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还在感叹:“景天殿下聪慧过人,要是他活着,那个乱臣贼子算什么?”
他们就是怕了,说到动情处,李公公的兰花指翘了起来,幽兰芷和祝幽有些不明白。
沈景玉按下他的手:“李公公不,你在这里他们叫你什么?”
“李伯。”
“李伯,你有没有见过沈惜梦?”沈景玉直接开口。
李公公连忙摆手:“殿下,您这是折煞老奴了。”
沈景玉不想跟他假客气:“李伯叫你就听着,别搞什么特殊化,免得落人话柄。”
幽兰芷一拍桌子:“你怎么这么跟老人家说话,没礼貌。”
这一声响,吸引了其他桌的客人,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这边,冬曲出来打圆场:“小二,直接叫就可以,不用拍。”
随后对着其他人赔不是:“不好意思,第一次进城。”
沈景昭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坐下:“李伯,寒暄的事情先放一下,你有没有见过沈惜梦。”
“沈惜梦?是哪位公主?”李公公确实不知道,皇帝的孩子也不少,更何况自己又在凤仪宫当差,这种不受宠的公主,他怎么会记得。
沈景玉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那你走吧,别在这里碍事。”
李公公有些不舒服,这玉殿下怎么能这么说话,这都是不是沈家天下了,他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
“李伯,你别在意,他就是有些心急。”沈景昭出面打圆场,还倒了杯茶敬李公公。
李公公受宠若惊,双手接过茶水,毕恭毕敬:“殿下,之前京城有个关于您的传闻,老奴可一直没信。”
“什么传闻?”沈景昭不清楚李公公在锦州的势力,不敢贸然招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是关于您一跃而下。”李公公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在观察沈景昭的反应。
“真是荒唐传闻。”沈景昭面不改色说完了这些话,手却已经慢慢握紧。
李公公迟迟不肯离开,沈景昭看见饭菜都上起,主动让出位置开口:“李伯,要不然吃点。”
李公公哪敢坐沈景昭的位置,借口离开,沈景昭甩开沈景玉一个眼神,他立刻心领神会,起身跟去。
沈景昭眼睛往旁边墨枭的位置一暼,气定神闲的拿起茶杯,轻轻一抿:“墨枭,你不是跟着点沈景玉。”
墨枭轻轻应是,李公公从面前走着,时不时回头望,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步伐开始加快,跑到了官府后门,刚敲了几下,沈景玉从后面拍了拍他:“李公公,你这叛主的本事还是这么溜。”
“玉殿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话间,估计往后一躺,发出巨大的声响,引起里面的人注意。
官府外面动手还是太猖狂了,沈景玉将匕首抵住他后背:“带我进去看看,你的新主子。”
“你是怎么发现的?”李公公有些心慌,感觉自己并没有什么破绽。
“有几个太监会真的回老家?要不就是在京城附近买座宅子,收个干儿子,要不就是在宫里干到死。回老家的有几个?你还跟官府勾结上了?”沈景玉感觉他问的跟个智障一样,本来还想用他来寻找沈惜梦,没想到这人先把自己出卖了。
宫里的边的真相就跟午时的露水一样,能留住就是天不好。
门打开那一刹那,里面的小厮还问:“李伯,这位是?”
李公公搪塞道:“这是我新认的干儿子。”
“你干儿子不是…?”
“少废话,快带我去找你们大人。”
小厮不情愿的让开位置,沈景玉将匕首藏在袖子里,一路跟着,到了正厅,就看见一个身着官服的男子,走来走去。
看见李公公,赶忙迎了过来:“干爹,这京城不是发什么疯,开始派人往下查,这要是查到我们的官是…。”
咳咳,李公公咳嗽几声,李生看向旁边沈景玉:“他是谁?”
“沈景玉。”李公公没想到沈景玉这么直接一点都不装,李生寻思了一会姓沈?
沈景玉随后看着李公公:“介绍下吧。”
“玉殿下,这是我干儿子李生,他平常会读点书,是有真才实学的,可您也知道,这科举只有真才实学不行。”
听见自己干爹叫他殿下,李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位殿下,你胆子挺大,现在沈家可是泥菩萨过河。”
沈景玉无所谓,李生不懂沈家的手段,李公公可知道,拉着自己儿子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干爹,现在沈家就跟个烫手山芋一样,不少沈家人都跑了。”
沈景玉微微抬眸,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你是州牧?还是太守?”
“都不是,我是父母官。”李生还有些小骄傲。
“殿下,是真的,虽然这小子没什么大本事,可治理一个县城还是挺好的,百姓都很爱戴他,连带着我,都被夸呢!”李公公也知道要过的舒服就不能对百姓太好,可谁又不想看着自己管辖的地方被人夸。
“既然是县令,那你怎么在知府这里?”沈景玉感觉到了,这人可能确实有点本事,只是科举在云朝的时候,每年都会有一些内定的角色,甚至是三七分,估计到了顾清时这里更难。
“唉,朝廷上面下来人,各地方官员都要孝敬一番,可太平县之前人口缺失严重,经商种地人都不够,是这几年才喘口气。”
李公公赶紧补充:“是我干儿子来的这几年。”
可孝敬一次可能是数千两白银,这还是一个县城,州郡还得要县城往上交,实在是钱太多了,根本凑不出来,这次来就是想商量一下。
可知府靠在李公公在京城待过,才让他们留在府里,也不管他们说的。
怪不得,沈景天说自己和百官争夺就是在为民除害,难道他真的应该的当皇帝。
脑子里又想起以前,沈景天陷害官员的话:“你认为他是忠臣良将,只不过因为你是皇子罢了,如果你是他管辖的百姓,你再这么说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