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师师长紧蹙着眉头,将远征军参谋部的作战指导看完,随后开口说道:“要是援军快到了,就让新编29师大部队进攻敌军后方。你们55师配合我们22师,把敌人的大部队死死拖住,林译部作为预备队。咱们的目标是尽可能削减日寇的有生力量。至于西路军,让他们自行见机行事吧,别把他们纳入作战部署当中。”
“我举双手赞同。”陈师长脸上挂着一抹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咱们就按自己的节奏打,真要完全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倒霉的事儿还不得一桩接一桩?”
这时,林译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神色中带着几分激动:“二位师长,西路军增兵了!看来咱们之前的作战成果给了他们足够的信心。这是刚送来的新援助计划,150架战斗机,还有五个师的装备呢!”说着,便将计划书递了过去。
陈师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接过计划书,快速翻看起来。22师师长也赶忙凑过脑袋,两人的目光在字里行间急切扫过。可看着看着,他们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五个师的装备?”22师师长怒不可遏,猛地把计划书往桌上一拍,“咱们这儿好歹也能算三个师的兵力吧!结果呢,就只有弹药补给?合着我们是没人疼的,后娘养的是不是?”
林译神色镇定,目光坦然地看向两位师长,沉稳说道:“还是得靠我们自己。我已经向上申请了,用不了多久,装备就会送过来,二位先稍安勿躁。”
实际上,基于当前战局的复杂变化,林译已经暗自打算,从自己空间的库存里拿出一部分,用来武装22师和55师。洋鬼子那边不给支援,难道还能拦着自己给自己人补给?他在心里暗自想着。
恰在这时,总部的嘉奖令下达了。林译满心期待,原以为自己能等来少将军衔,可最终还是落空了。不过,部队里倒是有好几个下属得到了军衔晋升和职务提升。除此之外,总部还给他派来了一位参谋长,顺带补充了上千名壮丁。
林译没有留下一个壮丁,而是大手一挥,将他们全都送到了闫森控制的南天门。但这位新到任的参谋长王哲驹,却让林译感到棘手。
王哲驹一来,就马不停蹄地召集众人开会,一会儿找钟振国密谈,一会儿与张芷宁商议,一会儿又拉着赵峥仓讨论,忙得不可开交。
看着这一幕,林译的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一个“川”字。这人该不会是来坐享其成、摘桃子来的吧?尤其是当他听到原先派来的营连干部都恭敬地称呼王哲驹为“老师”时,心里猛地一沉,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既然你想摘桃子,那就看看你有没有齐天大圣的本事!”林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可不是初出茅庐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人来得倒也干脆,晚来不如早来,正好瞧瞧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林译深知此事棘手,便径直去找与自己交情最深的55师陈师长。一见到陈师长,林译便将自己面临的窘境和盘托出。陈师长听完,顿时火冒三丈,“砰”的一声,手中的瓷杯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去他娘的!又来这一套。一十八拆开,搞成他的派系,现在还不满足。行,小林,你就等着。我倒要让他知道,这桃子可不是那么好摘的!”
第二天,众人围坐一处,讨论作战计划。陈师长提出将林译部队拆开,分别支援左右两翼。林译微微皱眉,面露难色地说道:“这样的部署,对我们旅来说,指挥难度不小……”
王哲驹却不假思索地打断了他,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与自信:“这有什么问题?我看这计划相当周密。林上校指挥南下部队,我指挥西南路部队,两路夹击日寇突前一部,这可是个绝妙的计划!”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主动请缨。
陈师长坐在一旁,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紧不慢地附和道:“是啊,王上校可是经验丰富的作战指挥官。”实际上,陈师长早就仔细研究过王哲驹的履历。所谓镇守粤省立功?
哼,那一团糟的作战,指挥官没被枪毙,也就算是打过仗了。除了在中央军里有点资历,在战斗中又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陈师长心里暗自冷哼,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看似温和的笑意,目光在王哲驹身上扫过,满是不屑。
林译一声令下,带着孟烦了、要麻、不辣、李乌拉、豆饼等亲信骨干,率领直属部队迅速出发,张芷宁团长则带领一个团紧紧跟进。与此同时,王哲驹也意气风发地带着两个团奔赴前线,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王哲驹抵达前线后,预想中的顺利并未出现,等待他的是一场恶战。陈师长按照事先的谋划,主动让开一侧防线,狡猾的鬼子立刻抓住机会,派出两个中队迂回包抄而来,如饿狼般直扑王哲驹的部队,发起了凶猛袭击。
好在王哲驹并非毫无能力的草包。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他反应迅速,立刻镇定自若地组织部队展开反击。
不得不说,他在一众指挥官中的表现可算中上游,部队在他的指挥下反击十分迅速,一时间枪炮声震耳欲聋,愣是将鬼子的进攻部队给打退了。
然而,王哲驹的战术依旧是老一套,毫无新意。战斗胶着之际,他故技重施,安排军官组织敢死队冲锋陷阵,又在队伍后面布置督战队严防士兵后退。
一番激战下来,连排长死伤惨重,那些冲在最前面的基层军官们,用生命填出了短暂的优势;而督战队的存在,更是让战士们心寒不已,大家嘴上不敢吭声,可心里对这种冷酷的做法满是抵触,士气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