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弹幕说的夏迟昼比她小一岁,应该不会和她同班。
只要去到学院就能松口气了。
可哪知道……
方梨像尊雕像一动不动,目视前方
对左边江屿澈时不时的视线骚扰视而不见。
对右边夏迟昼时不时“姐姐、姐姐”的语言骚扰选择性耳聋。
然而这根本难不倒他。
“姐姐,你说,咱们一个瞎子一个聋子,是不是很般配?”
【小狗的嘲讽技能真是拉满了。】
【哈哈哈哈,好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配!你俩绝配!记仇小狗和嘴坏妹宝,一边骂一边记仇,太有意思了!】
方梨:“……”滚啊!
谁和你般配了!
不对。
“你才聋子!”
她分明在生气,可甜软的嗓音连骂人时都像不拿腔的自然而然的撒娇。
夏迟昼只是低低笑了声,毫不在意,继续和她说空话。
另一侧的江屿澈盯着方梨和夏迟昼互动却独独无视了他,眼底暗色加重。
……
下课后的课间。
方梨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江屿澈堵了个正着。
“你干嘛?”
江屿澈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唯一的出口,她出不去,只能站在原地仰头看他。
见他不说话也不让开,就这么一直低头看她,比平常安静了许多。
方梨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怪异感觉,感觉现在的他很危险,直觉告诉她现在不能和他单独相处。
“不说话的话就让开。”
她抬手想推开他,却被他侧身躲过,一把抓住她那只细嫩的手,趁她没反应过来时放在嘴边,在她漂亮的食指指尖报复性地咬了一口。
刺痛感传来,方梨宕机的大脑猛然清醒。
江屿澈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舌尖扫过尖端,痛感和湿软的触感激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电流从指尖流经全身。
方梨浑身一激灵,猛地抽出手。
她的脸原地红成了清蒸螃蟹,两只白净的耳朵更是红欲滴血,眼睛瞪圆。
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就连弹幕都反应慢了半拍。
【啊啊啊啊!什么情况!!】
【我靠我靠!咬指尖了!咬指尖了!】
【啊?!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谁有录屏发我一下!】
“你你你……你干什么?!”
方梨涨红了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他他他他!!!
他在做什么?!
这个变态!
竟然、竟然咬她手指!!!
他疯了吗?!
这里可是学院!
她不干净了!
江屿澈见她满脸通红,水津津的眸子控诉地瞪着他,不知怎么的,心情畅快不少。
但一想起昨晚她和那小子可能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些什么,他就来气。
他一步步朝她逼近。
方梨没办法从门口出去,只能警惕地退回女厕所里:“你你你、你不准进来!这里是女厕所!”
江屿澈还真就停在了女厕所门口,似乎很轻地嗤了声:“小梨梨,你昨晚和老夏做了什么?”
他问的直白。
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问的拐弯抹角,这个笨蛋肯定没办法准确说出他想听到的答案。
她和夏迟昼到底有没有发生些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现在很生气。
快、来、哄、他!
方梨闻言,几乎是脱口而出:“什么都没有!”
【黑化值55%】
就这么一句话,黑化值一下下降10%。
江屿澈心底猜忌一下就打消了,但还是故作怀疑问道。“真的?”
方梨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当然,我连他家门都没进去!”
这家伙乱说话,败坏她的名声!
昨天还连续陷害她两次!
坏家伙,哼!
听见她这么说,江屿澈深幽如墨的眸子逐渐清澈,唇角也轻轻勾起,朝她招了招手:“那你过来下。”
方梨迟疑了下,见他眼神似乎已恢复如常,才慢慢踱步到他面前,停在距离他半米之外。
没来得及问他想干什么,就被他抓着手臂,大力扯进怀中,一副完全占有的姿势。
他身上的木质香猝不及防钻入她鼻间,痒痒的,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占据。
方梨回过神来,抬手推拒着他:“你干嘛?!松开我!”
可他抱得很紧,她这点力气根本不足以推开他。
江屿澈下巴在她头顶轻轻蹭了蹭,似耍赖般说:“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松开。”
简直得寸进尺。
方梨心里嘟囔了句,还是顺着他的话问道:“什么事?”
“离老夏远些。”
不知道是不是夏迟昼那些话的原因,看她和周栖砚在一起时,他心里没什么感觉。
而看见她稍微和夏迟昼靠得近些,或者说一句话,他就很不爽,很想上手直接把两人拽开。
可能是觉得,老周整天冷冰冰的,哪会有女孩子喜欢他那种的。
但夏迟昼不同,这家伙和开屏的孔雀有什么区别?
“……你俩有仇啊?”方梨只是纯好奇。
貌美的小脸儿一下从他怀里抬起来,近距离的视觉冲击看得江屿澈喉结上下轻滚了下,视线逐渐从她清亮的眸子向下定在她红艳艳的唇上。
就这么亲下去,小姑娘会气到暴跳如雷吧?
但……那又怎样?
江屿澈沉沉盯着她那张只要他微微低头,就能吻上的红唇。
理智和欲望不断纠缠交锋,终究还是理智险胜。
“嗯,他想抢我喜欢的人。”
弹幕短暂的停滞一秒后,是疯狂的尖叫。
方梨却下意识脱口:“谁啊?”
“……”
不仅仅给江屿澈干沉默了,弹幕也沉默了。
【妹宝,你……我……(挠头)(语塞)】
【竟让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感情江屿澈用美色勾引了这么久,是在对瞎子抛媚眼啊。】
【妹宝快别说我们小狗是瞎子了,瞎子另有其人。】
江屿澈目光都快在她脸上盯出个洞了。
半晌,他缓缓松开她,发出一声很轻的气笑。
他真是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怎么会有人能笨成这样?
他转过身往外走去,没走出几步又停下来,微微偏过头,似乎是气得要死了,又舍不得说她一句重话,只憋出一句:“方梨,你好样的。”
才大步离开。
方梨一头雾水。
她又怎么啦?