分逾越之心。收起你那套情深意重的说辞,听着令人厌烦。”

门外,孟玉蝉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厌烦?他竟如此直白地用了这个词?这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原以为,他对苏烬月,至少该存着几分旧识的薄面。

苏烬月的声音像是被狠狠掐断,只剩下破碎的抽气声。

傅九阙的声音并未停止,反而更添了一层漠然:“至于你那些诗……呵,”一声嗤笑,“苏小姐,你作的诗,匠气太重,堆砌辞藻,无病呻吟,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以后不必再送了,徒增困扰。”

“啪嗒!”一声脆响,似乎是书本被随手丢在案上的声音。

门外,孟玉蝉贴在门板上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苏烬月视若珍宝的诗集,原来在他眼中,竟是这般不堪?

一丝涟漪,在她平静的心湖轻轻荡开。

她困惑地蹙了蹙眉尖,为何他之前不直接拒绝?是碍于情面,还是……因为别的?

很快,书房内沉寂下去。片刻后,脚步声响起,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拉开。

苏烬月低着头,脚步踉跄地冲了出来。

她精心描画的妆容被泪水冲花,眼下一片乌青,发髻也有些松散,整个人透着一股颓丧。

她甚至没看清门外是否有人,只想尽快逃离。

然而,她刚冲出几步,脚步却猛地钉在了地上。

院子里那株老槐树下,静静地立着一个身影。

孟玉蝉不知何时已退到了那里,提着她的食盒,身姿笔直,裙裾在微凉的夜风中纹丝不动。

她正看着苏烬月,目光平静,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清晰地映出苏烬月此刻的狼狈。

那目光,比傅九阙的冷言冷语更让苏烬月感到难堪。

苏烬月猛地抬起头,强行挺直了脊背,下巴以一种极其刻意的角度高高扬起。

她抬手,用袖子用力抹去脸上的泪痕,但她的眼神,却在极短的时间内强行凝聚起一种倨傲,直直刺向树下的孟玉蝉,仿佛要用这虚假的气势,压过对方那洞悉一切的平静。

“呵,”苏烬月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声音因为哭过而沙哑,却带着一种刻意的挑衅,“表嫂?真是巧啊。怎么,也是来找九阙哥哥的?”

她故意重咬了“九阙哥哥”四个字,目光死死锁住孟玉蝉的脸,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孟玉蝉的神色没有丝毫波澜,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苏烬月见她不言,心中那点得意又膨胀起来。

她向前逼近一步,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自顾自地编造着:“方才在书房里,九阙哥哥还同我聊起从前在书院时的趣事呢。唉,一晃都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有些人,终究是忘不掉的……”

孟玉蝉依旧沉默。

苏烬月将这沉默视作退缩,气焰更盛:“表嫂,你也不必太得意。九阙哥哥的性子,我最是清楚。他如今待你如何,日后也未必就能长久。强求来的东西,终究留不住的。”

“他现在对我冷淡,不过是被你一时蒙蔽罢了。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会知道谁才是真正懂他配得上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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