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契约?”
花簌簌还没来得及把怀里人的手掰开,下一刻就听到了一句骇人听闻的话。
他没事吧!
谁要跟他契约啊!
他可真是逮到一个人就这样说。
五个兽夫都还没有攻略成功,现在又来一个,还是阴湿的那种。
先不说自己跟他压根不熟,就是熟,他也没有必要给自己惹事。
阴湿男这种人,粘上了,就彻底甩不掉了,花簌簌可没有那个心搭理他。
她推开对方,正想拒绝。
对方头抵在她肩膀,抢先一步开口了:“是啊,今天晚上我们契约,等宴会结束后,我就去蓝诺星跟女王提亲,女王应该会接受的。”
眼见对方越说越离谱,花簌簌直接打断,把头抵在自己的肩膀的人甩开,冷声道:“不要,我不想跟你契约。”
怕这个阴湿男再次靠近,花簌簌索性从床上下来了。
听到这话的欧文,脸上露出一丝伤心的表情,有些受伤地看着站在床头的花簌簌:“为什么不跟我契约?”
“洛洛我战斗力很强的,你的几个兽夫我调查过了,他们最高也就五阶,根本就配不上你,我兽阶七阶。”
“我账户里有十万亿星币、三个矿产星球和一个能源厂,洛洛你和我契约后,这些东西都属于你。的。”
这小子资产还挺雄厚,花簌簌心里啧啧两句。
不过下一刻,她就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差钱吗?”
作为一个暴发户,说花簌簌不爱钱是假的,但比起这个,她更惜命。
这个欧文,看起来就不是个好惹,这种偏门之财她还是算了。
欧文听到这话,瞬间慌张地解释起来,“洛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只要你跟我契约,我的东西都是你的。”
星际时代,和雌性结婚的兽夫,个人资产是和雌性直接绑定的,雌性的一切开支都是由兽夫承担。
兽人的资产越雄厚,在某种意义上说明他更有竞争力,因此欧文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资产亮了出来。
对于一般的雌性来说,欧文的资产确实雄厚,但对于花簌簌这个公主身份来说,她确实没有太多的感觉。
花簌簌不清楚自己名下的资产到底有多少,但看着花黎女士送东西的架势,以及一国之主的身份,花簌簌觉得自己应该是不缺钱的。
毕竟自己母亲是星际实力排名前三星球的女王,按照这个实力估量,身为女王唯一的雌性,她应该资产也不少。
公主就是有底气,花簌簌说完,眼睛都不带看他一眼的,转身朝门口走去,就想把这块牛皮糖甩掉。
谁知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就看到苏彧一身洁白的衬衫,鼻梁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正站在门前。
花簌簌:“......”
苏彧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牛皮糖就跟着过来了,拉着花簌簌正准备再多说几句,眼睛一扫就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瞬间眉毛轻挑,嗤笑着看向苏彧道:“来找簌簌?晚了,簌簌刚刚已经答应今晚和我在一起了。”
花簌簌闻言瞬间将搭在自己手臂上那跟八爪鱼一样牢固的手推开,撇清关系对苏彧道:“别理他,我可没有答应,他自己随便说的。”
欧文听到这话,瞬间眼睛红了起来,“簌簌你也拒绝得太快了。”
连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眼前这个白狮兽人有什么好的,等级不过五阶,钱财嘛,听说是一个叛徒的儿子,身份落魄到这个份上,能拿出一个星际币都差不多了。
要长相没长相,要实力没实力,要钱没钱,远远比不上自己。
也不知道簌簌怎么想的,放着他这颗明珠不要,非要一块破石头。
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若是苏彧真把这话当真了,那她之前千辛万苦才扭转好的形象就再次跌入谷底了。
好不容易得到的额好感度,再次面临直线下降。
花簌簌可不敢冒这个险。
苏彧闻言,神色依旧冷淡,但瞥向苏洛洛的眼神明显温润了许多,“关于明天的宴会,我有些事情要跟公主商量一下,公主方便吗?”
花簌簌巴不得此刻有个借口可以摆脱牛皮阴湿男的靠近,苏彧这个及时雨来的刚刚好。
花簌簌都不带犹豫的,直接点头答应了,“好。”
说完,问苏彧道:“我们去哪儿谈?”
苏彧眼睛定定地看向屋内,客气又疏离地对一旁的欧文淡漠道:“殿下,我和公主有些私事要说,就不留你了。”
此话一出,花簌簌有些意外。
苏彧竟然还能说出这么有杀气的话。
不得不说,清冷的气质,冰冷的言语,这话此时说出来实在是太有感觉了。
花簌簌瞬间就get到了。
就是这种感觉。
原本还居高临下的欧文,听到这话,瞬间眸子眯起,语气危险道:“你在命令我做事?”
“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叛徒之子罢了,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是活腻了吗?”
作为一个星球的殿下,他欧文还从没有人敢这么正面跟他说这种挑衅的话。
尤其还是一个附庸在簌簌背后的一个破落兽夫。
这已经是花簌簌第二次听到“叛徒之子”的话了。
苏彧的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尚且不清楚。
不过能经过花黎女士严选的,她觉得这背后肯定是另有隐情。
这个欧文不止人讨厌,说话也讨厌。
带着一股傲慢劲儿,好像除了自己谁都不放眼里一样。
变态又恶毒。
难怪他会喜欢上原主这样的人,听到现在,她觉得这两人有些类似。
花簌簌一向分的清楚,只要是自己的人,她一定是要护犊子到底的。
见欧文这么侮辱苏彧,她瞬间忍不下去了,瞬间动作麻利地将欧文往门外一推,随后拉着苏彧进来了,接着如闪电般速度一样,“啪”地一下直接将门狠狠地关上,设置了仅屋内人开锁模式。
这一系列的动作花簌簌做的太快了,以至于欧文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被花簌簌推到门外去了。
等他再次反应过来时,只听到清脆地一声“啪”的关门声。
他顿时情绪又失控了起来,红着眼地望着眼前的门,不服气地拍打着门道:“簌簌,你把门打开,你不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