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祈轻哼一声,应付地答应了系统。
她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说服银绯带她去。
那只狐狸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天窝在家里,不是梳尾巴就是研究新菜式,怎么看都不像要去参加什么联邦的样子。
正想着,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姐姐,醒了吗?”
是星玹的声音,还带着点小怨气。
昨晚他本来计划等她从银绯那里出来,就实施他的小妙计,谁知道那只臭狐狸直接把她留了一整晚。
“醒了。”
门立刻被推开,星玹快步走进来,青玉色的发稍还滴着水珠,明显是刚洗完澡。
他二话不说扑到床边,湿漉漉的脑袋往凌祈怀里钻。
“姐姐,你可是一晚都没有陪过我。”
他抬起头,水蓝色的眼睛里写满委屈,“我昨晚还帮你带了两个小崽子...”
嗯?不也是他的崽崽吗?
凌祈心不在焉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突然灵光一现:“星玹,帮我个忙?”
“什么忙?”星玹的耳鳍警觉地竖起。
“听说联邦要办?你能弄到邀请函吗?”
星玹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当然能弄到,他在黑市的渠道多得是。
但让他不爽的是,凌祈为什么突然对感兴趣?
“为什么想去?”他凑近了些,手指缠上她的一缕发丝,“是因为沈舟白和枷纳也会去?”
“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气。”凌祈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肯定有很多好吃的,你不想尝尝特供的深海鱼子酱吗?”
“而且。”凌祈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你不想看看银绯发现我们突然出现时的表情吗?”
这句话彻底取悦了他。
星玹轻笑一声,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烫金邀请函。
“早就准备好了。”
凌祈接过邀请函,发现背面印着【可携带伴侣一名】的字样。
星玹的指尖在那行字上点了点:“现在我是姐姐的男伴了。”
“这两天我要回海里取点东西。”他恋恋不舍地松开凌祈,“记得想我。”
等星玹离开后,凌祈长舒一口气。
她走到客厅,发现银绯居然不在家。
只有两只崽子在打架。
“雌母!”银曜一看到凌祈就扑了过来,耳朵上沾满了亮晶晶的鳞片,显然是刚和星月进行过一场“决斗”。
凌祈蹲下身,捏了捏他的小脸:“欺负星月了?”
“才没有!”银曜炸着毛抗议,“是她先说我尾巴像扫把!”
星月趴在鱼缸边,鱼尾悠闲地拍着水花:“本来就是嘛,掉毛掉得满地都是。”
说着还故意甩了甩自己流光溢彩的鳞片。
凌祈看着两个小家伙斗嘴,忍不住笑出声。
她伸手把银曜抱起来,小狐狸立刻得意地朝星月吐舌头。
“雌母偏心!”星月鼓起脸颊,鳞片瞬间变成粉红色。
“哪有。”凌祈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银绯呢?”
“父兽说今天赌场有点事。”
“好吧。”她放下银曜,“那今天我们三个在家玩什么?”
银曜立刻举起爪子:“我想吃雌母做的饼干!”
“不行,银曜会炸厨房。”星月翻了个白眼,“我们去花园挖宝藏吧!”
最后决定折中,先做饼干,再去挖宝藏。
厨房里,凌祈把面粉倒在桌上,银曜立刻兴奋地跳上去踩出几个小爪印。
“要心形的!”他嚷嚷着。
星月撇撇嘴:“我要人鱼形状的。”
凌祈无奈地摇头,手上却麻利地揉着面团。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料理台上,面粉在光线下像雪花一样飘散。
“雌母。”银曜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
“父兽每晚会偷偷看你睡觉。”小狐狸的耳朵抖了抖,“还摸你的脸呢。”
凌祈的手顿了一下,耳根有些发烫。
“这算什么。”星月不甘示弱,“我父兽每天都会在珍珠上刻雌母的名字!”
见两个崽崽又要开始新一轮斗嘴,她连忙转移话题。
“好啦。”她把烤好的饼干递过去,“去花园吧。”
花园里阳光正好。
银曜撅着屁股在草丛里翻找宝藏,星月则泡在喷泉里数珍珠。
凌祈坐在秋千上,看着他们打闹的身影,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雌母!”银曜突然举着一块亮晶晶的石头跑过来,“送给你!”
石头被磨得圆润,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凌祈接过石头,发现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一行字。
“最好的雌母”。
“我自己磨的!”银曜挺起小胸脯,“磨了好久呢。”
星月也跑过来,递给她一颗珍珠:“我的更好,会变色哦。”
珍珠在掌心泛着七彩的光,里面隐约能看到一个小小的爱心。
凌祈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她把两个崽崽搂进怀里,闻到了阳光、青草和海风的味道。
“我最喜欢你们了。”
……
两天后,当星玹风尘仆仆地从南境回来时,两个崽崽正在花园里追逐打闹。
他神秘兮兮地把凌祈拉到房间,顺手把门锁上。
“支开那两个小麻烦可真不容易。”星玹从身后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
凌祈接过盒子,沉甸甸的。
“打开看看。”他催促道,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自己的衣角。
礼盒掀开的瞬间,一抹流光溢彩的白色映入眼帘。
凌祈不禁“哇”地出声。
那是一件由月光纱制成的礼服裙,裙摆上缀满细小的珍珠,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珠光。
最特别的是腰间的设计,用会变色的珊瑚丝绣成了一尾灵动的人鱼图案。
“这是我自己做的。”星玹的耳鳍因为兴奋微微颤动,“我潜入海里找了两天,才凑齐这些会发光的深海珍珠。”
凌祈的手指轻轻抚过裙面,触感像海浪般丝滑。
她抬头对上星玹期待的眼神,突然注意到他手腕上新增的几道伤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物体划伤的。
“你...”
“小伤而已。”星玹迅速把手背到身后,眼睛弯成月牙。
“那天穿它去好不好?我连搭配的首饰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