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经纬回答,声音低沉而凝重,如同厚重的乌云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是有点担心这个。我们做的事虽然很隐秘,如同在黑夜中潜行的刺客,我也一直在用和女修灵力纠缠的事情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如同放出的烟雾弹,好更隐蔽地进行我们暗中谋划的灵力之事——挖掘‘陈家老宅’地基下的灵脉。但贞婆子这样的人不同,她肯定有我们想象不到的办法,能找出那些事是谁做的,说不定她拥有某种神秘的灵力力量,如同能看透一切的天眼,能看穿我们的一切伪装和谎言,她的眼睛据说能看到灵力流动的轨迹,无论多么隐秘的布置都无所遁形。”
老三补充道,声音里透着紧张,如同拉紧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贞婆子是四大说客中的异类,另外三位分别是‘言出法随’的李老道、‘巧舌如簧’的张居士和‘一语中的’的王婆,他们都擅长用言语影响他人灵力。但贞婆子从不说话,只用眼神和灵力威压传递意思,她的行事风格与众不同,让人难以捉摸。她比稳婆修士小十岁,按辈分应该称呼稳婆为‘师姐’,可稳婆修士却归她管,在‘长老会’上,稳婆每次发言都要先看她的眼色,这足以说明她的实力和威望。我们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得保持警惕,说不定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暗藏灵力玄机,如同棋局中的每一步,看似随意却影响着最终的胜负,一子错满盘皆输。”
汪东西又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助,如同迷路的孩童站在岔路口,不知该往何方:“那老二你快做决定,我们现在要不要有所收敛?如同在狂风中收帆,降低重心,避免船毁人亡,保存实力再做打算。”
汪经纬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如同黑夜中闪过的刀光,冰冷而锐利:“收敛也没什么用,反正已经做了那么多事,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痕迹早已留下。躲也躲不过,如同被狼群盯上的猎物,逃跑只会消耗体力,死得更快。我们索性放开手脚,大干一场!集中所有灵力,冲击‘聚灵境’,或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若是退缩,反而可能被那未知的神秘灵力力量彻底吞噬,连渣都不剩,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汪东西担忧地说,声音里满是恐惧,如同面对洪水猛兽的农夫,看着家园即将被淹没:“我很担心,一旦我们太嚣张,惹恼了四大秘卷之主,他们可太强大了!‘天衍卷’主能算尽天机,‘地脉卷’主能操控山川灵气,‘人伦卷’主能调和人际灵力,‘鬼神卷’主能沟通阴阳两界。据说他们掌握着能改变灵力气运的神秘力量,如同掌控着四季轮回的神明,能轻易决定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当年‘东风家族’就是因为得罪了‘地脉卷’主,一夜之间灵田全部枯萎,从此衰败。”
“大哥!贞婆子一巴掌,怎么还没把你打醒?”汪经纬猛地提高了声音,如同惊雷在房间里炸响,“事情已经瞒不住了,如同被戳破的窗户纸,再也无法遮掩,阳光已经照了进来。好在她的态度还不算太强硬,那一巴掌只用了三成灵力,或许这只是一个警告,敲敲我们的警钟。再说了——他们有四大秘卷,蕴含着天地间的至理,我们也不是毫无准备。咱们为了挖陈家老宅的灵力地基,掘地三丈多深,动用了‘破山锄’和‘引灵针’,付出了无数的心血和汗水,手上磨出的茧子都厚了三分,难道会一无所获?说不定我们也得到了某种能对抗他们的神秘灵力之物,如同黑暗中的一点星火,虽然微弱,却能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让我们在绝境中找到方向。”
汪经纬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和不甘,如同困兽在绝境中发出的咆哮,充满了绝望和抗争。
周身灵力疯狂涌动,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卷起地上的灰尘和纸屑,似要与未知力量抗衡,连房间里的桌椅都被这股力量推动,发出“咯吱”的声响,仿佛随时会散架。
汪是非也激动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如同被逼到悬崖边的人决定纵身一跃,寻求一线生机:“对!我们也有自己的依仗!我们的灵力虽然不如他们那般神秘,但也经过了多年的积累和淬炼,从‘炼气境’到‘筑基境’,每一步都走得扎实,早已非同凡响。我们汪家世代相传的‘踏浪诀’,虽然主要用于打鱼,但其蕴含的水行灵力操控之法,在战斗中也不容小觑,能柔能刚,能守能攻。
我们就不信了,真到了关键时刻,我们还会怕他们不成?我们汪家的好事,难道还会被几个老女修给搅和黄了?反正事已至此,正所谓一不做二不休,咱们打鱼世家还怕鱼死网破吗!哪怕与那神秘灵力力量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也不能束手就擒,让他们看我们的笑话,辱没了汪家的名声!”
贞婆子肯定想不到,她的一巴掌,不仅没有打压住汪家兄弟的气焰,反而像给他们添了一把火,让他们原本就躁动的灵力更加狂暴,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随时可能爆炸。
他们仿佛被某种疯狂的灵力邪念操控,在危险的灵力道路上越走越远,周身的灵力气息也变得愈发邪异,如同被墨汁污染的清水,逐渐失去了原本的纯净,开始呈现出浑浊的灰黑色。
房间里的阴冷气息越来越浓郁,墙壁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水珠,水珠中蕴含着黑色的灵力,如同被污染的雨滴,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着地面的青砖,留下一个个小小的坑洼,青砖粉末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汪家三兄弟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计划和愤怒中,他们的对话声越来越大,如同狂妄的宣言,在这阴森的房间里回荡,仿佛在向整个忧乐沟宣告他们的决心,挑战着隐藏在暗处的力量。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那鸟鸣不同于寻常鸟类的叫声,带着奇特的灵力波动,如同一个尖锐的信号,划破了房间里的嘈杂。
三兄弟瞬间安静下来,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的木偶,警惕地望向窗外,周身的灵力瞬间提升到极致,在他们体表形成不同颜色的护盾——汪经纬是金色,老大是土黄色,老三是浅蓝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一个个诡异的符号,排列成某种古老的阵型。
过了许久,窗外并没有什么异常发生,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那声鸟鸣仿佛只是一个偶然,是夜鸟误闯了这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