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州牧府前，十几个身形魁梧、肤色黝黑的蛮族人正站在院门外。
为首的是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头戴羽冠，腰间别着弯刀，浑身散发着特别的粗犷气息。他的身后跟着七八个同样彪悍的族人，每个人都背着鼓囊囊的包裹。
江书晚躲在二楼窗后偷偷观察，手里还抱着那个刚做好的保温杯。
【妈呀，这些人看起来好凶啊！】
【会不会是来抢劫的？】
【我能不能从后门溜走？】
萧景琰站在她身后，眼神冷厉地盯着楼下的蛮族人。
“书晚，他们应该没有恶意。”
“你怎么知道？”江书晚小声问。
“如果要打仗，不会只来这几个人。”萧景琰的声音很轻，“而且你看，他们带着礼品，应该是来谈事情的。”
江书晚仔细一看，果然，每个蛮族人都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看起来确实不像要动手的样子。】
【那就先见见吧，反正有萧景琰在，应该不会有危险。】
州牧府的大堂内，江书晚端坐在主位上，努力保持威严的样子。
萧景琰站在她右侧，周子墨站在左侧，刀疤刘带着几个护卫守在门口。
蛮族使者们鱼贯而入，为首的大汉一进门就朝江书晚抱拳行礼。
“在下狼牙部落族长之子，巴图。”他的汉话带着浓重的草原口音，“久闻云州牧江大人神通广大，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江书晚眨眨眼。
【神通广大？我什么时候神通广大了？】
【还有，他怎么知道我的？】
“客气了。”江书晚淡淡开口，“不知巴图族长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巴图眼中精光一闪，朝身后的族人挥挥手。
几个蛮族人立刻上前，将背负的包裹放在地上，然后一一打开。
江书晚瞪大了眼睛。
包裹里装的全是珍贵的草原特产：雪白的狼皮、色泽艳丽的宝石、造型奇特的玉器，还有一些江书晚叫不出名字的珍稀物品。
【卧槽！这么多好东西！】
【这是要送给我的吗？】
巴图哈哈大笑：“这些都是我们草原的特产，还请江大人笑纳！”
江书晚强忍住兴奋，努力保持淡定。
“客人太客气了。不过，无功不受禄，这些礼物太贵重了。”
【虽然很想要，但总得先弄清楚他们的目的吧。】
巴图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江大人果然是明白人！”他搓搓手，“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来，确实有事相求。”
萧景琰微微皱眉，周子墨也紧张起来。
江书晚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有目的！】
【不会是要我炼丹长生不老吧？】
【还是要什么秘制武器？】
“请说。”江书晚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很镇定。
巴图深吸一口气，眼中带着期待和忐忑。
“我们想和云州开通互市！”
江书晚：？？？
【互市？就这？】
萧景琰和周子墨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意外。
江书晚咳嗽一声：“互市？”
“对！”巴图激动地点头，“我们草原有牛羊、皮毛、宝石，你们中原有茶叶、丝绸、瓷器。如果能开通互市，对双方都有好处！”
江书晚心里乐开了花。
【这不就是贸易往来吗？】
【太好了！我正愁怎么扩大销路呢！】
【琉璃制品如果能卖到草原，那岂不是又一个巨大的市场？】
但表面上，她还是保持着矜持。
“互市之事，关系重大。”江书晚故作沉吟，“需要慎重考虑。”
巴图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江大人，您可能不知道，我们草原上的人对中原的东西特别向往！”他语气急切起来，“尤其是听说您制作的琉璃，简直就是神物！”
江书晚眼前一亮。
【他们连琉璃都知道？消息传得这么快？】
【看来我的品牌影响力已经辐射到草原了啊！】
“琉璃确实是云州特产。”江书晚淡淡道。
巴图眼中放光：“听说那琉璃晶莹剔透，比水晶还要美丽！我们族长说了，如果能得到一些琉璃制品，我们部族一定不会亏待云州的。
江书晚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十匹战马换几件琉璃？】
【这利润率也太恐怖了吧！】
【我的成本才几文钱啊！】
但她还是努力控制住表情，只是轻描淡写地点点头。
“战马确实珍贵。”
萧景琰在一旁看着江书晚的反应，心中暗赞。
【书晚听到如此优厚的条件，居然还能保持淡定，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她心中必然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只是在考虑如何最大化利益。】
巴图见江书晚没有立刻拒绝，胆子大了些。
“江大人，我们草原不仅有战马，还有雪狼皮、宝石、玉器，甚至还有一些中原很难得到的药材！”
他指着地上的包裹：“就比如这血参，在中原一根就能卖几百两银子，我们草原遍地都是！”
江书晚眼睛都亮了。
【血参？几百两一根？遍地都是？】
【这不就是资源差价嘛！】
【我用便宜的琉璃换昂贵的药材，然后再把药材卖到中原，岂不是双重暴利？】
【发财了发财了！】
但她脸上还是很淡定：“血参确实难得。”
巴图越说越兴奋：“还有这寒冰石，能在炎夏保持冰凉，中原贵人最喜欢了！还有千年雪莲，据说能美容养颜，延年益寿！”
江书晚心里已经完全被金钱蒙蔽了理智。
【寒冰石？天然空调啊！】
【千年雪莲？这不就是顶级护肤品的原料吗？】
【我要是把这些东西倒卖到京城，那些贵妇人还不得抢疯了？】
但她还是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这些确实都是好东西…”
巴图见有戏，立刻趁热打铁：“江大人，我们草原人向来豪爽！如果您同意开通互市，我们愿意拿出最好的东西和您交换！”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而且，我们还有一些真正的好货…”
江书晚听到这里一下子来了兴趣：“什么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