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大概是妹妹嫌弃我了,陛下,都怪我,让妹妹吃苦。”孕妇本来就敏感,沈景昭以为是邢梓欣在设计。
可柳雪发现了异常,想要开口,沈景昭以为她要求情,直接让她噤声。
邢梓欣在顾清时怀里,如同一只委屈的小兔,看得他心软。
要不是现在怀着孩子,顾清时也想鱼水之欢。
沈景昭觉得柳雪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现在只想让他们赶紧离开,自己好问清楚。
“宋容华,你可知罪。”顾清时呵斥一声,让沈景昭意识回笼。
“陛下,臣妾不知,还请陛下明示。”沈景昭回答不卑不亢。
冬曲、夏词都吸了一口冷气,跪在地上求情:“陛下,娘娘只是一时说错话。”
皇宫里面,没错也得认,柳雪想要去找杨飞,感觉这里是最颠倒黑白的地方。
顾清时居高临下看着她:“宋容华,这皇宫里一草一木都是朕的,你吃喝也是朕的,想要离开除了朕同意,你死都离不开。”
有些话,不能说明白,真相才往往罪伤人,沈景昭屈膝跪地,眼中含泪:“臣妾知罪,还请邢美人大人大量,还请陛下宽宏大度。”
邢梓欣听到这话,没有丝毫快乐,反而难受想吐:“陛下,臣妾好难受,要不找个太医来看看。”
顾清时看着旁边跪在地上的柳雪:“你来。”
沈景昭出口拦住:“陛下,不怕她是我的人,故意瞒着不报。”
沈景昭就是不想让柳雪看,毕竟以她的医术有问题,是真能解决。
邢梓欣也害怕柳雪隐瞒不报,结果顾清时直接把黑土找来。
俩人目光交汇的刹那,柳雪知道她可能出不了宫里。
果然黑土诊断出,邢梓欣轻微中毒,这毒还是他刚下得。
沈景昭站出来:“敢问,这是怎么中的毒。”
看到旁边的糕点,黑土端过来的时候,直接在里面放毒:“娘娘可有吃过这个?”
邢梓欣想要说话,沈景昭快速打断:“太医的意思是这毒,是吃进去的。”
墨枭低头发现这糕点,不似被人动过:“闻,也有可能。”
可这糕点根本就没有味道,沈景昭和墨枭一来一回,柳雪在一旁开口:“陛下,可否让草民验一下。”
为了防止,柳雪动手脚,顾清时让随行太监,拿了一块给她,柳雪闻了闻:“陛下,这毒叫落盈红,只针对孕妇下得,闻根本不会有事。”
墨枭眼里漏出赞叹之意,柳雪的医术还是这么牛。
“可娘娘确确实实中得此毒,这位姑娘不信,可以把脉看看。”墨枭咄咄逼人,就是想让柳雪给邢梓欣把脉,这样的话,之后生出孩童,所有人都会怀疑她。
“陛下,既然黑土太医能看出来,就别让柳雪插手,免得之后赖上我们。”沈景昭提前把话说出来,那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可怪不得自己。
柳雪其实也不想插手,她感觉这胎儿似乎不对,这落盈红根本不会落胎,只会有轻微出血,量大才会引起小产。
她知道的事情,墨枭当然也知道,他也不一样孩子这个时候出问题,毕竟精心呵护的时间越长,结果出来后才越难受。
“柳雪,你说你看出来什么?”顾清时看她的表情,感觉一定知道什么?
“草民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只是感觉很好奇,这毒量小并不会让胎儿受损,并且这毒肯定不是宫里研制的,制作此毒,身上一定会有红粉,恳求陛下搜查这位太医的身。”柳雪不知道墨枭怎么想的,但肯定不是好事。
墨枭跪在地上:“你不要胡乱攀咬,陛下,即使宫里难弄,可这些日子柳雪不一直都是在宫外。”
沈景昭也站出来:“太医一会说不认识柳雪,一会说她在宫外,真是自相矛盾,更何况,你怎么知道她在宫外。”
柳雪出宫这件事,虽说不是什么秘密,可知道的人也并不多。
“宫里很多人都知道。”
“有谁?”沈景昭瞅准时机,快速发问。
墨枭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你们宫里,陛下。”
说着看了一下,陛下身边的公公,沈景昭身边人就这么几个,难以攀咬,陛下身边人多,肯定有一两个漏风的。
顾清时转头看向身边的老人,那公公直接跪在地上:“陛下,老奴都没怎么去太医院,怎么会和黑土太医说上话。”
墨枭反正才不管,他可不想再看着柳雪和杨飞恩恩爱爱,这样自己就没机会。
于是试着催动顾清时身上的蛊毒:“把他拉下去,杖毙,宋容华谋害皇子,全宫上下,禁足一月。”
怎么就判了,沈景昭感觉到奇怪,柳雪目光死死盯着墨枭,刚才顾清时眼神溃散,语气僵硬,分明是被人控制。
黑土离开的时候,在柳雪耳边呢喃:“之前设的机关,没用上很可惜吧,今晚就让你用上。”
柳雪拿出银针,直接扎在墨枭死穴上,谁知道,墨枭轻哼一声,拿出被她扎死的蜈蚣:“你好狠的心,这么可爱的小动物,都下得去手。”
说着,还往柳雪身边递,柳雪后退几步,差点摔下台阶,沈景昭为了拉着她,肚子里的枕头都掉出来。
墨枭捡起枕头,摸了摸:“这是三四个月的吧,还挺逼真。”
柳雪一生气,拿起枕头就打墨枭的脑袋:“滚。”
墨枭抢着枕头,把柳雪拉到身边:“今晚来找你。”
柳雪看他放松,又射出三个银针:“你怎么还没死。”
“你怎么老是射杀我的小宠物,你得陪我。”
沈景昭忍不了了,直接一脚把他踢出去,砰的一声关上门。
“别怕,你今晚跟我睡。”
柳雪看了看夏词和冬曲,沈景昭立刻心领神会,俩人来到房间里,小声蛐蛐。
“邢梓欣可能根本没怀孕,她肚子里的很有可能是蛊虫。”
“你确定吗?”
“不太确定,但墨枭的表情有问题,那凸起的弧度,还有她的面色,舌苔都不对,要想确定得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