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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两位掌柜时,日头已过了正午。

苏绾卿端起春桃续满的雨前龙井,就听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娘子,崔珩大人的随从在外头,说他家郎君有请。”

春桃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苏绾卿执杯的手微微一顿,茶盏边缘的温热顺着指尖漫上来。

崔珩?

他怎么会在此刻找她?

她放下茶盏,理了理月白襦裙的裙摆:“知道了,我这就去。”

开门便见一人在一旁等着,苏绾卿知道是崔珩的随从听风。

苏绾卿眉头一挑,难不成是崔珩怕她不去,叫听风来此候着?

“苏大小姐,这边请。”

听风说道,苏绾卿带着春桃跟着他走了。崔珩的包间在二楼最里头,推开门时,正见他独自临窗而坐。

他指尖捻着茶盏,目光落在窗外,侧脸在天光下显得愈发清俊。

听风将门合上,包间里霎时只剩下两人。

“苏大小姐,今日这笔买卖,做得可还欢喜?”

崔珩的声音清冷,却又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

苏绾卿在他对面坐下,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桌沿:“尚可,倒是崔大人,今日怎么有雅兴在此品茶?”

崔珩将一杯刚沏好的茶推到她面前,茶汤清澈,浮着几缕茶烟。

“怎么,”他抬眸看向她,眸色深沉,“苏大小姐一朝借完势,便打算翻脸不认人了?”

苏绾卿心头猛地一跳,目光落在那杯茶上,惊觉自己竟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他该不会在茶里动了手脚吧?

前世在侯府见多了阴私手段,此刻不由得警铃大作。

崔珩莫不是来警告她,要她不要狐假虎威?

这崔珩这么小气?

崔珩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惧尽收眼底,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原来也知道怕。

“这段时日,你倒是比从前安分多了。”他收回目光,端起自己的茶盏:“不再追着永宁侯世子跑,也不再整日里寻死觅活。”

苏绾卿闻言,换上一副娇媚的神情,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刻意的柔婉:“那不知郎君……可还满意?”

崔珩执杯的手顿了顿,抬眸时,眸底已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如今,是真的不喜欢萧寒了?”

“不喜欢。”苏绾卿答得干脆,语气里没有半分犹豫。

前世的痴恋早已随着那碗毒药烟消云散,萧寒于她,不过是个故人罢了。她如今谁也不爱,只爱银钱。

崔珩“嗯”了一声,又问:“那你喜欢谁?谢砚?”

听闻“谢砚”,苏绾卿手里的茶盏险些落在桌上。

谢砚?

崔珩怎会突然提起他,那日在酒楼不过是遇见,竟又被崔珩撞见?

崔珩真是哪哪都在,莫不是对她倾慕已久?

她定了定神,故意扬起眉梢,掩盖着心虚,语气带着几分戏谑:“难不成崔大人今日找我,是想为我与谢学士说媒?”

崔珩抬眸看她,目光深邃:“说媒又如何?若你真喜欢,我便帮你嫁给他,也无不可。”

苏绾卿彻底怔住了,他竟真的……愿意?

她望着崔珩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忽然福至心灵,向前倾了倾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大胆的试探:“既如此,郎君何不……替自己说媒?”

崔珩端着茶盏的手猛地一顿,抬眼看向苏绾卿。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脸上,明明是带着狡黠的笑,眼底却亮得惊人,烫得他指尖微麻。

“原是我看错了。”崔珩的声音比刚才沉了些,,“谢砚不适合你。”

苏绾卿闻言,唇角的笑意霎时敛了几分。

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袖中的帕子,谢砚是翰林清流,素有雅名,崔珩这话,是觉得她配不上那般清贵的人物?

还是觉得她的心思手段,入不了谢砚的眼?

“郎君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抬眼看向崔珩,语气里添了几分不服气,眉尖微挑,“原是我苏绾卿,配不上谢学士这样的君子?”

崔珩却摇了摇头,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茶盘上的水渍,留下一道浅浅的痕:“世间从没有什么配与不配。”

他抬眸,目光直直撞上苏绾卿的眼:“你若是真喜欢,便是配的。哪怕用尽心机,不择手段,能嫁与自己喜欢的人,便是好的。”

苏绾卿心头猛地一颤。

这句话……

原来早在这个时候,他就已经看透了她骨子里的那点不甘与算计。

她望着崔珩清俊的侧脸,喉间有些发紧:“可旁人不这么想。”

她声音轻了些,带着几分自嘲:“世人总说女子该温婉贤淑,守着三从四德,哪里容得下女子机关算尽?若是被人知晓我心里这些念头,怕是要被斥为‘祸水’了。”

“哦?”崔珩忽然轻笑一声,那笑意极淡,“你不是吗?”

他的目光不经意落在她攥紧帕子的手上,那帕子被她捏得变了形。

“从你拿着织机图纸周旋于布商之间,从你对着萧寒能那般淡然转身,从你敢在我面前说‘替自己说媒’——苏绾卿,你何时真把那些‘温婉贤淑’放在眼里过?”

苏绾卿被他说得一怔。也是,在世人眼中,她本就是个“祸水”。

苏绾卿想明白了,她索性松开帕子,抬眸迎上崔珩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带刺的笑:“大人既看得这般通透,又何必故意逗我?”

他重新端起茶盏,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通透?我不过是觉得,比起那些装模作样的温婉,你这点‘机关算尽’,倒更有趣些。”

“但暗箭难防——”

崔珩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封素笺,指尖捏着信封边缘,轻轻推到苏绾卿面前。

信封上未署姓名,只在封口处盖着枚小小的“珩”字银印。

苏绾卿挑眉,不知这男人又要给她看什么。

她伸手拿起信笺,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她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得一干二净,握着信纸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连带着声音都染上了怒气:“柳氏!”

信上内容写着柳氏近日来的动向。

苏绾卿垂眸看着那些字,眉峰微蹙,崔珩向来不涉内宅纷争,怎会突然关注起柳氏?

但此刻显然不是深究这个的时机。她原以为,柳氏顶多在内宅耍些阴私手段。

毕竟当初她从柳氏手里拿回铺子,动了对方的利益,柳氏必定心存怨怼,想在衣食住行上使绊子,或是在苏景程面前搬弄是非,都在情理之中。

苏绾卿本也没放在心上,只静静等着。柳氏膝下还有一双儿女,总要顾及儿女的前程。

便是再恨,也该知道分寸,手脚总不能放得太开。

直到崔珩让她看的这封信,才知原来她这些时日按兵不动,竟是在暗中勾连柳家,借着漕运梗阻的由头,买通了运河沿岸的关卡,硬生生卡住白氏商行往江南运货的三艘货船。

又串通京城几家最大的钱庄,但凡白氏商行想借贷抵押,皆是推三阻四,连库房里堆着的上等云锦都被说成“残次货”,不肯抵押放贷。

苏绾卿指尖划过信上“赤字连片”四字,指腹下的纸页微微发颤。

若柳氏依旧这般打压,不出一月,白氏商行的资金链怕是就要彻底断裂。

资金链倒还有转圜余地,白氏商行尚有根基,总能拆借些银钱周转一时。

可信上那句“江南十三家布庄催货急”,白氏商行百年基业,向来秉持“宁可早到三日,不可逾期一刻”的规矩。

当年的白氏商行掌权人白松棠,也就是苏绾卿生母的哥哥守这个诺,寒冬腊月亲自押船,在冰封的河道上凿冰前行,冻得双腿险些残废,才换来了如今“白家船到,万商安心”的口碑。

这信誉若是塌了,比断了资金链更要命。

那些常年合作的货商最看重诚信,一旦逾期,怕是立时就会转向别家,到时候白氏商行便成了京城里的笑柄,再无立足之地。

柳氏竟想打压白氏商行以此来报复苏绾卿,既能报复苏绾卿,又将她的儿女摘得干干净净。

“好一个柳氏,竟这般狠毒!”

苏绾卿咬牙切齿,指腹几乎要将信纸戳破。

崔珩坐在对面,看着她眼底燃起的怒火,那鲜活的模样竟让他恍惚想起多年前的那个雪夜。

那时苏绾卿才十三岁。而他在冬日被叔伯派人在城郊暗杀,刺客和崔珩的侍从皆死。

他中了两箭,一身是血,侥幸逃脱,是唯一的幸存者。

此时的崔珩无力走回城中,迫不得已躲进一辆停在寺庙外的马车。

崔珩从马车后面翻进去,只见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正抱着简陋的暖炉打盹,不是平常世家小姐的做派,但又可坐马车出行。

应是不得宠的世家小姐,小姑娘许是被惊动,那双杏眼倏地睁开,满是惊惶。

他来不及多想,伸手捂住她的嘴,血腥味顺着气息喷在她脸上。

小姑娘吓得浑身一颤,却死死咬着唇,没敢发出半点声息。

“别动,否则我杀了你。”他压低声音,声音因失血过多而发虚。

这时马夫在车外问道:“娘子,老爷吩咐烧香完后可听娘子吩咐,但傍晚前回府,接下来去往何处?”

他捂着她嘴的手更紧了些,感觉到掌心下的唇瓣在微微颤抖。

“回府。不然,我杀了你,跟你一起死。”

崔珩在小姑娘耳边说道。

以为小姑娘必会大声呼喊,那崔珩只能又逃了。

却听小姑娘强撑镇静,对着车外轻声道:“回府吧。”

声音细细软软,带着未脱的稚气。

马夫便赶着车回城。他低头,借着车壁透进的光线,看清了她的强装镇静下的紧张。

她攥着帕子的手紧得发颤,绣帕被绞成一团,指节用力到泛白,却偏生不肯泄露出半分软弱。

眼眶早红透了,水汽氤氲,却硬是不让泪珠滚下。

那时他哑声道:“送我进城,就放你走。”

小姑娘僵了僵,长长的睫毛颤得像风中蝶翼,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动作极轻,却让崔珩紧绷的脊背微不可察地松了半分。

“不、不要杀我。”她忽然开了口,声音带着未脱的稚气,却又咬着牙,“我想活着,千方百计也要活下去。”

崔珩握着刀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抖。

“你看,”她忽然抬手,飞快地抹了把眼角,似是怕被他看见泪痕,声音软了些,又带着点讨好的狡黠,“我这么好看,我一定会活得比苏云瑶好,把他们全都踩在脚下。”

车外的风雪更紧了,卷着寒意向车厢里钻。

她瞥见崔珩肩头渗血的伤口,那暗红的血渍在玄色衣料上晕开,触目惊心。她小声道:“你流了好多血……不要死啊。”

话音刚落,崔珩没有反应,她自己倒先红了眼眶,声音也带上了哭腔:“我母亲……是不是也像你这样流了好多血?为什么她就没活着?”

“要是活着,我现在就不会这么害怕,母亲总会护着我。”

她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碎碎念的话语,驱散了几分车厢里的死寂。

崔珩靠在车壁上,失血带来的眩晕一阵阵袭来,他望着眼前这个语无伦次的小姑娘。

她明明怕得要死,却偏要装作不怕,明明在求他别杀她,却又操心起他的死活。

意识模糊间,他只记得那双强装镇定的杏眼,在昏暗的车厢里亮得惊人。

车刚驶进城内,崔珩便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跳下马车。

寒风卷着雪沫灌进来,他踉跄着钻进旁边的窄巷,回头时只来得及瞥见马车上那苏家标识。

崔珩躲在巷口的阴影里,捂着流血的伤口,望着那辆马车没入巷口。

他本想着寻个机会登门致歉。却恰逢崔氏叔伯又起祸端,崔氏一族夺权纷争进入你死我活的阶段。

等他终于站稳脚跟,却从下属口中得知,苏家那位大小姐,正一门心思追着永宁侯世子跑,街头巷尾都传她痴恋成魔。

他看着那堆早已积了薄尘的礼物,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当时那个在马车上强撑着不哭的小姑娘,终究还是长成了寻常闺阁女子的模样,或许早就不记得那个冬日了。

他想,罢了,若她想嫁与世子,他便帮她嫁与世子,也算是还了当年的情分。

若不是她,他怕是早就成了城郊乱葬岗的孤魂。

可今日看着苏绾卿怒目圆睁的模样,那点被岁月磨淡的记忆忽然又翻涌上来。

崔珩端起茶盏,抿了口早已凉透的茶。

倒是不想帮她嫁与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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