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城,清晨。
卖豆腐的老王头推着小车,哼着小曲儿走在平整的水泥路上。
“嘿,这路真好走!”
他停下来,用手摸了摸脚下光滑的路面,眼中满是感激。
以前那泥泞小道,下雨天根本没法出摊。现在好了,江大人修的这路,下多大雨都不怕。
“老王!”隔壁卖菜的刘婶子招呼他,“听说了吗?城西那片新房子,又有人搬进去了!”
“哪能不知道!”老王头咧嘴笑,“我侄子昨天就搬过去了,说那房子冬暖夏凉,比以前的茅草屋强一百倍!”
刘婶子点头如捣蒜:“可不是嘛!我家那口子在工地干活,一天能挣二十文钱呢!以前哪有这好事?”
两人说着话,走到了新建的集市。
这里原本是一片荒地,现在却热闹非凡。整齐的摊位,干净的街道,还有专门的公厕和垃圾收集点。
“江大人真是活菩萨啊!”老王头感慨,“咱们云州能有今天,全靠她老人家!”
不远处,几个孩子正围着一口新挖的水井玩耍。
“娘!这水真甜!”一个小男孩兴奋地喊着。
他娘走过来,拍拍儿子的脑袋:“那是江大人让人挖的井,当然甜了!以前咱们喝的那浑水,能比吗?”
小男孩眨巴着眼睛:“江大人是神仙吗?”
“比神仙还厉害呢!”他娘笑着说,“神仙只会显灵,江大人可是实实在在帮咱们过好日子!”
城东的琉璃作坊里,工匠们正忙碌着。
“小心点!这可是宝贝!”师傅老李头指挥着徒弟们,“江大人说了,做好一件,赏银十两!”
年轻的小工阿牛擦着汗:“师傅,我做梦都没想到,咱们这些泥腿子,也能做出这么值钱的东西!”
“那是江大人有本事!”老李头骄傲地说,“点石成金,那是仙术!咱们能跟着学,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另一边,原本的黑风山匪首刀疤刘,现在已经是护卫队长了。
他带着手下巡逻,看到街上井然有序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大哥,以前咱们在山上,天天担惊受怕的。”手下小六子说,“现在跟着江大人,不但不用怕,还能保护别人,这感觉真好!”
刀疤刘点点头:“江大人是咱们的恩人。要不是她,咱们现在还在山上当土匪呢!”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江书晚时的情景,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却有着让人折服的气魄。
“记住了,”刀疤刘严肃地说,“谁敢对江大人不敬,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州牧府内,江书晚正坐在书房里发呆。
桌上放着沈万三留下的合作协议,三百万两的数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可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萧景琰那个神经病,搞什么飞机?】
她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手腕,心情烦躁。
【我就是想赚点钱退休,有什么错?】
【什么金丝雀,我呸!老娘要的是自由!】
正想着,清露端着茶水进来。
“小姐,您的茶。”
江书晚接过茶杯,随口问道:“外面怎么样?”
清露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小姐,您是不知道,现在整个云州的百姓,都把您当神仙供着呢!”
“昨天我去集市买菜,听到好多人在夸您。说您来了之后,大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
江书晚心中微暖,但表面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哦。”
清露继续说:“还有啊,那些工匠们,现在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说要给您做出最好的琉璃,不能给您丢脸。”
“连那些小孩子,都在街上唱您的歌呢!”
江书晚好奇:“什么歌?”
清露清了清嗓子,学着孩子们的声音唱道:
“江大人,江大人,
点石成金本事大。
修路挖井建新房,
云州百姓笑哈哈!”
江书晚听得哭笑不得。
【这什么鬼歌词?还点石成金,我就是个理科生好吗?】
但心里却暖洋洋的。
这些朴实的百姓,用最简单的方式表达着对她的感激。
虽然她的初衷只是想搞钱,但能让这些人过上好日子,也算是意外收获吧。
正想着,周子墨匆匆走了进来。
“江大人!”他脸色有些不对,“七殿下…七殿下他…”
江书晚心中一紧:“他怎么了?”
周子墨犹豫了一下:“殿下从昨天开始,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见任何人。”
“属下担心…”
江书晚腾地站起身。
【完了!这货不会想不开吧?】
【虽然他是神经病,但要是真出什么事,我也脱不了干系啊!】
她快步走出书房,直奔萧景琰的住处。
院子里静悄悄的,连鸟叫声都没有。
江书晚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
“萧景琰?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她又敲了几下:“喂!别装死啊!有话好好说!”
还是没有声音。
江书晚急了,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里光线昏暗,窗户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萧景琰坐在床边,背对着门口,一动不动。
他还是穿着昨天那身月白色的锦袍,但现在皱巴巴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萧景琰?”江书晚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他缓缓转过头,那双平时清澈的眼眸,现在布满了血丝,眼神空洞而冷漠。
“你来做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疲惫。
江书晚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
【卧槽!这是要黑化的节奏啊!】
【不行,得赶紧哄好他,不然我的小命不保!】
她在他面前蹲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
“我…我是来看看你的。听说你不吃饭?”
萧景琰看着她,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你不是说,我管得太宽吗?”
江书晚心虚地摸摸鼻子:“那个…我昨天说话重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萧景琰突然笑了,那笑容苦涩而自嘲:
“江书晚,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过一个人。”
江书晚听得心中一紧。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张平时高傲冷漠的脸上,现在写满了受伤和失望。
【完了,我好像真的伤到他了。】
【可是…可是我只是想要自由啊!】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景琰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她:
“你走吧。既然你觉得我管得太宽,那我以后不会再管了。”
“你的生意,你的钱,你的自由,我都不会再过问。”
“但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起来,“如果有人敢伤害你,我还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江书晚听出了他话里的威胁意味,心中更加不安。
【这货该不会要去找沈万三的麻烦吧?】
【不行,那可是我的财神爷!】
她急忙说道:“萧景琰,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他打断了她,“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江书晚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