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和赵雪儿站在甲板上,正在谈话。
赵雪儿借着月光远远地看见湖面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若隐若现。
赵雪儿用手指着湖面,对江峰说:“你看那是什么?一起一伏的。”
江峰说:“我没看见什么啊。”
然而,就在这时,有一只硕长的爪子突然从湖面里伸了出来,一下子卷住了赵雪儿,把赵雪儿举在了半空之中。
赵雪儿连忙喊道:“江峰,快救我!”
江峰也是大吃一惊。
他仔细观看,见卷住赵雪儿的那个怪兽正是那爱潜水的乌贼。
他心想这乌贼上一次在护西江差点儿被小青给咬死了,没想到现在又来了。
江峰用手指着那个乌贼怪兽大声说道:“你快把赵雪儿给放了!”
爱潜水的乌贼浮出了湖面,突然张大了嘴巴向江峰吐了一口水。
江峰顿时感到那水就像是从天上一下子倒下来似的,把他的衣服都浇湿了。
江峰心想我刚刚洗完澡,换了新衣服,居然被你给浇湿了。
江峰大怒,从背后抽出了玉石神剑,挥剑砍向了爱潜水的乌贼的那根爪子,
江峰因为得到了小青一半的异能,剑气如虹,那乌贼也有三分忌惮,一下子潜入了水中。
赵雪儿也跟着落了水。
赵雪儿顿时感觉到那湖水向自己的鼻孔里、嘴里灌了进来,
她连呛了几口水。
只听“扑通”一声响,
江峰跳入水中和那乌贼在水里打了起来。
那乌贼曾经在护西江的江底和江峰打斗过。
那时的江峰没有异能,差点儿被那乌贼一口吞了下去,还不是乌贼老怪的对手,
可是,隔了这段时间之后,那乌贼发现江峰比以前厉害了许多,那剑上的力道有排山倒海之势。
爱潜水的乌贼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由于江峰的剑气太大,那乌贼老怪不敢用爪子去碰江峰的那柄神剑。
最后,江峰使了一招仙人指路,一剑斩向乌贼老怪的那只卷住赵雪儿的爪子,
剑气所到之处,竟然把那只爪子给斩断了。
赵雪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快速地向水底沉去,那水是扎骨头的凉啊。
江峰又连挥出数剑,爱潜水的乌贼吓得赶紧逃跑。
江峰在水里找到了赵雪儿,把赵雪抱在怀里,然后,浮出了水面。
此时的赵雪儿由于水呛得太多,已经昏迷了过去。
江峰来到甲板上,把赵雪平放在甲板之上,口中呼唤道:“妻主,你快醒醒!”
可是,赵雪儿浑然不觉。
张峰急了,他把脸上的水渍擦去,然后,拍打她的前心,捶打她的后背。
可是,赵雪儿仍然没有反应。
江峰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做人工呼吸,才能把赵雪儿给救活。
于是,江峰俯下身来,捏住了赵雪儿的鼻子,为她做人工呼吸。
恰巧此时,小青赶到了。
小青见江峰正在亲吻赵雪儿,
她不由得心生醋意。
她一下子跳了过去,把江峰推开了,问道:“江峰,你在干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亲她?”
“这——,”江峰抬头一看,是小青来了,于是,向她解释说,“她刚刚被那爱潜水的乌贼卷进了水里,呛了水,昏迷了过去,我刚把她救上来。
所以,在给她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小青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是的。”
“那个乌贼老怪又来了?”
“是啊。”
“那么,人工呼吸是怎么做的?你和我说,我来帮她做人工呼吸吧。”
江峰犹豫了一下,心想你这吃的是哪门子醋啊?赵雪儿本来就是我的妻主,我是她的兽夫啊。
就在这时,赵雪儿咳嗽了一声,苏醒了过来。
“妻主,你醒了?”
江峰见赵雪儿醒了过来,显得有些激动。
赵雪儿说不出话来,坐在甲板上吐了半天水。
片刻过后,她才缓过这口气来,她一下子抱住了江峰,哭了起来:“江峰,刚刚我真是吓死了。
我一下子坠入水中,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江峰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没事了。”
小青见他们拥抱在一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随后,江峰把赵雪儿搀扶了起来,
他们仨一起进入了船舱之中。
江峰从船上找出了两套衣服,一套给了赵雪儿,一套自己换上了,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江峰发现赵雪儿穿上自己的衣服也挺好看的,可谓另有一番风味。
小青就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爱潜水的乌贼怎么又来了?”
江峰递了一条毛巾给赵雪儿。
赵雪儿拿过毛巾,擦拭着自己乌黑的头发:“可能褒美已经得知孙寒和他手下的500特种兵被咱们大青山给抓了起来,所以,她就派乌贼老怪来把我抓去做人质,
然后,把孙涵他们换回去。”
小青听了,觉得她说得可能有道理。
小青愤恨地说:“褒美真不是个好东西,她明明答应要把东约部落还给咱们,并且已经立下了字据,可是,当咱们去接管东岳部落王庭的时候,她又反悔了。
她让孙寒率十万军队赶过来,击退了赵聪的5万军队,又打跑了南约部落的3万人马。
褒美难道不可恨吗?”
江峰的神情变得忧虑了起来:“照这么说的话,孙寒最好还是不要放他走呀。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孙寒的本质已经坏掉了,想让他重新做人,恐怕是不太可能。
如果把孙寒给放了回去之后,肯定又在褒美的面前搬弄是非,甚至有可能派大军来围剿咱们大青山啊!”
赵雪儿听了,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
“我这就去找大王,和她说这件事儿,绝不能把孙寒放了!”
赵月婵的寝宫。
赵月婵双手放于腹前,在厅堂内来回走动。
赵聪跪伏在地上,痛哭流涕。
他一边哭,一边说:“大王,那孙寒太可恶了。
他一枪打中了我的屁股,差点儿我这条命就交代了。
你怎么能把他给放了呢?”
赵月婵听了,就是一皱眉说:“我之所以把孙寒给放了,是因为他答应我回去劝说褒美把咱们的东岳部落王庭还给咱们。
他上次不是也说过这样的话吗?”
“不不不,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情况不一样啊。
你为什么不想一想,你此次带兵5万去攻打西约部落王庭,为什么会惨遭失败呢?
有没有反思过呀?
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个问题我已经思考过了。”
“哦,那你是怎么想的呢?说出来听听。”
“一方面,孙寒的军队是我们的两倍有余;
另一方面,他们地形熟悉,占据着有利的地形,居高临下,以逸代劳。
还有就是北约部落的这些熊族兽战斗力不行。”
赵月婵听他这么一说,叹息了一声:“你呀,到现在还是没有弄明白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你刚才所说的只是外在现象,并没有谈到本质问题,最根本的原因是你太过自负了,轻敌冒进,认为自己手握兵权,就不得了了。
还有,我原以为李东施是心甘情愿把她的军队交给你的,闹了半天,你抢了人家的兵符。
人家是来帮咱们忙的啊,有你这么干事儿的吗?”
赵聪心中不服,道:“上次在宴会之上,李东施当众羞辱我。
她说话不公正,总是偏袒着赵雪儿,
好像赵雪儿做什么都是对的,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难道我的心不向着东约部落吗?
难道我不希望把东岳部落王庭再要回来吗?”
赵月婵看着赵聪是又爱又恨,心想这个儿子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呢?
数年前他犯了错,被自己赶出了东约部落王庭,原以为他这几针在外面能够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还是那副德行,
做事之前,冲动鲁莽,做错了事之后,又不愿意承担责任,而是,总是在给自己找理由。
赵月婵原本想给他铺一条光明大道,让他顺着自己铺的路向前走,
可是,赵聪总是下道,和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
赵月婵心想将来若把东约部落交给赵聪,能够发扬光大吗?
这个兽世这么凶险,如此复杂,他能应付得过来吗?
赵月婵想到这里,心里就是一阵迷茫。
她又问到:“你的伤怎么样了?”
“回大王的话,我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这一次,李东施留给我们5000兵马,南约部落大王王芷若让那罗鸠婆又带领3000人马来帮助咱们,
我已经让雪儿把那3000人马编到了水师中去,让你做水师统领,江峰做副统领,那罗鸠婆在你的帐前听用。
你切记,要和他们搞好关系呀,
不要总是自以为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江峰和那罗鸠婆都是非常有本领的,你要谦虚低调,虚心地向他们学习,听从他们的建议和意见。”
谁知赵聪听到这里,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大王,江峰是赵雪儿的兽夫,她们是穿连裆裤的,那罗鸠婆是赵雪的好朋友,他们俩能听我的吗?”
赵月婵听他这么一说,就是一皱眉:“大青山的人手有限,他们俩都是非常有能为的,只要你的意见是正确的,
做事情认真负责,我相信他们都会拥护你的。
你对于自己的部下要懂得去驾驭,而不是一味地粗野蛮横,不让他们做你的手下,让谁去呢?
让朱九戒去做你的手下,行不行啊?”
赵聪赶紧摆手,因为他吃过猪九戒的亏:“朱九戒那小子坏得流油,更不行了,他看上去忠厚老实,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赵月婵说:“你不要总是对人家有偏见,人家此次可是立了大功的,
人家把孙寒还有500特种兵给抓获了,若换做是你,你能做到吗?
就怕给你一支水师,你也未必能做到吧?
所以,做事情,不能只知道玩横的,要学会动脑筋啊。
你看人家在谈笑之间,便把孙寒哄得团团转。
自愿上钩,谁像你,动不动就是吹胡子瞪眼,
就拿上一次的事儿来说吧,你把李东施给得罪了,虽然你向她赔礼道歉,但是,人家心里会喜欢你吗?
以后,你再有什么困难找到人家,人家还会帮你吗?
李东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有和你计较,否则,人家会饶了你吗?”
虽然赵聪心里有几分不服,但是,他也不便顶嘴。
他站起身来说:“我知道了。”
“你们的水师要加强训练,继续扩充人马,现在有3000多人马,尽快扩充到5000人马。
还有,你们的战船要继续打造,先把那一艘大的指挥船打造完毕,再打造一些新的船只,咱们的队伍扩大了,原有的战船就不够用了。
褒美也有强大的水师,将来咱们想和他们对抗的话,没有水师是不行的。
你要不断地学习一些水师的阵法,过段时间,我要去检阅你们的水师,
看看你们有没有进步。
水师操练得好,战斗力极强。
如果操练不好,乱成一锅粥,那有什么用呢?”
“请大王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不负众望,”赵聪说到这里,顿了顿,“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发现赵雪儿做事情太过于自以为是了。
就拿这一次的事情来说,她前去接管东约部落王庭,却未能把东约部落王庭收回来,
难道她责任吗?
她很骄傲,很不小心,轻易地就被人家抓了俘虏,幸亏江峰,小青,李忠和殷十娘夫妇及时赶到,才把她给救了下来,
你说她这事儿干的,
如果她不被人家抓了俘虏,咱们有申天豹在手上,便可以要挟褒美,
就算褒美不把东约部落王庭交出来,恐怕也不行。
由于,赵雪儿被人家抓了起来,咱们只好用申天豹把她给换回来,咱们手里就没有了人质。
是不是她的粗心大意坏了咱们的大事儿?”
赵聪不去反省自己的过错,却把责任都推在了赵雪儿的头上,还振振有词。
“这——。”赵月婵听了微微颔首,因为她也觉得赵聪说得有一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