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道死死抓住柳子明,才免了摔倒在地的狼狈局面。
至于叶家三口人,直接就被震飞出去。
这栋别墅,也算是毁了一大半,成了一片废墟。
巨人一双空洞的眼神,凝视着张云清等人。
鬼新娘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自得:“各位,好戏正式开场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原本站在她身后的巨人,一个跳跃,就站在她身前。
它双拳拍向胸膛,发出一声巨吼,随即又是一拳,递向张云清三人。
白笙再次吹起笛子,张云清手上雷电缠身,齐老道有柳子明护在身前。
可他们这些招数,在面对巨人时,一切的力量,都显得那么渺小。
张云清等人此时才终于明白,千年厉鬼的实力,恐怖如斯。
不是他们这点道行对付得了的。
一拳而过,三人直接摔飞出去,或多或少间,都受了不少伤害。
特别是柳子明,身形直接被打散,重新聚拢片刻,才勉强聚出一个人形。
正因如此,他们几人中,齐老道受到的伤害,是最轻的。
“子明!”柳依诺看着这一幕,气得就要冲出去。
苏酥一抬手,直接压住她:“想做什么?”
“那臭老道简直欺人太甚,没看我弟弟被打得都差点聚不成人形了嘛?”柳依诺一双眼睛,红得厉害。
“你打得过对方?”苏酥闻言,只是轻轻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柳依诺顿时泄气,她看向苏酥:“怎么办?那鬼新娘好生厉害!苏酥,你打得过她吗?”
原本她是相信苏酥的实力的,可是,在看到那巨人,一拳就重伤那几位玄门中人,瞬间就没了底气。
早知道鬼新娘这么厉害,他们就在齐老道来到叶家前,先一步找上对方,堂堂正正的和齐老道对决好了。
而不是想着,对方和鬼新娘对上,在他们两败俱伤之后,苏酥再出面。
现在明眼一看,鬼新娘铁板钉钉是赢定了。
她看上去又没受到什么伤害,此时苏酥要是现身,能否打得过她,还真不好说。
但苏酥要是不出面,作为输家的柳子明肯定会被鬼新娘吞了的。
苏酥还未回答,萧霖飞焦急出声:“苏酥,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这巨人实在太强了,刚才还和鬼新娘打得有来有回的几位道长,直接就被一拳打倒了。这也太可怕了。”
柳依诺姐弟俩固然凄惨,但他更加担心苏酥的安危。
柳依诺瞬间看向苏酥,此时她心里也不知道,是该恳求她出面,还是直接放弃。
苏酥摆手,“你俩别急,该出面的时候,我会出去的。至于打不打得赢,那得打过了才知道。”
萧霖飞看她表情,发现她依旧很平静,没有一丝忧虑,心里也渐渐放松下来。
苏酥的强大,或许超乎他想象。
就在巨人,要落下第二拳,彻底了解张云清几人的性命,鬼新娘突然开口:“等一下。”
巨人拳头临空暂停,随即收起拳头,退到对方的身后。
鬼新娘来到张云清的身边,手指挑起他的下颌,发出一阵“啧啧”的声响。
“哪怕如此狼狈,小道长依旧清风朗月,俊得很哪!”
张云清撇开她的动作,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你想做什么?”
“我要你做我的第一千个新郎官,”鬼新娘伸手,又往他脸颊一摸,眼里满是调侃。
第一千个新郎官比起前头九百九十九个的不同之处,就是在于他会是最强大的残魂,也是最完整的形体,这么一个俊俏的小郎官,还真舍不得他变成面目全非,张牙虎爪的模样!
“你做梦,”白笙闻言,立即气急败坏的说,都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鬼新娘没好气瞪她一眼,“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在这里跟我犟。你还真不怕先杀了你?”
白笙撅着嘴,一脸你是白痴吗的表情看她:“难道我不说,你就会放过我?”
“真是一个聪明的小妹妹,”鬼新娘眼里有些欣赏,又一脸倨傲的看着众人:“就让你们多活几分钟,凑个热闹,来当下我的宾客。”
说着,她视线朝成了一片废墟的楼道看去:“还不快把我的新郎官带下来,错过了吉时,你担当得起嘛?”
“是。”一声阴恻恻的声音,突然从二楼传了下来。
随即,众人便看到,一个模样像是喜婆身份的纸人,带着叶则宇飘了下来。
叶则宇身上,不知何时,竟穿上了一件红色纸张做的新郎服。
他眼睛睁开,怔怔看着鬼新娘,说:“你就是我的娘子。”
鬼新娘微笑上前,一手牵过他,“是啊,我是你的娘子,只要拜了高堂,我们就能永远都不分开。”
叶则宇痴痴一笑:“好。”
鬼新娘手上一挥,将叶父叶母抓到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二位这下能同意我和叶郎的亲事了嘛?”
王静文泪流满面,也不知道是被吓到,还是被叶则宇现在的模样,而感到心痛。
叶麒生强撑淡定,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要是我们同意,你可以放了我们吗?”
“当然!”鬼新娘目光柔和看向叶则宇,“你们是叶郎的亲人,我怎么会杀了你们?”
“小则...”叶麒生看向叶则宇,此时他目光空洞,似乎除了鬼新娘,眼里不在有谁。
“嘘。”鬼新娘手指抵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再问。
她意有所指的表情,已然解释了一切。
叶麒生早已猜到,成为鬼新娘新郎官的最后结局,就是成为刚才看到的那些黑影,可是在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后,他还是不由得感到心痛。
“好。”他强忍着泪水,终究还是点了下头。
“老公?”王静文不敢置信看他。
叶麒生握住她的手,无奈的说:“别忘了还有小轩。”
王静文顿时沉默了,不在多言,只是默默在一旁哭泣。
“喂,你们就这么同意了,他可是你们亲生儿子啊!”白笙看不过去了,直接就说。
叶父叶母低着头,不敢看她,更不愿向他人辩解,自己卑劣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