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印诀完成,她周身的“守脉火”如同被点燃的油海,瞬间暴涨三尺高,杏黄色的灵光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屏障表面的符文转速陡然加快,形成一道如同风车般旋转的火轮,火轮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绿色灵光——那是灵脉生机与守脉火融合的迹象,试图以“以柔克刚”的方式,将邪术光柱的冲击力导向地面,避免灵脉受损。
“刘大哥!帮我牵制汪鳅!他要从侧面偷袭!”黎杏花对着刘板筋高声喊道,声音因灵能的剧烈消耗而带着颤抖,却依旧坚定有力。
她用眼角余光瞥见汪鳅正悄悄绕到侧面,手中的“天脉牌”已泛起邪光,显然是想趁她全力防御时发动突袭,若被两人夹击,后果不堪设想。
刘板筋早已留意到汪鳅的动向,他见汪鳝青全力攻击黎杏花,汪鳅又欲偷袭,立刻提着“破邪锤”朝着汪鳅冲去。
锤头的“焚邪火”泛着纯净的金色灵光,火焰中还夹杂着细小的“破邪符文”,随着他的跑动,火焰在身后拖出一道金色的光尾,如同流星划过夜空。
他纵身一跃,将锤身抡成一道满月般的火弧,带着净化邪术的威势,朝着汪鳅手中的“天脉牌”狠狠砸去:“汪鳅!你的对手是我!想偷袭杏花妹子,先过我这关!”
汪鳅没想到刘板筋会如此敏锐,匆忙举起“天脉牌”抵挡。
“铛!”金铁交鸣般的巨响在山谷中回荡,金色火焰与黑色灵光碰撞的瞬间,灵能冲击波如同水波般扩散,将周围的灵雾震散,露出下方泛着淡绿色的灵脉网格。
汪鳅被冲击波震得后退数步,手臂发麻,虎口甚至渗出了鲜血,手中的“天脉牌”表面的邪光也黯淡了几分,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他看着刘板筋眼中燃烧的怒火,心中泛起一丝畏惧——那怒火中不仅有对邪术的痛恨,还有对女儿的思念,如同实质般让他不敢直视。
可他仍硬着头皮从怀中掏出一道“邪鞭符”,注入灵能后甩出,黑色的邪鞭如同毒蛇般朝着刘板筋的脚踝缠去,试图逼退对方。
刘板筋侧身避开邪鞭,锤头横扫,金色火浪瞬间将邪鞭烧成灰烬,连一丝黑烟都未曾留下。
他步步紧逼,“焚邪火”的光芒越来越盛,每一次攻击都精准瞄准汪鳅的灵核方向——他深知邪修的弱点在灵核,只要压制住灵核,对方就无法施展强力邪术。
汪鳅被打得节节败退,只能被动防御,手中的“天脉牌”邪光越来越弱,根本无法支援汪鳝青,彻底陷入了困境。
此时,黎杏花的“守脉火”屏障与邪术光柱已正面碰撞在一起。
“滋啦——”刺耳的声响传遍整个山谷,如同烧红的铁器浸入冷水,黑色光柱试图强行穿透火轮,火轮则拼命旋转卸力,两种能量相互角力,形成一道扭曲的能量漩涡,漩涡中心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呜呜”的怪响。
黎杏花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刚一落下,就被周身的灵能蒸发,她的灵核运转到了极致,经脉因灵能的过度消耗而传来阵阵刺痛,如同有无数细针在扎刺,可她依旧死死咬牙坚持——她知道,自己身后是不孤谷的灵脉支流,是陈家坪千亩灵谷田的生机,是乡亲们赖以生存的根基,绝不能让邪术突破防线,毁了这一切。
被束缚在青石上的汪东西,见黎杏花陷入危机,心中焦急万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加大“和脉灵能”的输出,土黄色的灵光顺着黑色邪链快速蔓延,那些邪链本是汪鳝青用邪术炼制的,坚硬无比,可在“和脉灵能”的侵蚀下,表面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裂纹中还泛着淡淡的金光——那是灵脉能量在净化邪术。
“咔嚓!”一声轻响,邪链终于不堪重负,断裂成数段,掉落在地化为黑色的粉末。
汪东西猛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他没有丝毫犹豫,朝着汪鳝青冲去,眼中满是愤怒与自责。
“汪鳝青!你这个叛徒!背叛汪家世代守护的灵脉,还敢动用禁忌邪术!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汪东西怒吼一声,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山谷中回荡,他双手结出“和脉破邪印”——这是汪家用于破解邪术的印诀,虽不擅长攻击,却能精准干扰邪术能量的流动。
土黄色的灵能凝聚成一道巴掌大的掌印,泛着温和却坚定的灵光,朝着汪鳝青的后背拍去。
他知道,只要能打断汪鳝青的咒文,黎杏花就能趁机反击,化解危机。
汪鳝青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灵能波动,心中一惊,想要转身防御,却发现已来不及——邪术光柱的能量已到临界点,一旦强行收回,不仅会功亏一篑,还会引发灵核反噬,让自己身受重伤。
他只能咬牙坚持,试图在汪东西的攻击到来前,打破黎杏花的屏障,可心中的慌乱已让他的咒文出现了一丝停顿,邪术光柱的威力也随之减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月龙终于恢复了部分灵能。
他猛地睁开双眼,淡金色的武道灵光从周身散发,如同沉睡的雄狮苏醒,灵光中还带着灵犀谷武道院特有的“正义威压”,让周围的邪能都微微颤抖。
他没有贸然发动攻击,而是双手结出“灵脉共鸣印”,将自身灵能注入脚下的灵脉节点——这是不孤谷的主节点,蕴含着丰富的灵脉能量。
随着灵能注入,节点泛着淡金色的灵光,快速扩散至汪鳝青周围,形成一道半丈高的灵能牢笼,牢笼表面的符文快速闪烁,释放出压制邪能的力量。
“汪鳝青!你的邪术到此为止了!”月龙的声音带着武道特有的威严,如同洪钟般响彻山谷,灵能牢笼中的符文每闪烁一次,汪鳝青身上的邪能就减弱一分,让他的邪术光柱出现了明显的紊乱,原本笔直的光柱开始微微弯曲,失去了之前的威势。
这一丝紊乱,成了战局的转折点。
黎杏花瞬间抓住机会,将体内最后一丝灵能注入“守脉火”屏障,火轮的转速达到极致,边缘的绿色灵光愈发浓郁,突然朝着邪术光柱的一侧偏移——她没有硬接,而是以“卸力”之术,将光柱的方向引向旁边的空地。
“轰!”黑色光柱重重击中地面,瞬间炸开一道深数尺的大坑,坑中泛着浓密的黑色邪雾,那些邪雾试图向上蔓延,却被月龙的灵能牢笼与汪东西的“和脉灵能”联合压制,只能在坑中挣扎,最终被逐渐净化。
周围的灵脉网格虽被震得剧烈波动,却在双重保护下没有出现断裂,只是表面的灵光暂时黯淡,如同受惊的孩童般需要安抚。
汪鳝青见攻击落空,又被灵能牢笼困住,灵核因邪能反噬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一口黑血猛地喷溅在“天脉牌”上,牌身的裂缝再次扩大,彻底失去了邪能的支撑,从幽黑色变为普通的灰白色,如同失去灵魂的石头,“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他无力地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眼神空洞无神,再也没有之前的疯狂与不甘——他知道,自己彻底失败了,所有的阴谋都化为泡影,等待他的将是最严厉的惩罚。
汪鳅见汪鳝青战败,心中最后一丝抵抗的勇气也消失殆尽。
他转身就想逃离山谷,却被刘板筋的“焚邪火”拦住了去路。
金色火浪如同高墙般挡在他面前,火焰中泛着的“破邪符文”让他浑身发冷,根本不敢靠近。
刘板筋手持“破邪锤”,一步步逼近,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愤怒:“汪鳅!你也是陈家坪的人,却背叛灵脉,残害乡亲,现在还想逃?你对得起脚下的这片土地吗?”
汪鳅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声音带着哭腔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是被汪鳝青胁迫的!他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我不得不从!我愿意戴罪立功,协助你们修复灵脉,求你们饶我一命!”他的身体在不停颤抖,脸上满是恐惧与悔恨,泪水混合着汗水滑落,滴在地面上。
三名旁支邪修见首领都已战败投降,也纷纷放下手中的邪术法器,跪倒在地,脸上满是恐惧。
他们知道,继续抵抗只会招致更严重的惩罚,唯有认罪伏法,才有一线生机。
其中一人还颤抖着说道:“我们也是被胁迫的!汪鳝青承诺我们,只要夺取灵脉,就会给我们强大的邪术力量,我们一时糊涂才犯了错,求各位大人开恩!”
月龙走到汪鳝青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却没有丝毫怜悯:“汪鳝青,你身为汪家子弟,本该继承先祖的遗志,守护灵脉,却背叛家族,投靠黑灵教,残害乡亲,罪无可赦。今日,我以灵犀谷武道院守护者的身份,封印你的灵核,将你交由长老院审判,让你为自己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双手结出“镇邪封印印”,淡金色的灵能在掌心凝聚成一道巴掌大的封印符,符面上刻着“镇邪守正”四个古篆符文,泛着温和却不容抗拒的灵光。
封印符缓缓落在汪鳝青的眉心,融入皮肤的瞬间,汪鳝青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声音凄厉得如同野兽的哀嚎,周身的邪能如同潮水般快速消散,灵核被彻底封印,从此再也无法施展任何邪术,沦为了普通人。
黎杏花看着倒地不起的汪鳝青,长长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守脉火”失去灵能的支撑,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她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摔倒,幸好身旁的刘板筋及时伸出手,稳稳扶住了她的胳膊。
“杏花妹子,你没事吧?灵能消耗太大,先休息一下。”刘板筋的声音带着关切,眼中满是后怕——刚才的战斗太过凶险,稍有不慎,黎杏花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